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的後續事件
和陳老師掛斷電話之後。
我就像是缺氧了一般。
整個人顫顫巍巍的,需要攙扶著牆角,不然下一秒就仿佛世界要崩塌。
其實剛剛在電話過程當中,我什麽都沒有聽進去。
進到屋子裏之後,我整個人都有一些精神渙散。
看佩佩的眼神都有些渙散。
我思考了許久,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實在是太讓我衝擊了。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有些可怕,因為這毫無征兆,除了我能想到的那天,也就是車子突然輪胎被壓的那天。
在此之後,我就不能再捕捉到任何的緣由。
一切都仿佛像是從天而降的災難一般,無跡可尋。
我也組織不了任何的語言和佩佩交代。
我始終覺得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坐在床上,完完全全的不能平靜,這完完全全空前絕後。
雖然他和我的父母呆在一起的話,我可以有很多的內心的安全感,也相信我父母的責任心,但這些東西還是不能和我所想去認同的東西對比。
我整人就好像精神狂散了一樣。
如果不是佩佩在場的話,我可能會原地瘋狂的到處上竄下跳。
如果要我來描述一下我此時此刻的一些場景跟肢體語言的話。
那我也就隻能說是仿佛被掏空一般的看著天花板,且無神的不行,是整個人如同機器人跟傀儡一樣的坐在床邊。
佩佩自然而然律師察覺到了我的情緒的,他直接就坐在了我的身邊,然後有些害怕的可能是出於他自己個人的一份直覺。
甚至是帶著點惶恐的問道。
“何老師,你到底是怎麽了?你不就出去打了個電話嗎?陳老師跟你說了些什麽?”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和這個孩子解釋清楚,因為直到現在我都迷迷糊糊的。
於是在我安靜了許久之後,我看著佩佩特別凝重的憋出來了一句“佩佩啊,我知道你德因哥哥的下落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看這佩佩那個欣喜若狂的,十分激動的模樣。
我是真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
畢竟他真的是發現輪椅的第一人。
在我發現我自己的情緒總之不能將它撐起來,可能隨時都會崩壞後,我還是選擇告訴他。
我拉著他的胳膊。
特別語重心長的先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佩佩,你的德因哥哥帶著爺爺去城裏麵,去外麵了!”
“什麽?”
“哈哈哈哈!”
佩佩聽完之後就笑出來了。
但看著我那嚴肅的,完全沒有笑容的嚴肅的臉,他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接著,他做了我特別想做的事情。
他在屋子裏瘋狂的跑著,這個小小的屋子都快容不下他了。
我拉都拉不住他。
我大概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我才將他給製服了。
“不是啊佩佩,你聽我說完,我剛剛…”
還沒等我說完,這個孩子竟然就給我打斷了。
“他一個人怎麽去?他都沒去過!”
佩佩是真的急壞了,嚷嚷著要給他的德因哥哥打電話。
我是真的第一次見這個孩子在屋裏就出了這麽多的汗。
畢竟之前他都說的是“德因哥哥那麽大一個人,不會把自己弄丟的。”
於是我就重複了他說的話。
但是佩佩給到我的跟上次不一樣回答的一件事卻也都是在情理之中和意料之內的。
“那是我以為德因哥哥一個人去的,但是現在帶上爺爺去了爺爺他身體又不好,他又不能走動,他們要是路上摔了個跤或者怎麽樣的,那怎麽辦啊,德因哥哥那麽瘦,怎麽可能背得了他那麽多的山路。”
聽著佩佩那焦急的話語並且他,完全沒有辦法去壓掉一些他的猜測和懷疑。
我也就立馬的試圖準備告訴他說是我的父母,並且我的父母有人能力去照顧她他。
可是我總覺得,仔細想了半天,我都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組織好這語言。
因為我始終始終認為佩佩不會這樣想,會繼續擔心害怕,他肯定也會詫異我的父母為何不出現,因為那段回憶並不好。
在過分點,應該會覺得我是在撒謊,又或者是隱藏的更多。
畢竟那天在實在是太誇張。
我相信這都已經是大家去會逃避跟避雷的一個點了。
總之我覺得這個人不僅丟不起,還特別的奇葩,導致我根本就完全的沒有任何的信心跟動力去跟他進行一個闡述,準確來說不是信心是平靜。
這就像是讓我不斷的去給植物澆花養水,但是禿然在那一天他自己就枯萎了,隨後輕點走。
並且這份個舉動他在這之前從來都沒有暴露過類似於今天所作所為的任何一個舉動,換作是你,你不會被嚇壞嗎?
更何況是實在被嚇到,而希望力挽狂瀾,趕緊去尋找的佩佩。
我實在是抵擋不住陪他,總是在他的不停的催著我麵前特別急的事,點聲嘶力竭,在這求我的模樣,我也打接了電話。
現在的佩佩隻想聽電話,甚至連一點點兒解釋都不想聽,我也就吧我知道的告訴了他一部分。
你哦實在是承受不來。
當我接到電話,拿起手機在手上的那一秒鍾。
“不是何老師!”
“你打電話了嗎?”
我其實是實在是太困了,太累了,就忘了這件事情,就是發給陳老師回電過去,但是這次時間等待特別的長,我等了有三四次,但是都一直是在通話中。
“這些都是陳老師告訴我的,所以可能我去聯係她直接問問比較好…”
“你覺得怎麽樣?”
畢竟我也是出於對自己的好奇心答應了,有個孩子陪在我旁邊會有點力量。
本來我想的也隻不過是先通過陳老師那個通電話了解一下他們現在做些什麽業務,總覺得我的父母會跟陳老師進行一些報備。
因為我的父母可能也考慮到了我會詢問陳老師。
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餘力去做一些什麽別的事情。
甚至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我想直接去問陳老師,要他們去配輪椅的路線,然後說不定我就能追蹤以及了解到一些事。
說出來的想法有多麽的多,能做的就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