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什麽意思,你恢複記憶了?原名叫司晉言?和京城中那個將軍撞名了?”
??司晉言斜睨了秦秉文一眼,手摸著黑馬的鬢毛,冷冰冰開口:“非也,我就是司家將軍”。
??秦秉文不知該如何反應,猶豫半響訥訥問道:“你,你有什麽憑據嗎?”
??馬頭高昂雄勁,四肢肌肉發達,是匹好馬。司晉言嘴角輕微上揚,難得給秦老一個麵子回答:“嶽父,你們不是疑惑殺手是如何知道我就是他們要找之人嗎?
??我腰間的九卿就是最好證明,在北朝境內,再也找不到第二把像九卿這樣的軟劍。”
??“小子,我隻知曉茯神,並不曾聞九卿”。
??“茯神”的大名如雷貫耳,眾人皆知曉那是司將軍的佩刀。與其叫稱“茯”,不如叫”伏”,伏屍百萬的伏。
??聽說茯神近八十斤重,那刀鋒利無比,尋常之人使用根本舉不起來何況上陣殺敵。因此那刀亦是獨一無二,殺過的人比你平生見過的都多,誰人能不知呢。
??至於九卿,是司晉言的佩劍,是先皇私下找全朝名工巧將所鑄。是司晉言貼身佩劍,一般情況下並不現麵。
??茯神過剛,九卿過柔,剛柔並濟隻有司晉言一人才敢如此使用。
??因此這也是外行人隻曉茯神,不知九卿的緣故。
??“現如今你知曉了”。
??司晉言丟下這句話,便走向喘著氣的李星,將人提起,放在馬背上。他也帥氣地一躍,坐在了星兒的後麵。
??單手抓住韁繩,看樣子就要這麽走了。
??“你等等,你這是現在就分開看?”
??司晉言蹙眉,好心囑咐著:“你等會兒去找知府,讓他派人送你回京。”
??秦秉文不是他們追殺的對象,那個老匹夫也不敢追殺他。隻是防得萬一,讓官家人插手更為穩妥。
??他說完,雙腿夾緊馬腹,“駕”字一出便揚長而去。
??星兒第一次起碼,盡管背後有爹地在,他還是死死抓住馬鞍。馬突然飛奔起來他慣性後仰,根本花不出精力舉手告別。
??隻得用軟糯的聲音大聲告別,“外祖父,我們先行一步,您要好好照顧自己。”
??秦秉文:“……”,他向俸己歎氣道:“女兒女婿一樣沒良心。”
??這邊白錦兮也終於打聽到有用的東西。
??這裏是白允城,距離京城大概需要一個月多的路程。淩王府在京城中都是頂尖權貴,更不必說小小的城。
??淩王是先皇的同父兄弟,當年好像因為一個女子。不,當年好像是因為愛情被無上皇,也就是現在皇上的祖父以調養生息的理由定居白允城。
??具體發生了何事不知,白錦兮猜測應該不是很嚴重,否則也不會發配這麽近。從來沒人見過世子的親身母親,好像是世子出生那一日她便死了,他們隻知道她長得很美。
??按道理來說這世子是個庶出,不能冊封為世子的。不過,淩王府中不知不覺隻剩下淩王這一個親生的兒子了。
??淩王也於五年前去世,世子可能是為了鞏固家族,和開國郡公嫡女陸虞荷定了親。
??不過因為他身體特殊,陸虞荷至今並未入府。聽說那姑娘對世子的好感度還挺深的,也是,畢竟桃花眼很具有欺騙性。
??白錦兮也才知道那個瘋批叫北鏡曈,這名字取得不錯,隻有他才適合了。
??她本以為穿的那身衣裳怎麽也得弄個二等丫鬟當當,現實是她是個末等,正兒八經的是個做粗活的。
??這明白著是北鏡曈的惡趣味,這粗活已經低級別到刷恭桶的地步了。
??白錦兮被氣笑,她能做才怪,還好像錢錢這樣的東西她還在。本就是放在最貼身的地方,除了蛻皮幾乎不可能用其他手段拿走。
??於是他用銀兩換來了一個小廝哥哥替換她的粗活,她則去走個過場。反正現在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事兒。
??……
??“查不到她的來處?”
??“請世子責罰”,影單膝跪地,麵無表情。
??北鏡曈桃花眼眯起,要知道他的人手算是充足的,除非封鎖消息之人權勢也和他一般無二。他漫不經心看了影一眼,聲音無情道:“罰自然是要罰的,你去調查一下封鎖消息之人是誰”
??影頭低得更低,有些含糊不清說:“公子,並未有人封鎖消息,白姑娘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雨林中的。”
??北鏡曈嗤笑,憑空?難不成是從地上長出來不成?
??影知道這句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可他讓人沿著偌大的雨林旁邊的縣城詢問的一圈,的確是沒人見過這姑娘。
??氣壓一下子降低了,影站在一旁揣揣不安,直到有人敲門,然後傳來啊寬的聲音。
??“滾下去領罰。”
??影繃著的臉稍有緩和,心中雖有世子怎麽沒大發雷霆的疑惑,但知趣的閃開了。
??啊寬走進來,身後跟著一丫鬟,她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有一套髒的衣服和鞋子,是白錦兮換下來的。
??“世子,東西都在這裏了”。
??北鏡曈頷首,輕飄飄的命令著:“你找一個身形和她相似的女子,讓她死在叢林之中。從此世界上便沒了姓白的那個女子,隻有做粗活的末等丫鬟。
??她怎麽來到他身邊的不要緊,過去家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是他的人,那麽自然便要和曾經的她撇清關係。
??啊寬跑拳應下,順便提了嘴:“世子,白姑娘雇人做她做的活,這事我要不要管?”
??北鏡曈覺著好笑,這小狐狸摳門也不是一兩次了,能讓她花錢看來是著實不喜歡這樣的活兒了。既然如此,他怎麽能讓她如願。
??當然,不能阻止那小廝,不然會逼急了她。想來她花銀兩的時候臉上必定是眉宇憂愁,雙唇緊抿,很是舍不得的小模樣。就跟她被逼著給自己她采摘的草藥一個模樣。
??察覺到他的臉上不自覺浮現笑意,他的臉又猛地沉了下來。該死,那女人帶了太多情緒給他了。
??啊寬看世子一個人擱那變臉,不由得吞吞口水,再次小聲開口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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