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選擇
隻有四個人的酒吧大廳顯得格外空曠。老貓還是那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扭著臉往褚墨的方向看。
“我知道你，你是水城來的。”
褚墨道：“聽說貓老大之前也和水城有過一段淵源，這麽一說，真是有緣了。”
他抱著目的而來，並不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客氣話。一次到這兒，噓寒問暖就告一段落了。
褚墨道：“在下這一次是有事相求，在下的一個朋友被人給抓走了，現在生死不明。這兒是老貓大的地盤，因此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就請求貓老大拔刀相助，幫我要回那個朋友。”
老貓麵無表情地地玩弄著身邊女伴的長發，“這事兒也不是我不幫忙，盧卡身邊勢力不小。都是半大不小的不要命的年輕人，就算是我強行去搶人，損失也很大。”
陸筱筱一聽，心中暗喜。她原本還不確定老貓的實力，現在卻是放心了。
褚墨都還沒說是什麽事，老貓已經用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隻能說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心中有數，間接地證明了他的實力。
隻是這般不軟不硬的拒絕，說明他一定是不好說服的。
褚墨道：“這裏是你的地盤，我們隻能求助於你。若是貓老大肯幫忙，他日必定大有回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許之以重利，應之以巨惠，則天下萬事可成。
褚墨說的如此明顯，剩下的就看老貓是否動心。褚墨嘴角一勾，他若是不動心，價碼還可以再加。
老貓的動作停了一下，看向褚墨，隻道：“我這個人呢沒什麽癖好，非要說的話，我隻喜歡我覺得漂亮的女人。”
他說著湊近賽亞的脖子，一親芳澤。轉眼瞅著褚墨的方向，“錢，未必動搖的了我的心。”
褚墨道：“若是今日的事情辦成了，女人，不管你要多少，在下自會雙手奉上。”他說的清楚明白，隻要老貓出手救人，一切都好商量。
老貓聽出褚墨話裏的意思，很明白王飛對褚墨本人的重要性。這麽冷冰冰的一個人再三讓步，隻能說王飛是他不可取代的兄弟。
老貓眯起眼睛，“女人，我現在就要。”他說著一指陸筱筱的方向，“這兒不是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褚墨的臉上冰霜盡顯，分毫不讓，“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您若是需要，我大可以送千百個更好的給你。”
“這個已經足夠好”老貓道，眼睛不看陸筱筱，倒是一直落在褚墨臉上。一個小小的助理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他隻想知道褚墨究竟能讓步到哪一步。
讓一個軟弱的人低頭沒什麽意思，最有趣的就是逼一個鋼筋鐵骨的漢子低頭。
老貓道：“兄弟、女人，你隻能選一個。想保住你的兄弟，就該付出你的女人；想守住你的女人，隻能放棄你的兄弟。”
褚墨聲音冷硬，“她不是我的女人。”
“那就更應該拿她來交換自己的兄弟，不是嗎？”老貓冷笑著，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想看到褚墨軟弱的一麵，想讓他徹徹底底的被征服。
褚墨眼中暗藏鋒芒，“這裏是你的地盤我才來找你，你若是不幫忙，褚某定當另尋他法。”
他說著就起身，“我的兄弟我自己會救，今天就當是褚某叨擾了。”
剛走幾步，被陸筱筱的半個身子攔住。陸筱筱沒看褚墨的臉，對著老貓的方向點頭，“我願意。”
褚墨呼吸一滯，一把抓住陸筱筱的手臂。陸筱筱轉眼看他，“褚總，我缺錢，這次我要是能討得貓老大的歡心，隻希望褚總能付給我相應的報酬。”
褚墨眼神冷的像冰，根本沒有放開陸筱筱的意思。他臉上的表情都是不讚成，恨不得現在就將陸筱筱好好收拾一頓。
可這是老貓的麵前，稍有差池，怕是走不出這裏，無數的情緒都發作不得。
“褚總，您就應了我吧。”陸筱筱道，轉眼看著褚墨的時候，臉上表情堅定無比。
這時候老貓忽然開口：“真是個識相的姑娘。”他這才真正第一次仔細看陸筱筱，直到剛才，若不是陸筱筱主動說話，他一直當她是不存在的。
一看之下，隻覺得眼前的年輕女孩雖然打扮普通，卻有一種難以掩蓋的氣質。
從進到這裏開始，她就一直掩藏著這種氣質，直到剛才與褚墨說話，真正的光芒才顯露出來。
陸筱筱看著褚墨笑，在老貓看不到的角度，引著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摸去。一模之下，褚墨眸中精光一閃。他抬眼看著陸筱筱，小聲道：“真的要這麽做？”
“放心吧”陸筱筱點頭，承諾的聲音微不可聞。
褚墨吸了口氣，終於還是放開了手。陸筱筱一旦堅持起來，就是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她剛才引著自己去摸她腰上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把槍。
褚墨不想知道陸筱筱為什麽會有那種東西，隻是她既然拿出來了，就意味著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褚墨按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陸筱筱有他完全看不到的一麵。
陸筱筱已經走到了老貓麵前，她站著，老貓坐著。因此陸筱筱說話的時候無異於居高臨下，她道：“我來了，您可以兌現自己的承諾嗎？”
賽亞一臉的嘲諷，她從沒見過有人敢這樣跟老貓說話，她以為陸筱筱是在掘墓自焚。
可老貓並沒有生氣，甚至還有些高興的模樣。他盯著陸筱筱的臉看，喟歎，“真是美麗的一張臉，我真想收藏你臉上的所有東西。”
陸筱筱皮笑肉不笑，現如今聽到這話從他口中說出，才覺得褚墨所言非虛，眼前這人真的是個衣冠禽獸，有變態到極致的癖好。
賽亞一聽老貓對陸筱筱的誇讚，滿臉的不高興。她自認為美的不可方物，老貓也說過她是這酒吧最美的女人。
可老貓從沒想過搜集她臉上的五官，她雖然免於被宰割的命運而感到慶幸，可也為無法得到變態的誇獎而心生遺憾。
老貓如此誇讚陸筱筱，讓賽亞感到無比的嫉妒，她盯著陸筱筱，恨不得現在就咬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