46、伺候他?
狹小的空間里,南宮涵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端木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男人發起火來,會讓她生不如死。
所以,敵不動,我不動。想到這裡,南宮涵穩穩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王者的宣判。
寂靜的地下室內,只能偶爾聽到幾輛轎車開走和停下的聲音,端木宸極力的抑制住胸前的心跳起伏,抿著嘴唇看著窗外。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汽車內,懷揣著彼此的心事,都沒有開口。
半晌,端木宸輕輕的轉過臉來,頓時怒髮衝冠,這女人,居然在閉目養神,難道她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很是氣惱了嗎?
混賬!
居然連個解釋都沒有,南宮涵,你膽子未免越來越大了吧?
雖然已經感覺到身旁的那個火辣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來,但南宮涵還是繼續閉上雙眼,和端木宸相處了那麼久,她也了解到了端木宸的性格,倘若她急忙解釋,肯定會得到他的有力還擊,到時候反而更容易陣地失守。
相反,如果自己保持沉默,結果可能會有所不同,再說,他又不是瞎子,資料室的那一幕,就算傻子都能猜出來怎麼回事,何況是他?
繼續,敵不動,我不動。
端木宸收回視角,繼續看著車窗之外,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南宮涵的心跳明顯比平時要快很多,偏偏要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暗戰,好,小狐狸,我倒要看看,你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手臂一拉,便打開引擎,車子迅速的朝外面開出去,惹得南宮涵頓時睜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窗外。
以前雖然經常去賽道飆車,但從未真正嘗試過在北城的市區內用著這樣迅速的速度,南宮涵暗自驚心起來,慶幸自己有系安全帶的習慣,車窗外是飛馳的綠化樹和行人,只是那麼一閃而過,便消失在了車子的盡頭。
端木宸瘋了,他一定是想要逼迫自己妥協,可是她該怎麼辦?這麼輕易妥協,豈不是要被這個男人壓制著?不行,她必須淡定。
忽然,一個急速的剎車使得南宮涵的身體快遞的前仰,只差一厘米,她的腦袋便要和車子親密接觸了。
南宮涵剛想破口大罵,便看到了車窗外站著的交警,只好繼續裝著孬種。
端木宸隨意的打開車窗,拿出一個戴著身份證明的照片往交警的臉上一瞥,便看到交警的神情出現了詭異的變化,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端木先生,我們並不知道是你。」
端木宸看了一眼交警身上的警號,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敘述的關上車窗,離開了現場。
南宮涵心裡暗罵,裝什麼酷,不就是手上多兩個錢嗎?
可是剛朝門口望去,便看到了眼前的燈紅酒綠。
夜笙簫?
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在看看身邊,這個男人早已經下了車,正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己。
「怎麼?還要我請你下車?」
南宮涵識相的從車上下來,跟著端木宸的腳步便朝酒吧里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南宮涵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當然,這個預感在包廂門打開的時候,已經深深的驗證了。
同樣的場景,卻不是同樣的情形。端木宸放下外套,熟悉的走到吧台前,到了兩杯紅酒,便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品起酒來。
這是做什麼?示威嗎?可是,這未免也……
南宮涵站在門前,再一次的掃了一眼包廂,發現並無第三人在場,便悄悄的放下了心。一對一,難道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伺候。」端木宸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南宮涵,淡淡的說。
南宮涵得到指示,裝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走到端木宸面前,剛想坐下,卻聽見耳旁傳來的聲音:「想要坐?」
想要做?
南宮涵咬住嘴唇,他端木宸隱忍了一路的時間,就是為了說這個?南宮涵一臉懊惱,早知如此,她非要跟他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愣著做什麼?你該做什麼。不用我指示了吧?」端木宸說完,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拼盤,淡淡的說。
讓小狐狸餵食已經算是最溫柔的懲罰了,若是換了別人,死的死,傷的傷,哪裡還有機會跟他共處一室?偷腥?南宮涵,不治一治你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你老公是誰!
身旁,南宮涵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那個優雅的舉著酒杯,慢慢的喝酒的男人,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悔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不對,當初也不是自己的意,小叔和妻子,哪個男人能忍受的了?南宮涵,你活夠了嗎?
