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但卻發現是父母打來的電話。
對於此時焦頭爛額的我,又遇到了我最不想接聽最無法麵對的電話。
我整個人都有些感到疲倦了。
並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向來似乎都這麽的,難以麵對一些糟糕的事情。
因此在這一刻,我是真的有些慌神了。
就在我看著手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東張西望的,順帶追隨著陳老師的身影的時候。
突然,我聽到了我父母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整個人打了一哆嗦差點從原地蹦了起來,因為我並沒有從隨州發現我父母的身影。
接著我的手臂又被什麽東西給戳了一下。
我就才發現。
佩佩正在注視著我。
“何老師,我幫你點了。”
佩佩雲淡風輕的對我說。
看著他那一副明明擅自主張做,並且不跟我打招呼,就按下了我的手機按鍵,但又表現得很是無所謂的模樣,我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我確實缺少這份勇氣,但總覺得這孩子是有些讓人感到生氣了。
“女兒。”
“寶貝女兒。”
電話裏頭的聲音越來越響。
從剛開始的隻能聽到一些熟悉的零碎的聲音。
都他們喊我。
這個過程別提我有多麽的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佩佩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
然而此時佩佩卻如同個小大人一般的,拍了拍我的後背對我說。
“何老師,我先去找陳老師了,你在這兒先跟你的父母通電話吧。”
也不知道佩佩是在耍酷還是忘記了我們到底在做些什麽,他說完這些話之後,竟然真的就邁開腿走了都沒有管我在背後叫著他。
然而此時我焦慮的很。
這孩子真的就這樣丟著我跑了。
“不會吧?”
“你真的不想跟我們說話嗎?”
我哪顧得上電話那頭。
“我現在有事。”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能是什麽事啊?”
“哎呀,那個陳老師,我那個朋友她要辭職了。”
“我們現在找不到她,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什麽?”
聽著父母那傳來的竟然有些詫異的語氣,我差點以為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怎麽了?”
“怎麽可能?”
“我和你爸爸幫你們一起找!”
說完,他們竟然就掛了。
我是真的有些開眼了,他們竟然對陳老師的突然消失反應如此的強烈。
我真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
畢竟我大概率的能知道,他們隻是因為他們需要陳老師來幫助查看我,幫助做個類似於“眼線”的東西罷了。
他們隻是需要陳老師的存在。
畢竟他們可是通過陳老師來了解,我和瘦猴的目前情況的人。
我想最多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吧。
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麽的著急。
對於他們那麽突然的就把電話掛斷的我,甚至還有些感到迷茫。
但這也好。
我也便又開始先去找佩佩了。
走著走著不知道為何又經過了瘦猴家的門口。
我實在是沒有忍住,貼著門小幅度的聽了一下,卻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
然而當我準備要走的那一刻,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的聲音。
聲音大的隔著門都能聽到。
我有些感到害怕。
因為那咳嗽的聲音以及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很明顯。
是爺爺。
難道爺爺感冒了嗎?
實在是讓我有些措不及防。
其實剛剛跟佩佩在村子裏兜圈子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想找瘦猴和朋友一起去找陳老師,並且這份意識十分的強烈,感覺都快要衝出心髒了。
也不知道爺爺是什麽時候開始咳嗽的,並且聽起來像是十分的嚴重,也不知道有沒有藥物。
瘦猴也許還沒有時間帶爺爺去看吧。
畢竟老爺子肯定會說一些什麽,沒什麽大不了的之類的話。
也就打算等等去給爺爺買點藥,因此我狠了狠心便離開了瘦猴家門口。
然而都快要走到村子外麵的時候。
佩佩突然氣喘籲籲的朝我這邊衝了過來。
他顯然是已經走到村子外麵了,並且看起來十分的急忙。
“你找到了嗎?”
我問。
“何老師,何老師。”
“我找到了。”
“你還記得上次那個男的陳老師的朋友嗎?”
“記得,怎麽了?”
“他跟陳老師在一塊,他們兩個人在村子外麵那條河邊。”
“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陳老師看上去十分的低落,我本來想上前去問問的,被那個哥哥給攔住了。”
“不過看上去沒什麽事。”
“行那就行。”
“我們先不要去打擾她。”
心裏一塊大石頭也就落地了,但同時又在強忍著心裏的那份擔心。
“我們先去一趟醫院吧。”
“去那幹嘛?”
“爺爺好像感冒了,去買點藥吧。”
“好…”
再等佩佩平複好呼吸之後。
我也便跟佩佩去往了之前跟洋洋看病的那家醫院。
這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憂心忡忡的。
當醫院門口的時候。
“你就在外麵等我吧,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好。”
進去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之後也就買了藥了,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到底爺爺是出了些什麽問題,但總之買一點藥我的良心也過得去一點,畢竟我聽到了。
和佩佩回去的路上。
好巧不巧的,竟然遇到了我的父母。
麵對他們,突然快速的向我跑來。
“怎麽樣怎麽樣了?找到了嗎?”
“這孩子可千萬不能做傻事!”
我的父親跟我的母親幾乎一口同時的表達了他們的關係跟急切。
此時佩佩。
在旁邊不知道在用著些什麽小表情,總之流露出來的,感覺使人並不太好。
“沒事沒事,找到了跟她朋友在一塊呢,暫時沒有什麽問題。”
“確定嗎?”
“唉呀,她怎麽會突然說要辭職呀,怎麽會呢,幹得好好的?”
母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甚至還加上了手部動作,例如拍手之類的,甚至還跺著腳,我的父親在旁邊拚命的點著頭,他們這一唱一合簡直是讓我無言以對。
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麽,便拉著佩佩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