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以及期末倒計時
說實在的,他這幾天的這些情緒變化的點以及那些情緒突然的高潮,又或者是低落的瞬間。
又或者是說話的時候,突然的大聲又或者是諸如此類的,總之對比十分強烈的時候。
其實我都會被嚇一跳。
並且這種嚇一跳,還不是那種單純的。
是完完全全的,震驚。
即使說我沒有去把這件事情給表現出來。
因為我確實會被他所嚇到的地方,也就是我會在想到底,他是平時在自己的心裏麵積攢了多少的情緒。
這些其實還不是讓我覺得挫敗的。
更多的是我會條件性反射的,覺得不耐煩又或者是等等所表現出來的,可能反而會更刺激到他的東西。
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就很像一個人,他平時都特別的平淡,他突然轉換了一幅模樣之後,你會有一些不習慣,不習慣之後你就會覺得他是不是多此一舉。
因為你一直都沉溺在他以前的那副模樣中,你不允許他出現新的。
雖然說我是有聽進去他說的那些話了,我確實也感受到他可能確實是需要一些存在感。
並且他的存在感可能在我們兩個日常的相處中是微乎其微。
因此他才會那麽聲嘶力竭。
我當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他可能真的需要去證明自己的一些“用處”。
證明自己的一些優點,證明自己的一些可以幫助到我的地方,這樣以後他才能獲得一份信心,又或者是建立出來一份,能讓他感覺到有所成就的一個仿佛是在腦子裏麵的係統一樣。
就如同剛剛的那個車子的事情。
似乎我一直都表現的不太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他可能自卑心理發作,就產生了有些激動的說辭。
也許隻有讓他感受到他在被需要著他才會感受到一些快樂。
“你不要這麽激動可以嗎?”
“說實在話的,佩佩都被嚇到了!”
“請你搞清楚什麽時候可以說話,什麽時候不可以說話好嗎?”
“拜托了。”
我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了,我的眉頭都快擰巴到感受到肌肉疼痛了。
我甚至有點想立刻就帶著佩佩直接走回去的意思。
“對不起。”
他隨後也就道歉了,不過他的這個道歉實在是異常的緩慢。
以至於我真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也十分不想在孩子麵前聊一些比較深遠的問題。
“德因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佩佩的這個提問也顯得有一些過於的慢。
我也就開始陷入了彷徨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麽回答的一個時間段。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不要討論那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瘦猴也許是發現沒有得到任何的所謂的認同和認可,又或者是諸如此類的,他可能需要的一些情感的比較之後。
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的,整個人人突然就軟下去了,就彎腰駝背了,然後就懶散的拖著那個車跟我一起,慢慢的到了村口。
一路上都特別的低血壓,就連佩佩都有些緊張,都不會因為無聊而亂揮著手電筒。
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特別的輕鬆,容易簡單。
那就是隻要我坐上去就好了。
但我也就像一個特別鋼鐵的紋絲不動的,一個說的難聽點,毫無樂趣的人。
“我們到了。”
我有些疲憊的說。
佩佩也就立馬下車了,並且他有些爽朗的說。
“到時候我就去還這輛車吧,因為我是小孩子,他們可能不會怪罪我們。”
我也就點了點頭,當然我不會就這樣的毫無責任心,我肯定會陪著他一起去。
“德因哥哥,我回家嘍。”
佩佩跟瘦猴打招呼的時候,瘦猴還是無精打采的,因為聽到佩佩的聲音,他才稍微的聳了聳身子,擠出來了,一個微笑說了句“好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這幅模樣,但是我真的是已經被困意給支配了。
我也就特別懶散以及煩躁的對著瘦猴說“隨便你吧,回去了吧。”
確實我可能是存在一些陰陽怪氣的了,他現在什麽都沒有說,他隻是跟佩佩打了個招呼而已。
但是我就是不把我自己心裏的火,給發泄出去我就不舒服。
瘦猴又蹲在原地了。
我也懶得去管他,我就和佩佩兩個人去往了回家的路。
本來想著回到家之後就可以躺在床上的那種特別愜意舒適的畫麵。
但是沒有想到。
瘦猴在後麵叫住了我。
說句實話,我沒有想回頭。
我也真的有點不想跟他繼續那麽玩下去的意思了。
佩佩在我旁邊小聲的問。
“不是,何老師?你真的不理德因哥哥嗎?”
我點了點頭。
也就回到了屋子裏,跟佩佩簡單的輪流洗漱完之後。
我也就在想著。
他會不會在外麵等?
但是我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想著想著,我居然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一切好像都很平靜,也就吃早飯,準備去教室。
還有大概十多天就要期末考試。
這段時間我是真的要切斷所有的聯係。
到了教室的時候。
可能是因為陳老師的緣故吧。
我特地看了看孩子們的鞋子。
以及後麵的那一塊特別特別小的黑板。
那是我買的,然後掛上去的,我也就跑到那裏寫上了幾個“期末加油”的字跡。
說實在的,我很多時候真的不願意去交流,關於孩子們的一些情況,比如他們的醫生總是都是不整的。
你很難能看到他們穿著新衣服。
並且他們的紅領巾一般來說都是身上最幹淨的地方。
講話的時候,回答問題的時候,雖然會有一些吃力,但是眼睛裏的那份對於學習的渴望是真的掩蓋不了的事實。
一切都真的好像是。
在我看來。
是我生命的一個激勵。
我今天是真的沒有想到任何的別的可能會擾亂我的一些人,比如瘦猴,比如洋洋等。
我整個人今天莫名的特別的亢奮。
我還特地去和佩佩說。
“今天不用等何老師了,何老師要給幾個小家夥另外補習。”
我留了一會兒。
但出於對孩子們的安全考慮,也就去往了個別的學生家裏,給他們另外的補習。
學生家裏麵有一個學生是我第一次去。
雖說他有木板床,但是那個木板隻是在上麵鋪了一塊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