現在,這個男人下了命令,要伺候他,賤人!南宮涵腹誹,用這種方式凌辱自己,他當自己是誰?
可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伺候一下他,又算得了什麼?
於是,南宮涵小心翼翼的跪在沙發下,當雙膝觸碰到地上的時候,她明顯的注意到端木宸的神情有了絲絲的變化,很好,美人計不行,就用苦肉計!
然後,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放到了端木宸的胸前,剎那的接觸讓這個坐懷不亂的男人有了絲絲的動容,他指示錯了嗎?不是讓她喂自己水果,她理解成什麼了?
端木宸坐在沙發上,手中只剩下了一個懸著的空空的紅酒杯,靠著舒適的沙發上,胸前正是那隻遊動的手指。
只是那緩慢的食指在他的衣服上遊走,挑撥的他心癢難耐,但是對於獵人而言,狙擊獵物最好的方法,不是一槍搞定,而是……玩死它。
手指慢慢的解開他胸前最高的那顆扣子,南宮涵只覺得渾身難受,雖說他們是夫妻,卻和別的夫妻有著千差萬別,讓她伺候他,這還是第一回。
但是,為了活命,她還是知道變通的。
第二顆扣子解開了,胸前那抹強健的肌肉映入了南宮涵的眼帘,端木宸依然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沒有任何的動靜,而南宮涵在收回自己的眼之時,不忍偷偷的看了一眼襯衫下那片強健的肌肉。
腹肌,胸肌,平時也沒有見到這個男人如何的鍛煉,怎麼竟是一身強健,這要是對她動起手來……南宮涵心裡猛地一驚,手指便撫摸到了端木宸胸前的那塊肌肉上,頓時讓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這個女人,真的不一般。
放在之前,就是女人脫光了用口水來灌溉他,想必也沒有這樣的效果。不,他必須忍耐,不然,何以為夫君!
南宮涵偷偷的瞥去一眼,這才發現端木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剛才是自己大意,一不小心便觸摸到了那寸肌理,讓她自己都有些灼熱的感覺。
還沒有反應嗎?這個男人……已經是最後一顆扣子了,再向下,那可就是……
哎,認命吧!
當最後一顆扣子解開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的聲音好似帶著醉意,平靜而又悠長:「南宮涵,這就是你在夜笙簫裡面學的嗎?」
南宮涵明白了,自己被耍了。端木宸之所以這麼千方百計的刁難自己,除了中午的事情之外,恐怕還加上「舊恨」吧,當初南宮世家忽然一夜之間倒閉,她四處求人,依然無果,那些平日里與父親稱兄道弟的叔叔阿姨,一瞬間變成了陌生人,縱使她和琉璃一天走壞一雙高跟鞋,依然沒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絕望之際,她只能選擇去酒吧工作,但是對於那上億的資產,也只是九牛一毛。她忽然感謝起南宮源來了,縱使他只是將自己當做生意場上的砝碼,但是他交給自己的,卻是無盡的財富。
憑藉著一流的舞姿和高效的辨識酒水的能力,她在一夜之間成為北城女王,人人都知道她有一個被關進監獄里的爹,一個出了車禍的姐姐,和一個莫名失蹤的哥哥。
雖然在風月場所里呆了一個月多之久,但她只是表面縱情花天酒地,更多的,便是想要結實一些官場能人,為自己的家族出一份力。
但是人是多麼現實的動物,在花天酒地之時,說的都是好聽的話,動聽的言語,一旦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各個都像遇見了瘟疫一般,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哪裡理會她這個北城女王?
倒是琉璃,一路更隨自己,並沒有像他人那樣放棄自己,才給了她活下去的力量。
也正是這份韌性,才讓她等到了面前的這人。
父親千方百計想要攀上的高枝,風靡華爾街的商業巨子,花費了短短的半年時間就將茂森國際引領上市,外加冷峻深沉的內斂性格,早已經在蘇市家喻戶曉。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更他有什麼交集,準確的說,他是父親看好的棋子,無需自己出手,便會不請自來。
不料,萬事變幻莫測,今日跪在他腳下的,不是姐姐,居然是自己。
「小涵想心事的樣子的確動人呢~」某人不重不輕的聲音飄蕩在南宮涵的耳旁,「怎麼?想到要跟我解釋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