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台階

  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天根本就忙著逃避而忘記觀察,現在看也不知道陳老師到底有沒有發現那個花的包裝,底下似乎有露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的卡片。


  我立馬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把電話掛斷了。


  走到那句話的麵前的時候,發現真的把那小卡片抽出來,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卡片,像是手寫的賀卡。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會用心到這種程度,這種小細節是昨天被我忽略掉了。


  說實話,這張卡片特別的小,我覺得他應該是擠不下一整段話的。


  所以說對於我而言,這件事情一下就開始變得有一些不會在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也就特別淡定的準備將這張卡片給打開來,它是一張折疊的。


  你們應該隻是一些簡單的祝福語或者是之類的東西吧。


  不知道為什麽,在我拆開那個卡片之前,我特地停頓了一下,我似乎已經腦補出來了,他當時在買卡片的時候,並且在賣花束的時候,拚接花束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樣子有多麽的笨拙。


  說實話,我真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種突然的小驚喜的,就特別像是那種氛圍,那種被動型的氛圍。


  就好比你跟你的男朋友去遊樂場中途的時候,可能是剛剛坐完過山車,人都已經開始有一些上吐下瀉。


  但是這個時候。


  你的男朋友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一大盆玫瑰花,拿出了戒指,準備給你看一些默默的結婚,並且準備好了表白的台詞。


  你一定不會覺得特別的生氣,除非你們兩個人相愛到了一定的程度,然而就連這種男女的關係都有著,需要去證實的,兩個人相愛的程度,包括兩個人的互相的性格,以及男方到底是有多麽多麽的讓女方得知他有多麽的愛她。


  才有可能說會去接受這樣的一個場景。


  你更不要提我跟他的那兩個完全都不搭調的,完全不著調的,根本意義上來講就是一個純屬渾水摸魚一般的。


  到底是有多麽的讓人覺得有一些奇怪。


  兩個人的關係根本就沒有定下來,可以說是隻是一個特別好的朋友的關係。


  也是讓我實在是沒有語音可以去組織好。


  於是我就自言自語的自問自答的,在心裏麵慢慢的腦補著,然後搖了搖頭。


  當我打開那個卡片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還有股香味。


  當我打開的那一刻的時候,發現去隻有草草幾個字。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打到了我的心裏。


  “何老師,這是我第一次送給別人花,希望你喜歡”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的文章供給他的一些自己的表達,他的一些內容的填充,根本就不可能永遠隻有這麽幾個字,看來他是真的有一些害羞很靦腆在裏麵導致一說這件事情一下子就變得開始活絡起來了。


  似乎我們兩個人都是同樣的,懷揣著靦腆跟敏感,但是似乎在這件事情上麵,是我有點自作多情的自以為是。


  讓我覺得說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但是剛剛的我其實我在期待著,裏麵在說這一些特別含情脈脈的話。

  看來真的隻是一件特別簡單的送禮環節吧。


  然而我剛剛已經是覺得吃飯,但是我的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的叫。


  於是我就打算出門。


  去那些小館子裏麵隨便找個地方坐坐。


  但是當我出門的那一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差點暈過去了,因為突然有一束特別強的光,讓我知道現在還是早上,我並沒有睡到特別晚的時候,但是屋裏的燈光特別的微弱。


  在我揉的揉眼睛想確定一下眼前的世界及眼前的領悟的時候,就突然發現有許多人站在我的麵前,我猛的一看就是那幾個熟悉的麵孔,原來他們一直都在我的屋外等著我,然而當我目光鎖定在一個特別嬌弱的,一個特別眼熟,都不能再過,眼熟的是對他身上的那些骨頭框架都已經感到了一些手感熟悉的。


  瘦猴,在那一刻的時候,我就感覺我好像被耍了一把。


  “何老師,你醒了呀。”


  “所以你剛剛是在門口給我打的電話?”


  “你不會是瘋了吧?”


  “希望你,清醒一點好嗎。”


  我是真的有點被受寵若驚的。


  或者是我覺得這一點也不驚奇,一點也不好玩。


  “所以你們是要去吃飯嗎?”


  陳老師,這個時候過來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拽住了我的衣袖。


  我整個人都在陳老師的懷裏麵,就好像那種小朋友打鬧時,將另一個小朋友的頭給按到懷抱裏一樣的那種姿勢。


  這個時候他們所有人就像排練的什麽節目一樣的,突然的全部都站成一排的,站到我的麵前,說句實話,我是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我整個人就好像自己如同一個玻璃心的,或者說是從玻璃做的一個人一樣。


  “歡迎美女老師出場。”


  看到他們這個神經逗我開心的樣子,我確實是感覺到愧疚,但是我就是提不上力氣,我整個人就仿佛已經玩脫了一樣,就像是脫水的一樣,當我躺在床上的時候都感覺我頭重腳輕,整個身體都要懸浮起來了,如果其實底下有個水球,可能真的已經飄在了天空上。


  然而整個人就好像是那種頭上綁住了好幾塊磚頭。


  然而我的身體那邊,四肢那邊確是有點僵硬的。


  也不能說是僵硬,而是感覺不到這個四肢的存在。


  所以說實在是太讓我感覺到頭皮發麻跟無言以對。


  但是現在的我確實特別多,如果我就這樣特別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們一塊兒去了,估計也不會出什麽新的幺蛾子。


  “爺爺呢?”


  我隨便問了一下。


  但是他們這幾個人確實產生了一些不知道該怎麽樣去評價的一些特別奇怪的。


  舉止也好什麽也好。


  仿佛是要故意的隱瞞著我一些什麽樣的事情。


  “好了不要說就不說了,我可以跟你們去吃飯嗎?”


  我也知道他們永遠都會給我一個台階下。


  所以說我還是能感覺到一些舒適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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