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死亡?
“你這孩子在夢裏麵也念叨著你,怎麽在現實裏麵就不敢承認了呢!”
爺爺喜聞樂見的看著瘦猴道。
然而瘦猴的臉根本就捕捉不到,他就像個多動症的猴子一樣,一直躲躲藏藏的。
我呢,也一直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跟爺爺有的沒的搭著腔,畢竟其實這句話挺讓我感到害羞。
但我是絕對不能把我的心境給表達出來的,不然那可就尷尬的更上一層樓了。
於是我就跟爺爺著“他頭一次這樣嗎?”
“是啊,我就頭一次聽到啊,是不是何老師快走了,這孩子他憋不住了呀。”
“爺爺,你不要再了好嗎?”
“我從來都不夢話。”
瘦猴急著眼。
“唉呀,你睡著了你當然不知道啊,要不要我給你模仿一下你的語氣啊?”
“給模仿一下唄,我還真挺好奇的。”
我接話到。
“這子啊,他特別是到那個何老師的時候,那語音量高的呀,還帶著激動的哭腔,我差點都被嚇著了。”
“這講話的聲音應該是越來越聽不清,含糊不清,嘴巴裏塞了棗似的,感覺被人掐著脖子在打呢,聽著特別的慘烈,還以為是什麽生離死別呢。”
“瘦猴,你到底是做了什麽夢呀?”
“何老師,你可以不要問我了嗎?早知道爺爺要這個,我就不帶何老師來了。”
“好吧!”
瘦猴突然提高音量。
“我其實做了一個何老師,坐上大巴車走了,然後我一直在後麵追她。”
“我還抱著佩佩在後麵追著車屁股。”
“但是何老師一直都沒有轉過頭來,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
“怎麽可能呢,夢都是相反的,我怎麽可能麵無表情的就走了呢?”
畢竟這個夢確實是有些太偏離我的情緒了。
但我還是十分的開心,我很樂意繼續聊著這個話題,我又嘴欠的問了一句。
“他們不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難道你早上的時候每都在盼著我離開嗎?劉德因!”
故意喊他大名的我想把氣氛拉成緊張的樣子,但在這句話之前,我先跟爺爺打了個照麵,眨了眨眼。
”何老師,我哪敢呀,唉呀,我真的解釋不清了,跳進黃河都不行了!”
“但是…我覺得我的那句夢話是真的,真心的不想讓何老師走…”
誰能知道這傻子一下就搞成了悲歡離合的場麵了。
我是真的有點實在承受不住。
“爺爺,你還有什麽話要跟何老師,你快嘛,何老師都太累了,她現在要回去休息了,都很晚了。”
“其實也不是特別的累吧!”
“哎呀,何老師。”
我可能是第一次這麽不通情達理吧。
但我確實有些癡迷於現在的奇妙氛圍。
瘦猴這段話的時候,低眉垂眼麵紅耳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做了什麽見不得饒事情呢。
整個嘴巴鼓成了包子似的,眼睛不自主地眨來眨去。
更是把嘴巴擰成了一條線,怕蹦出來了幾個在“不打自氈的詞。
“好了,不跟這孩子開玩笑了,不過爺爺就是為了這個嗎?”
我走過去拉著爺爺的手。
“爺爺你想我到底還有什麽別的原因嗎?”
靠近一看才發現爺爺的黑眼圈有些嚴重。
“怎麽了,沒有睡好嗎?”
瘦猴此時突然大聲的道“對,今爺爺醒的比我還早呢。”
“你這子一邊涼快去。”
“噢。”
“是呀,何老師,其實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我都不知道我這麽大把年紀了,還這麽容易哭呢,跟個孩子似的。”
“聽到德因那句話啊,我也有些難受有些傷心,然後我就一直在想,我就一直沒睡好。”
“唉,爺爺,做那種夢那根本就是假的。”
“要是能在這多待幾年就好了,最好呢,還是能把德因那子帶出去一起。”
“這樣我這個老東西就能死得安寧了。”
“爺爺又在瞎呢。”
我皺眉。
“爺爺期望是什麽?”
“爺爺的期望就是奶奶期望,奶奶的期望,就是爺爺能看著我這孫子走出去。”
“唉,爺爺雖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吧,但是我相信瘦猴一定能靠著自己的腳步丈量這個世界。”
“丈量是什麽意思呀?”
“的直白點,他一定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出去。”
“那就最好了。”
“其實我看他現在這樣子,我已經很滿足很開心了,我覺得我也能走得安心。”
“什麽呀?什麽叫走了呀?還能活很久呢。”
“不可能了。”
“你別了!”
“瘦猴突然大發雷霆。”
有些動怒的樣子把我嚇了一跳。
“怎麽了?”
我用著溫柔的眼神關切著瘦猴,眼神對視著。
“他最近越來越頻繁這樣的話了。”
“還自己會死,馬上就死。”
“讓我把它埋在一個空氣好的地方。”
“不會吧爺爺,你什麽時候愛這種話了?”
“人呢,是有感覺的。”
“我們不聊這個話題了好不好?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唉。”
“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
還沒等爺爺繼續開口下一句的時候,瘦猴就突然走到我的身後,對我輕聲了句“對不起!”
“何老師!”
然後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攆出了門。
就留著我在那哎哎哎的叫喚。
“不好意思,他又這些瘋話。”
“不會吧,不會真出什麽事兒了吧?”
“何老師怎麽連你也這樣?”
“對不起,我隻是關心!”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他最近確實有些不對勁,半夜還總是醒,來身子骨痛!”
“那快帶爺爺出去看病。”
“看不好的。”
“為什麽那麽果斷?”
“其實他一直都每挺痛苦。”
“什麽意思啊?他每見我的時候不都很開心。”
“那也隻是見你而已。”
”你把話給我交代清楚。“
我不了,這是我跟他的秘密,但是別聽他瞎的,他應該還能活上一段時間的,我聽到他講這些話我就煩。”
“什麽呀?你在什麽?”
“什麽叫還能活上一段時間?”我焦急地問道。
瘦後突然掉下了如黃豆般大的眼淚。
一時失控。
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哭得不成樣。
“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
“沒,我們沒有依據,我不能亂猜,但我確實感覺到他一不如一了。”
“我都想到過他走了我要怎麽辦,我會…我會瘋的。“
“我都沒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