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噩夢般的“尾隨”
說得好聽些,雖然說我的媽媽還是梨花帶雨著的,並且整個人都開始如同喝醉了一般,似乎被我爸傳染了一樣。
一樣跌跌撞撞,就仿佛哭暈了頭,整個人有些看不清路一般的跟我爸一起走出了門,我爸則是被陳老師攙扶著走著。
他似乎也就隻願意被陳老師攙扶著,說來也是有些好笑。
但他在走的過程當中,對於自己撂下的那句話卻格外的清晰,看著他那直勾勾的側影確實有些讓人覺得害怕,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陳老師,並且眼睛瞪得特別的大,特別的圓,然後用手指在那點來點去的,點著空氣點到大地。
一看這架勢就是在等著陳老師的答案,陳老師似乎必須要交代出一個,哪怕是瞎編亂造的也好,隻要是能讓他這一個喝酒後狀態能信服的語句就行了。
但似乎這也是個艱難的挑戰。
畢竟他好像還存在著一點以自己思想和想法為主的邏輯。
因為他就呆滯且搖晃的站在外麵,然後看著陳老師,雖說總有些半步顛的感覺,但看他一直看著陳老師,然後等待著他回話的那樣,似乎他還是有一點酒後的理性存在的。
這個時候我媽突然開始冷靜下來了,也許是她剛剛回憶起了我父親,對於陳老師這提問吧。
畢竟父親剛剛那句話的聲音很響,實在是太大了,並且伴隨著他身上的酒氣,整個完全就是被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氛圍中。
並且我似乎都能看到陳老師此時臉上的汗,這可是大晚上的,再過一會兒的話,仿佛陳老師的衣服就會濕透了的,那種緊張感,都已經蔓延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他還是不能跟我的父親好好的溝通或者扯開話題的話,那我想大概會僵持不下到許久許久,然而此時佩佩特也沒有任何的蹤影和消息,來告訴我說瘦猴在附近,看來真的已經找遠去了。
這一切都已經在我的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並且我真的已經有一些感到疲倦了,這回疲倦是積攢已久的。
是那種我真的可以在這裏長長的久久的睡去。
並且都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一切都太過於的散漫了,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我想要去掙紮的餘地。
但我不得不關心此時陳老師的安危,因為她整張臉都在寫著需要我的幫助。
我是真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那裏。
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在我這個當事人出現,並且必須要說上幾句話的那段醞釀的時間裏,她一直都在眼睛發光的期待著,但我卻始終蹦不出來一個屁。
這些事情,也太麻煩了。
“我們走吧。”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並且也唯一能說上幾句,並且不會有任何的含義,被他們誤解的一句話。
我對著我的父母說了這四個字。
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睬我,他們還是看著陳老師。
我仿佛就像空氣。
這讓我感到很是無奈,並且讓陳老師覺得好像被當頭打了一棒。
更讓我致命的是我嚐試的試探性的看看他們是不是故意不理我,還是說他們就是決心的,隻想聽陳老師的回答,雖然從本質上這兩個沒有特別大的區別。
但我還是嚐試後退,並且甚至在他們的麵前跳舞,做一些奇怪的表情和動作,但顯然他們都壓根就不會看我一眼,感覺他們的餘光都已經牢牢的固定在陳老師的其他身體部位上。
陳老師仿佛就是在被審判一般的,就那樣被他們盯著。
於是我就便直接上去跟陳老師道歉,直接拉著她打算走,但我卻發現無論我將陳老師拉到哪裏,或者是,將她稍微拽到離我的父母,視線偏離一點的地方,他們的眼神都會隨著陳老師過去,並且我那喝醉酒的父親甚至會直接走到陳老師的麵前,跟隨著。
我一拍腦門。
好吧我妥協。
我對著陳老師耳邊說“隨便你,隻要你覺得怎麽樣的可以讓你開脫,你就怎麽說就行了,反正他現在就是一個瘋子。”
陳老師點了點頭。
看來陳老師內心已經有了答案,我也就在旁邊準備靜觀其聽。
然而沒想到陳老師問出來的幾個字。
竟然讓我有些傷感。
“不是的,首先我不能代表你女兒的觀點,其實我隻是一個外人,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會跟他們有特別大的聯係。”
“叔叔,你還是不要去誤解了,畢竟我真的覺得他們兩個隻是朋友而已,你肯定是想的太多了。”
“並且說來說去你都知道,你女兒在這兒教書的時間是有限的,她們兩個肯定是不會發展出什麽名堂來的,因此你真的不要大驚小怪了,叔叔。”
然而我的父親竟然都對這些毫無回應,他就隻是在那搖著頭,甚至於都已經開始皺眉了,他似乎越聽越感到憤怒,可能是覺得陳老師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到他的點上吧。
重複的問著那一句“那你覺得我女兒對他有感覺嗎?”
“你直接告訴我這個可以嗎?”
我的父親逐漸開始咄咄逼人,陳老師已經開始束手無策,並且往後退步了。
我是真的被嚇著,且真的無可奈何了。
我直接上去拽著陳老師的胳膊“走,陳老師,抱歉,我們立馬走,別管他們!”
這完完全全就是“是非之地”。
我跟陳老師邊走邊跟她頻繁道歉,並且陳老師一看就是真的慌了,他甚至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我說“為什麽你的父親會感覺到這些,他似乎都開始已經有些瘋魔了。”
“我覺得他的回憶就有可能是來自於家人之間的一個心有靈犀吧。”
但陳老師卻搖了搖頭“很多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的簡單,可能是真的表現出來的一些我們並看不到的,我們隻覺得是瘦猴平常的樣子的東西吧。”
然而在這個時候,陳老師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我的父親跟母親在後麵開始追上來了。
這如同噩夢一樣。
竟然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