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走了馬糞運。。
晚間,兩個人坐在油燈下互相詢問著彼此的生活,看著眼前儼然一副大人模樣的翠平,錦瑟心裏到底還是覺著別扭,看看外邊的夜色,錦瑟笑道:“翠平,天不早了,你就在這裏安置吧,我去別的地方睡去。”說完站著起身。
“睡覺?則成哥哥,我才不要在這裏呢,又髒又破。”翠平看著髒亂不堪的小屋一臉厭惡地說著。
錦瑟心頓時涼了半截,語氣徒然轉冷:“那你還是不要睡覺了。”看也不看翠平一眼揚長而去。
翠平眼裏滿是水汽,淚水在裏麵打轉,有些委屈地輕聲說道:“我不是有意的。”
昔日的玩伴如今已經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會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小娃娃了,想起翠平白日裏的一臉奴相,錦瑟不由冷笑出聲,感到一種不可抑製的悲哀。
躺在草地上,錦瑟看著滿天的星星,漸漸睡了過去。
蕭寒淵大清早就把管事地叫來,冷聲道:“備車,去馬場。”
又似是想到什麽對仆人吩咐道:“去準備幾塊上好的熏香。”
仆人一愣,還是領命去取來熏香。
蕭府側門,一輛馬車早已準備多時,蕭寒淵正準備踏進馬車,車夫一臉尷尬地笑道:“二少爺,這車簡陋,還是派輛好點的車來給你吧。”
蕭寒淵掃了車夫一眼說道:“無妨。”
車夫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小心翼翼地說:“二少爺,這車是大少爺派去馬場接人的。”
“馬場?接人?”蕭寒淵不解道。
車夫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夕月居的管事說道:“少爺,馬車準備好了,請您上車。”
蕭寒淵這才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冷哼一聲:“走吧。”說著就朝馬車走過去。
錦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床上,有些好奇是誰把自己弄進房間裏來,抬眼就看見翠平蜷縮在床頭睡的正香,心裏還是有一絲的感動,歎了一口氣起身,將翠平放好,自己就走出了房間。
“喂,那小子,過來推馬糞。”
聽到這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錦瑟很不情願的說知道了,於是磨磨蹭蹭的走向了馬廄。
“靠,一群畜生還要我去伺候你們,真是,拉這麽多,你們是吃屎了麽。”錦瑟一邊收拾馬糞一邊不停地在埋怨。
跟錦瑟一起幹活的小廝笑道:“兄弟,你就別埋怨了,這畜生比人都金貴,還是好好幹活吧。”
“畜生比人都金貴?這是什麽邏輯,世界上哪有比人更珍貴的東西。”錦瑟嗤笑道。
小廝看了錦瑟一眼:“珍貴不珍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畜生的糞不弄好,我們就沒飯吃了。”
“啥?糞弄不好我們沒飯吃?我們是吃糞嗎?”講完錦瑟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
小廝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也笑了起來。
馬車急速向馬場駛去,蕭寒淵看著手中的熏香,滿眼都充滿了柔情,掀開車簾對車夫叫道:“再快一點。”說完嘴角竟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翠平醒來見錦瑟不在身邊,急忙起身向馬廄跑去,見錦瑟正除馬糞除的熱火朝天,額頭有點點汗珠浸出。翠平從袖口處拿出一方絲帕,猶豫了好久才慢慢地走到錦瑟身邊:“則成哥哥,擦擦汗吧。”
錦瑟掃了一眼眼前潔白的絲帕,想起昨晚翠萍的話,有些疏離的說道:“這帕子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我身上太髒還是不要用的好,這裏太髒,你身上這麽幹淨,還是出去吧。”
翠平尷尬地拿著手帕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除糞的小廝笑道:“妹子,我要是你,直接衝上去給他擦汗,這麽扭捏幹啥呀?”
聽了小廝這番話,翠平似是下定了決心,舉起手帕向錦瑟靠近。
想起自己是女兒身時,錦瑟有些抵觸的往後退了幾步,這一退不要緊,沒發覺自己身後的糞筐,竟然一下子跌了進去。
“啊!”翠平尖叫了一聲,不知所措的看著身旁的小廝,這時,小廝急急忙忙的衝了上去,一把把錦瑟從糞筐裏拉了起來。
“兄弟,沒事吧,趕緊把衣服脫了,洗洗去。”小廝忍著錦瑟身上的惡臭,好心的說道。
說著就去扒錦瑟的衣服,錦瑟還沒從跌落糞筐的刺激中回過神來,一臉驚異的看著小廝。
“你們在幹什麽?”清冷中帶著慍怒的聲音從馬廄外傳來。
蕭寒淵看著一個男人去脫錦瑟的衣服時,心裏變得極不舒服,有點酸更多的是難以抑製的怒火。
錦瑟這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聞著這股子濃鬱的馬糞味,錦瑟看著自己衣服上粘著黑乎乎的糞便,顧不上回答蕭寒淵地問題,飛快地衝出馬廄。
蕭寒淵見錦瑟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走到小廝身邊,眼裏的寒冰似利劍,像是要把那人殺死。
小廝嚇了一個哆嗦,就聽眼前的冷麵主子吩咐道:“來人,給我把他的手砍了。”說完就朝錦瑟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