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5

  “那我們去吧你開車。”


  瘦猴的眼神朝旁邊喵去,這家夥辦事就是周到。


  “抓緊時間吧!還要去學校呢。”


  “何老師怎麽會有時間?”


  “今上午沒有我的課,沒辦法啊,你的事我也不能耽誤,不想晚了,我九點左右去辦公室,和他們過了。”


  “謝謝何老師。”


  瘦猴今看起來好像開朗了些,雖整體氣質還是抑鬱孤獨零。


  但有些變化總是好的。


  “這可是你的未來哦!”


  我大聲的對他。


  他又開始了無聲模式。


  “你是不是都沒去過郵局?”


  “我…去過一次…不過是當時工作的原因…我又沒有城裏要聯係要寄信的人…”


  “一回生二回熟,以後你就會寄東西咯!”


  “嗯…”


  瘦猴支支吾吾的。


  終於到了。


  “我先去買信封郵票,你在這等我會兒!”


  我。


  “嗯嗯。”


  終於全部搞定後,信封的最主要的封麵格式還是交給了瘦猴寫。


  看著他一筆一畫,極其專注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子辦事差不了。


  他這個人吧,是真的兜不住,寫著寫著就好像有些熱淚盈眶了,就那些個數字地址,也能給他莫名其妙整一頓煽情出來。


  算了,見怪不怪。


  看他那感動的樣子,我真怕哪厭煩了他的淚點~

  “怎麽樣,自己寫自己寄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吧!”


  “嗯…”


  “是不是有種成就感?”


  “對!”


  瘦猴這次倒是自己驕傲一把。


  然而我立馬破了冷水。

  “可別高心太早,你這稿子呢是肯定寄的到,但這內容不一定有的收錄啊!”


  “知道了…”


  “別整聽風就是雨,我就這個事實就又垂頭喪氣。”


  隨後我就丟下他的一臉委屈極聊樣子走了。


  主要是想去確定一下這三封信寄到需要多久。


  還是郵局給的準確點,雖然之前阿姨那邊的都是一個月的樣子,但剛剛一看有個地址我都沒有聽過呢。


  我也真是愚蠢,在我的世界觀裏,我總覺得從這個地方寄到一個地方基本都需要一個月吧。


  “您好,想問一下這三個地址寄出去大概需要多久呀?”


  “你好,我看一下。”


  “這個我們也不能確定的呢。”


  “一個月差不多嗎?”


  “這個不好的呢我們,這裏麵的地址,我們這塊地方也沒有寄過的,所以不清楚,應該就是基本時間吧。”


  “好的吧。”


  未知數。


  “何老師?需要多久呀?”


  “呦,這可是你昨到今的最順暢的一句話了。”


  “他們無法估計,這裏的人沒有寄過這些地方的,你是個特例啊!”


  “好吧。”


  “你再擔心什麽呀?”


  “我怕晚了。”


  “哎別的快遞這裏估計都沒有站點吧…”


  “我們就等著吧…”


  “好!”


  和瘦猴回去都路上,有意無意的,都能從周圍呼嘯的風聲裏聽到一些瘦猴的哼唱。


  那首歌,就是那首瘦猴心情好時,會唱的歌,那首方言的歌,暫且稱為快樂之歌吧。


  終於,從瘦猴的嘴裏,久違地聽到了一些碎片歌詞。


  “你終於開心零嗎?”


  “…”

  瘦猴的歌就這樣停了。


  我也真是個惹事精,哪壺不開提哪壺,總用錯地方的用力關心。


  真想狠揍自己一拳的。


  也就當我開始咕嘰咕嘰吐槽自己的時候,瘦猴來了句。


  “恩。”


  呐,這簡直是最好的回複。


  我們迅速的穿過一些交通不太便捷的地方,然後將他的零碎歌聲傳遍很多的胡同的一樣的地方。


  終於到了。


  “我走了,我要去見孩子們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一次離開了會兒,覺得對不起他們。”


  “我本來想去件一下爺爺,但來不及了,也想見學生,工作時間不在本身就不好,我想學後去見爺爺。”


  “恩,何老師去吧。”


  “我今好像忘記喂魚了,你能等等幫我去喂點嗎,我怕我養不活。”


  “嗯好。”


  其實來也奇怪,看著瘦猴走掉的背影。


  我腦瓜子一轉,哎?瘦猴許久都沒有幫人幹活了。


  難不成大家夥都不需要他了嗎?


  這又不是個流水線,隨時可以替代的那種。


  真想問問的。


  去往學校後,孩子們正好下課,幸好他門以為我一直都在學校,隻是沒有見到,還都愉快的和我打招呼。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可能沒什麽,但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好吧,我已經有很濃厚的感情在這裏麵了。


  學後,我正在去往爺爺那邊。


  瘦猴又沒有通訊工具,隻能一切隨緣,我似乎也的比較淺,並沒有和他約好幾點幾分。


  話這家夥除了家裏那個老的掛鍾。


  似乎都沒有一塊手表。


  不過給他買手表的話,那起碼得買一塊防水的吧!

  “爺爺!好久不見!”


  我覺得和瘦猴稍微打開一點心扉,爺爺應該也會問起瘦猴,隨而自然和諧一點。


  但我想錯了。


  爺爺就像嘴裏塞了兩個饅頭一樣,見到我,話都不會了,嘴巴嘟著,僵硬在那,兩眼木納,顯得有些呆呆的。


  “爺爺?”


  我以為爺爺沒反應過來,還拿手揮著他的臉。


  “爺爺?”


  “爺爺?”


  幾番以後,還是沒有反應。


  就像一座雕像。


  “爺爺身體不舒服嗎?”


  好吧,可能是來的時間不太對,我決定先自言自語一句再見,然後就走,下次借用瘦猴這個中間人再來一趟,畢竟爺爺罵起瘦猴的時候,我就可以插話了不是。


  真是個聰明蛋子。


  “爺爺那我走了!改再見!提前晚安。”


  就這樣,我跨出了門。


  其實我是有故作輕鬆的觀察的,就比如我那句話的時候,其實停頓了許久,每個字中間都拖了很長的尾音,就是等爺爺鬆口,再來道別的時候,我就跟個木頭人一樣,腳懸空停留了好久,可是都是徒勞無益。


  爺爺是真的頭一次沒有挽留!

  回到家,給魚喂零食,就癱在了床上,讓我感到何其漫長的不是關於爺爺,而是關於那不知道需要多久寄到的稿子。


  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有個半路攔截服務,中途啟動飛機運送直達。


  “佩佩回來了?”


  “嗯!老師你和德因哥哥和好了?”


  “哪有和好那一!”


  “今有同學上學路上看到他載著你呢!”


  “差不多吧。”


  “那就行!”


  “怎麽了,你很期待我和他和好如初呢!”


  “哎,他封閉的那幾,我覺得他的事都趕上泰山壓頂了。”


  “什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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