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歸途軼事
寂靜的山穀偶爾傳來一陣鳥鳴聲,錦瑟走累了索性躺在地上,什麽都不去想,隻想這樣靜靜地呆在一處。
清風徐徐吹來,錦瑟感到一陣困意,忍不住閉了眼,昏昏睡去。
蕭寒淵開始還能耐著性子等錦瑟回來,等了好久還是不見錦瑟的身影開始坐立不安,想要去尋找卻始終抹不開臉麵,隻得站在一邊糾結著。
斯欽布赫腦海裏始終回蕩著“則成”兩個字連烏恩其走到自己身邊都渾然不知,“主子,你剛才去哪裏了?”
沒有往常的嬉笑與怒吼,回答烏恩其的隻是一陣沉默。
烏恩其見斯欽布赫這般模樣,走上前,摸摸他的額頭有些疑慮道:“主子,你沒發燒啊?莫不是聾了?”
“你說什麽?”斯欽布赫這才回過頭來迷茫道。
“主子,你剛才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我都叫了你好幾次了。”烏恩其有些無奈地問道。
“我走神了嗎?有嗎?”斯欽布赫眼睛瞥了眾人一眼,飽含威脅之意。
“哪有,哪有,主子怎麽可能走神呢。”
“烏恩其,肯定是你想錯了,你什麽時候跟主子說過話?”
烏恩其剛要辯解,斯欽布赫狀似無意道:“紹布啊,不知道在蘇裏怎麽樣了。”
頓時,耿直的仆人嘴巴一閉,立刻禁了聲。斯欽布赫一個縱身跳上駿馬高吼道:“走嘍,朝錦夏進發。”
睡夢中,錦瑟再次回到了現代,隻是睡夢中再也不是練舞房或是歌劇院,而是變成了自己的家,走進自己的臥室,房中的擺設還是跟以往一樣,床頭上擺設著自己最愛的百合花,走過去低下頭深吸一口,熟悉的味道讓心情一下子好起來。
這是房門打開,走進一對中年夫婦,錦瑟眼裏滿是驚喜,走過去想要一把摟住自己的父母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不敢置信地舉起自己的手伸手去夠那束百合花結果也是一樣,看著父母在眼前卻不能擁抱,不能跟他們說說心裏話,這種無力感讓錦瑟忍不住放聲大哭。
中年女子走到床邊撫摸著床上的枕頭,眼圈有些泛紅,低聲抽泣著說:“錦瑟,媽媽想你了,我苦命的女兒啊。”
“別這樣,錦瑟若是知道你天天哭,也走得不安生啊。”中年男子還沒說完,自己就已經哽咽了。
女子回頭摟住自己的丈夫勉強笑道:“咱都不哭,不哭,錦瑟一直活在我們身邊。”
“可憐皓傑那個孩子啊。”男子一臉惋惜道。
“皓傑,皓傑怎麽了?”錦瑟著急地問著,可是這一切卻是徒勞,夫妻倆在錦瑟房裏坐了一會相互攙扶著走了。
這時腳腕處傳來的一陣劇痛將錦瑟從睡夢中弄醒,睜開眼就見一條小蛇在自己的腳腕處盤旋著,錦瑟忍不住尖叫出聲:“啊,有蛇啊,救命啊。”
蕭寒淵聽到叫聲來不及多想急忙朝錦瑟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見錦瑟臉色蒼白,蕭寒淵急急問道。
“蛇,有蛇。”錦瑟指著自己的腳腕處有氣無力地說。
蕭寒淵抄起一根木條,將蛇引開,錦瑟還在處於驚嚇狀態,眼睛裏寫滿了恐懼。
“你沒事吧?感覺怎麽樣?”蕭寒淵走上前托起錦瑟的腳腕問道。
“沒,沒,沒……”錦瑟剛說完一翻白眼就暈了過去。
蕭寒淵抱住錦瑟有點不知所措,隻得大聲呼叫:“來人啊,救命啊。”
在山穀周圍四下尋找的暗衛聽到呼救聲趕緊向山穀走來,暗衛見到蕭寒淵時趕緊行禮,蕭寒淵冷著臉吩咐道:“廢話少說,趕緊來救人。”
年邁的大夫顫顫巍巍地走上前給錦瑟把脈,沉思一會道:“少爺,這姑娘沒事,隻是有些氣血不足故而暈眩,休息幾日便可無事。”
“姑娘?你可看清楚了?”蕭寒淵問道。
“少爺若是不信,可以為其驗身不是?”年邁的大夫有些生氣他人敢質疑自己的醫術不滿道。
蕭寒淵眉頭一皺走到大夫跟前輕聲說道:“回去,老爺若是問你,就說什麽事情也沒有,不然你……”
“少爺,為醫者定當知無不言,我既是老爺派來的,又怎可對老爺不忠?”
“如此說來,大夫是不肯這樣做了?”蕭寒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受周圍冷空氣的影響,暗衛紛紛後退,不自覺地拉緊自己的衣物。
老大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單手撫摸著花白的胡子理直氣壯道:“自然是不肯。”
“那大夫可想好了,青雲書院的事老爺可是不能插手,但是我可以,你的孫兒不就是那個馮文翰嗎?”
老大夫一聽臉色頓時白了,“還是請老大夫好好考慮考慮,有些事該不該說。”
蕭寒淵說完就抱起錦瑟在暗衛的帶領下遠去。
年邁的大夫狠狠拍了自己額頭一下趕緊跟上前叫道:“少爺,我不說了,不說了。”
坐在馬車裏,蕭寒淵在仆人的伺候下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將自己的儀表整理妥當,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回來,看著還在昏迷狀態的錦瑟,蕭寒淵不知道為什麽,當大夫說出錦瑟是女孩的時候自己心裏竟然會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
雖然自己早已知曉錦瑟的女兒身,但是還是會覺得有種甜甜的感覺,這時仆人輕敲車門道:“少爺,藥熬好了。”
“遞進來吧。”
蕭寒淵端著瓷碗,拿起碗中的湯匙舀了一些藥水遞到錦瑟嘴邊,卻怎麽也喂不進去,錦瑟一擺手,嚇得蕭寒淵一個哆嗦。
想起那次錦瑟給自己喂水的情景,蕭寒淵先是臉色一紅,然後又有點向往,幹脆喝了一口藥開始給錦瑟渡藥。
唇間傳來細膩的觸感讓蕭寒淵有些沉溺其中,不一會一碗苦苦的中藥就這樣灌到了錦瑟嘴裏,見她唇角還殘留著一些藥汁,蕭寒淵幹脆用舌頭給她舔幹淨。
錦瑟翻了個身,伸手去推開蕭寒淵,嘴裏嘟囔著:“討厭,許皓然,給我走開。”
蕭寒淵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變綠,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將手中的碗直接扔出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