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教不改!

  我現在甚至有一點想直接,搖晃著佩佩的肩膀,讓他直接告訴我的衝動了。


  因為佩佩的那些眼神以及那些不停的,晃動著姿勢,都在告訴我,他現在特別的緊張。


  我也害怕,因為他的緊張,因為他可能想快速的解決掉這件事情,想快速的從這個氛圍裏麵出去,因為孩子從來不喜歡壓抑而,說一些謊言,謊話出來。


  其實我知道有很多事,都可以在控製範圍的。


  除了真的是,被命運牽連了,因為我完全可以每天都跟蹤著佩佩。


  並且去幫他們在村子裏麵活動,但是我也確保不了,如果我離開後的那一秒,或者哪一個瞬間他們又謀生出了一起去到外麵的衝動。


  我現在真的是需要他如實的告訴我,因此我也開始動手動腳了,我有在好好的盯著他的眼睛,讓他一刻都不能脫離掉我的視線,就如同老鷹一般的。


  終於,他鬆口了。


  “好的吧,因為我覺得爺爺也好不容易有了個輪椅,就跟長了個新的腳出來了一樣,所以我覺得他可以去到外麵轉一轉,這樣子他也會開心,畢竟我覺得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而且我覺得我可以帶著他去那邊,我不是帶著爺爺平安到家了嗎。”


  這一個瞬間我是真的生氣了,因為我昨天跟他反複強調,我說了幾百遍,無數遍的東西。


  並且昨天他還答應著我不會再去到外麵的,我昨天就已經跟他強調過的反複說過的東西,他竟然今天還如同,腦袋一根筋沒有別的神經。


  甚至連腦子都沒有轉動一下,這可讓,我覺得是因為陳老師昨天的那個像模像樣的表情,也導致了今天的這個結果。


  我,甚至開始覺得我昨天講的,應該就是廢話了吧,完全就是一個廢話行為。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開始顯得有一些,在我看來不是按照我往常所能理解的,並且我的一個習慣上麵,對他們的了解上麵來進行了。


  已經都開始變得有一些模棱兩可了。


  並且我認為這些東西在我看來完完全全,就是一些,付之東流一樣的,我認為我昨天流的口水全部都是個屁。


  於是我一瞬間就急眼了。


  “你把我昨天跟你講的話當成什麽了?當成耳旁風了嗎?你認為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跟你說過嗎,但是你現在還是嬉皮笑臉的在跟我說一些,昨天有所違法我所說的東西的,你覺得你很厲害嗎?”


  我已經在極力,壓抑,控製著我此時內心的那些怒火了。


  這一切已經不僅是雪上加霜,這麽簡單的事情,而是他真的有一些“目中無人”了。


  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可以分分鍾拿起家夥把他打一頓教育一頓的東西。


  佩佩,可能是因為剛剛我所說的那段話有一些過激,有一些極端了,因此他現在基本上都不敢出聲了。


  我意識到我可能是將這件事情又成功的畫上了一個句號了,因為當一個孩子都害怕的時候,他是不會說話的,他隻會顫抖,然而佩佩現在就是這種模樣。

  “我就這樣子跟你說啊,真的是忘記了?你真的是遇到不到危險是吧,還是我真的需要帶你去,讓你坐上輪椅試試看?”


  佩佩現在開始哭了。


  我更加的心煩意亂,更感到煩躁,我不停的在房間走動著,用我的雙手不停的撫摸著我的頭發,都快要把我整個人給弄煩了。


  因為這一切在我看來,那都是一些看起來很子虛烏有的東西。


  甚至我現在覺得再說下去就沒有意義了,因為在本質上,我似乎壓根就不能改變,改變他的那一些東西。


  改變不了,他在腦子裏麵整天轉著圈圈的謀劃著的東西。


  佩佩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甚至就算遞給他一張紙,一支筆,他都可能不會寫下去。


  我知道他的內心可能隻是那樣單純的想著的,但是我真的是被無力到了,無力了。


  我甚至有點不想管這一切放任不管了的意思了,畢竟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走上正軌了,這個村子也是我早晚離開的地方。


  我也不會在這裏呆下太久,我也不應該給他們傳遞這麽多的負能量,甚至都跟他的父母一樣在這邊循循教會。


  我突然就覺得一切都無意義了,感覺我的四周都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趕緊這樣子吧,你直截了當的,以後什麽事情都隨便你自己好了,我也不會去管你了,雖然我會在旁邊看著你們,但是你想怎麽做那就隨便你吧,畢竟到時候把你這個孩子給憋壞了那可不好啊,既然教不會的話就隨你。”


  我開始說了一些,可能在他那邊會聽起來是反話,以及過於凶神惡煞的真心話。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句話的話,你就按照我所說的這樣去做就行,隻要你自己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是感覺到一些危險更害怕的成分存在著,因為我深怕這些話會記起他的叛逆心理。


  因此我又在後麵開始溫柔體貼的在重新的耐著我的脾氣,耐著我的耐心,再還是紋絲不動的他的麵前,重新的再跟他好好的,詳細的說了一遍並且安撫著,因為我害怕一個男孩的青春期的叛逆心理,就會做出很多的我們可能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能確保他並沒有產生一些過於過分的想法的,就是我在說完我的那些話之後,並且這個人都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


  整個一個就如同已經濕了魂魄的小醜,一般的,仿佛大家都在看著我的笑話,沒有人聽我講話的那一種難受以及絕望的樣子的時候,他下一秒就直接撲在了我的懷裏麵,在我的懷裏哭著跟我道歉。


  並且開始不停的反思著,說著自己知道。


  “你是不是因為陳老師那天那個表情,所以覺得自己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


  他不停的否認,不停的抽泣。


  但我卻還是覺得這不能改變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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