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辭職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去設想去腦補到底發生了什麽,總覺得會是一些我都無法想象的事物。
不然也不可能造成那麽強的視覺衝擊力。
和遺留的“殺傷力”,甚至可以稱為是陰影一類的事物。
看著佩佩支支吾吾的還帶著一點哽咽的樣子,總之就是不能把昨天所看到的場景給描述出來的那副難受的樣子,我實在是不能去催促他。
我有心無力。
但我想同他一起麵對,但是我想知道,畢竟他幫助了我那麽多,他也安慰著我的情緒,但麵對著他的所害怕的事物,我卻做不到任何的辦法,甚至連了解都了解不到。
我有時候常常在想,會不會是我真的做錯了些什麽,這些想法常常在我腦子裏縈繞。
就好像一塊屏障。
“何老師,我們走吧。”
“今天放學的時候我會等你的,但是你可以快一點嗎?”
對於佩佩突然提出來的。
關於在學校以及包括放學時間的這個問題,我想他應該是深知我最近會有一些忙碌的,我是要處理期末之類的事宜,還需要去給孩子們買獎勵之類的,我想他的心中有數,但是看著他那十分不安的擔憂的惶恐的眼神。
總覺得他昨天所看到的東西是跟學校裏的某些人物有關的。
他似乎很害怕放學的待太久,而看到什麽。
就如同那天看到陳老師一般落荒而逃。
難道是與陳老師有關嗎?我的心裏暗暗的想著。
以至於造成了一副似乎有拖延症的模樣,才發現佩佩一直拽著我的胳膊往門外走,我很不好意思的道歉。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明顯的看到佩佩下意識的抖動,難道他連出門都開始害怕了嗎?
如果情況真的涉及到如此的嚴重的話。
那我真的太自責了。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孩子開始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自己的心裏,不去跟別人分享,也不讓別人與他共同分擔。
和佩佩走在路上。
總覺得。
少了些什麽。
跟他走進學校的大門口的時候,這孩子明顯的畏縮了一下,就好像是觸碰到了某種雷區一樣的及時的躲避。
但有可能是因為害怕,我擔心又邁著大步走進去了,這個舉動被我看在眼裏,因為實在是有些過於的明顯了,到了教室的時候,他瘋狂的衝了進去,快速的坐在座位上,也開始拿起書本。
我也不知道是在躲避些什麽。
然而。
就在我。
去往辦公室的那路上。
聽到了一些孩子們討論的聲音。
大概是類似於陳老師真的辭職了。
這樣的話。
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接受這些外來的,還並沒有實證的聲音。
但卻還是害怕了,並且是真的擔憂了,畢竟這是有可能性的,也是可能會發生的。
就不得不讓我到辦公室之後問到別的老師。
“陳老師真的辭職了嗎?為什麽我聽到孩子們都在說。”
然而隻見辦公室的老師們搖了搖頭,再接著對我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沒有辦法接受,我又問了一遍,就像一個聽不懂人話的人一樣無理取鬧。
甚至我怕我會做出一些讓旁人看來很是幼稚的事情。
我想去反駁,或者想要更多的證據證明。
我便將自己努力的按在了椅子上,兩隻手抓住椅背,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一個發病的人控製著自己。
肢體忍不住的顫抖。
嘴巴張得很大,十分害怕。
看著旁邊那個空蕩蕩的陳老師的座位。
已經全部都搬空了。
由於第一節沒有課的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辦公室,拚命的找著校長。
找到校長的那一刻,我氣喘籲籲地扶著我的膝蓋。焦急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嚐試了一會兒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有些哽咽了,嗓子持續的發痛著,那種感覺真的是有些難受。
“請問陳老師辭職了嗎?”
“是的。”
我本想問那為什麽當天不直接告訴我,但想想看也許是陳老師做了一些別的交代吧。
看到校長十分堅定的告訴了我,並且也帶著同樣的,如同其他老師們一樣遺憾的眼神凝重的表情之後。
我想我是真的崩潰了。
我掏出的手機嚐試著給陳老師打電話,雖然大概率知道不會接,但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一個沮喪的不能再沮喪的甚至接近於失魂落魄不知道該怎麽是好的那種,半路的靈魂一般。
陳老師卻接了電話。
這個舉動在我是完全意料不到的,以至於我懵了一陣子,但對方陳老師那邊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聲音跟回應。
我知道她可能無法說些什麽,也知道我想問什麽。
但我似乎想一口氣的把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全部都講完,如果憋在我的心裏,可能會在日後變成一塊不能讓別人觸碰的領域。
和陳老師相識,可能相比起別人也算是較為緊密的那一個了。
特別是在了解她的脆弱之後,我實在是太過於心疼她了。
其實如果隻是因為佩佩這個轉折,然後他丟棄了老師的這個職業的話,那我想這過程當中肯定還發生了一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陳老師也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們的一些傷痛的事情,更何況我覺得洋洋的事情也有著我的關係。
“陳老師,我們還可以再見一麵嗎?你怎麽就這樣子辭職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可以告訴我嗎?我真的特別想知道,我會很想你的。”
“我到現在我都不相信你真的辭職了”
“怎麽會呢?畢竟孩子們都要期末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難過的事情,才讓你會在這個時刻決定辭職。”
“這並不是失去一個朋友或者怎樣的事情,而是我內疚我自責,也許我真的缺失了很多場合。”
“因為你關心過我,你幫助過我,因此你的這份在我眼裏看來我更加會稱作為冒然的舉動,實在是讓我十分的內疚。”
“或許即使你不做老師了,我們還可以做個朋友嗎?我想跟你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