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秦鳳爾的鴨店
“我中的是一種來自阿依汗的毒叫月蝕,小時候被賣進蕭府的時候,就被人下了這種毒,年紀越大這種毒毒性就會越來越強,以前是一年發作一次,繼而是半年一次,這幾年竟縮成了一個月一次,最近一個月要毒發兩次。”秦鳳爾說的很是輕鬆,語調平淡無奇,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與自己無關。
“ 阿依汗?”這三個字對錦瑟來說再熟悉不過,秦鳳爾怎麽會中這種毒?難不成背後控製秦鳳爾的人跟阿依汗有關?
“一個國家,不過已經滅亡了,現在隻是屬於錦夏一個地區。”秦鳳爾以為錦瑟不知道阿依汗是什麽,所以解釋給錦瑟聽。
“是誰跟你下的毒?”錦瑟抓住秦鳳爾的手急切地問道。
“因為當時年紀小,沒有什麽印象了。”秦鳳爾秀眉一皺有些迷茫地說道。
看出秦鳳爾眼中的迷惑,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錦瑟也不再追問。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秦鳳爾才在錦瑟的再三催促下回去休息。
閉了眼,腦海中全是關於鳳爾的一切,這時已經換好衣服的環兒,端著藥,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姑娘,喝藥了。”說著就將要遞到錦瑟手中。
“你是叫環兒是吧?”錦瑟對這個總是笑眯眯的丫鬟很有好感,一雙如水般純潔的眸子,幹淨澄澈,讓人放下所有的戒心。
“是,是叫環兒,姑娘趕緊把藥喝了吧,這樣才會早點好。”環兒拿著托盤,笑眯眯地說道。
不是不想喝,隻是這藥太苦了,實在是難以下咽,錦瑟皺著眉毛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環兒似乎是看出了錦瑟的心思,從袖中拿出一枚用手絹包好的話梅遞給錦瑟,笑著說道:“知道姑娘怕苦,所以準備了一顆話梅,不過姑娘要先喝完藥才能吃。”
錦瑟淡笑著一口氣將藥喝完,趕緊將話梅含在嘴裏,才覺得消失的味覺又回來了,
“環兒,我可不可以問一些事?”猶豫了好久,錦瑟才開口問道。
“姑娘請說。”環兒站在一旁認真回答道。
“我想問一下,你們那個翠平姐跟你家少爺是什麽關係?他們倆是什麽關係?”錦瑟底下聲音問道。
環兒身體一怔,繼而笑道:“自從進了清秋館一直都是翠平姐在帶著我們,教我們禮儀,至於跟少爺是什麽關係,我還真是不清楚,隻記得他們好像自小就認識,翠平姐據說是在一家大戶人家當丫鬟,很是吃香呢。”
錦瑟冷笑一聲,當丫鬟?當丫鬟能有現在的氣派?明著是蕭府的丫鬟,暗地裏不知道是幹什麽呢,這些年潛伏的那麽好,想起那身紅衣,錦瑟就有說不出的惱怒,倒不是看得起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就拿往日的情誼來說,那身紅衣根本就是對自己的褻瀆。
環兒看著錦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見錦瑟沒有說話,隻好安靜地站在一邊。
“這個清秋館是幹什麽的?”錦瑟才發覺自己剛才走神了,趕緊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姑娘好好歇息吧。”環兒臉色一紅,接過錦瑟手中的空碗,急匆匆地跑出門外。
哎,我又沒問什麽,怎麽反應這麽大,有什麽不好開口嗎?想起那麽一群清秀的男子,再看看秦鳳爾跟庭玉樓這身打扮,一個答案呼之欲出,錦瑟有些興奮地衝到窗外,打開窗戶,一陣嬉笑聲從窗外傳來。
打扮美豔動人的女子拿著各種顏色的手絹在欄杆邊,朝下麵的行人調笑著,錦瑟再缺少社會經驗,再沒見過世麵,這一點還是懂的,秦鳳爾是開鴨店的?
真的沒有想到,秦鳳爾會是從事這種工作,想起在前世,去日本演出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日本最繁華的牛郎店,隻是進去單純地喝一杯紅酒,還沒有叫那出名的牛郎,就要花上萬塊人民幣。
看來這秦鳳爾真的很有發展頭腦啊,嗬嗬,真是沒有想到,看起來像個小受,沒曾想卻成了小受的頭頭。
真心很好奇這古代的牛郎是怎麽調教出來的,但是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跟相貌,還是不要到處為秦鳳爾惹是生非的好。
與此同時蕭寒淵騎著戰馬急急向城外衝去,順著馬車的車轍,蕭寒淵不一會就追了上去。
金黃的車頂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尤為紮眼,蕭寒淵眼睛微眯。狠狠抽了戰馬一下,戰馬嘶鳴,瘋狂地趕上前去。
“王爺,後麵有人在追。”烏恩其駕駛著馬車,聽到馬匹的嘶鳴聲,不由好奇向後看去。
“何人?”斯欽布赫緊緊盯著躺在水晶棺材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問道。
因為擔心她的屍體會在途中腐爛,這口棺材是讓錦夏最好的工匠連夜趕製的,用上好的水晶玉石打造,具有很好的防腐效果,此時呆在棺材中的女屍早已換上蘇裏最好的禮服,梳著蘇裏的發髻,嘴角含笑,靜靜地躺在棺材中,臉上雖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雖然在外人眼中有些恐怖,可是在斯欽布赫眼中卻依舊是那麽美貌。
“前方可是蘇裏王爺?”腿上的傷口越來越疼,蕭寒淵趕了這麽多路程,身體有些吃不消,眼看著馬車在眼前消失越來越遠,放聲大喊道。
馬車停頓了一下,安置在車內的棺材顛簸了一下,斯欽布赫一下子皺了眉冷聲道:“烏恩其,不用停,繼續朝前走。”
“在下蕭寒淵,還請王爺停一下車。”見到馬車並沒有停下來,蕭寒淵一著急,竟然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
身子直直墜落在積雪上,早已受傷的腿沾了雪水更加疼痛難耐,蕭寒淵在雪中掙紮了好久,竟是沒有站起來。
腿上的傷是在蕭寒淵接到家書連夜趕路時,路上遇襲受傷的,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護理,就這樣拖著趕回家,不曾想今日竟會因為這條腿而誤事。
見到馬車行駛地越來越快,蕭寒淵的心一下子就空了,悲憤,不舍一係列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間,蕭寒淵眼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咬緊牙關,竟是直直從地上躍起,勉強支撐著上了馬,朝著斯欽布赫的馬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