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整晚?
今天一天上課,我都有些渾身不舒服。
原因很簡單,就比如今天食堂。
陳老師她興致衝衝的朝我跑過來。
挽著我的手臂,整個人貼在我的身上,不知道在蹭些什麽。
緊接著,她便以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我。
打量著我。
從頭到腳,不放過一點點地方,就連,沒整理好的發絲都盯了許久。
我實在是有些不懂她。
問她在做什麽,她硬是絕口不提。
說著“你心裏和明鏡似得,沒想到啊,何老師你,哈哈。”
說完,便捂著嘴笑著。
我想抖抖肩膀,舒緩舒緩筋骨,逃離一下這有些微妙,莫名其妙的氣氛,都會被她給用力的按住肩膀。
往下壓。
你說,她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能有什麽秘密呢?
無非就是關於瘦猴的。
放學的時候,她也早早的在門口等著我了。
看到我就在那沒心沒肺的笑著,不過也好,她看著確實挺開心,不過就是有些欠打。
“行了吧你,快點的,回家去吧,最近怎麽樣?”
“唉,你可別問,我說了,不用你操心,我現在呢,最近有了新鮮的好玩的東西,可有意思了!”
說著說著,她便開始眉飛色舞,奇怪的盯著我。
眼睛睜的特別大。
就連她那一直會扶一扶的,有點鬆散的眼鏡框,都沒給管。
“我走了。”
我說。
“你去幹嘛?”
“唉?”
一瞬間,我就覺得渾身不適了。
“啥時候,你問的這麽細致了?”
陳老師不會是真的,知道了什麽,我的關於瘦猴的事情吧?
難道她發現,那天我和他交流的瘦猴的事情,主人公是我了?
所以她才說了那句“其實…”莫非,難不成後麵接著的是“其實就是你”?
這一下子,我的雞皮疙瘩便出來了。
這可真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你也別整天操心一些沒有用的。”
我走到她的跟前,跟她貼的特別的近,就是生怕她聽不見的我這句話了。
我還瞪著眼。
“哎喲,我真的是,喜聞樂見!”
“你最好不是再說貶義詞!”
“何老師,啥時候,來我這邊喝喝茶,我想和你聊天。”
“我今天有事,家裏有個倒黴孩子,還沒收拾清楚。”
其實,聊到這裏,我就開始有些心虛了,看著陳老師的眼神,和一幅似乎知道了一堆秘密的樣子,簡直就是一種殘忍的“刑”。
畢竟,我和她也算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她還偏偏,要我自己說出來。
她可是有些小聰明了。
我要是說準了,那我就掉落一個秘密,隨即,害羞,尷尬。
我要是說錯了,那我就自動又說出一個秘密,隨機,後悔,氣暈。
所以,我還是任憑她猜想去吧。
想著,我便自顧自的走了。
留下她在後麵說著“哎哎哎?”
還聽見了一點跺腳的聲音。
其實,就算是她真的知道了什麽,我也不會特別擔心,因為我知道,她會保守秘密。
不過,我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吊我胃口,讓我的好奇心湧上來,又不說的人啊。
回去後,便發現佩佩不在屋子裏。
長歎一口氣。
也是。
這孩子估計最近都要,這個狀態一陣子了。
未免感到有些難過和心酸。
隻好自己批改著學生們的作業,一個人在屋子裏待著。
隨著不知過了多久,全部處理好,伸了個懶腰,準備上床躺著,仰望一會兒天花板的時候。
發現,佩佩還沒回來。
此時,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會害怕。
害怕他,做著高強度的運動發泄。
我總覺得,他會這樣做。
於是,我便立馬出門找了。
然而,讓我大跌眼鏡的便是。
我竟,看到他和瘦猴坐在河邊。
兩個人,通過背影來看,好像是在聊天來著。
還時不時的,說說笑笑。
這又是哪一出?
我立馬就走上前去,打算打斷他們的“親密”模樣。
我走到他們的背後,背影的中間位置,彎下腰,咳嗽了幾聲。
“唉,何老師…”
瘦猴是第一個發現我的,隨著瘦猴的聲音響起,佩佩卻立馬低下了頭。
“你們在幹嘛呢?”
“佩佩來找我…”
還沒等瘦猴說完,佩佩立馬伸出手,將瘦猴的嘴巴捂住。
“沒什麽,沒什麽。”
再接著便是,避開會與我對視的方向,阻攔著瘦猴和我的對話。
這一看,就是有什麽。
“我又管不著,你們兩兄弟,剛剛看你這個死孩子還沒回家,還以為有什麽事,就出來找你,看你和你的德因哥哥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溫柔的說著。
其實,這個場麵在我看來是極佳的。
能證明,他們兩個人沒有因為畫的事情,而產生隔閡。
也許佩佩是來道歉,解釋清楚的吧。
“那我回去了,麻煩你的德因哥哥照顧你了,早點回來。”
說完,我便試探性的摸了摸,佩佩的腦袋。
他沒有閃躲。
我也便會心一笑。
更重要的是,瘦猴看起來心情也很是不錯。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往回看,看向他們那邊。
他們還是那樣,說著些什麽。
其實,我挺想加入進去的。
回到屋子裏後,關上門。
我便開始洗漱,準備睡覺了。
今天沒什麽事,一切似乎都還好。
但不知為何,有些累累的。
想早點睡了。
然而就在我刷牙的時候,都沒等到佩佩的開門聲。
我真覺得,已經有些晚了。
躺在床上後。
我竟沒過多久,立馬睡了。
比以往早了許多,許多。
但我能確定的便是,佩佩沒有在我清醒,還沒睡之前回來。
第二天。
我醒的比以往都早。
實在是睡的太好了些。
我向佩佩的床看去。
眼前的景象是真的讓我有些懷疑我是不是還在睡夢中了。
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那便是,佩佩竟然沒有在床上?
他不會是和瘦猴聊了一整晚的天吧?
我迅速起身,讓我更感到奇怪的是,瘦猴的早餐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了,和往常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心跳似乎都開始有些劇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