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公主失蹤
從李櫻那裏回來,劉詩雨的就一直愁容不展,她坐在慕容衝的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的胸膛,傷口的位置還溢出了鮮血,她的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慕容衝,你為什麽要這樣?”劉詩雨伸手握住慕容衝的大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
“你明明知道我都已經對你那麽愧疚了,你還要讓我欠你這麽多,慕容衝,你知道不知道?這樣不公平,真的不公平。你要是真的醒不來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劉詩雨失聲痛哭起來。
想起這半年來和他同住一屋簷的情景,眼中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湧出眼眶。
慕容衝從沒有讓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什麽事都遷就她,即使明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他這裏……
“慕容衝,你一定要醒過來,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麽都答應你,你快醒過來啊?”劉詩雨抱著慕容衝的大手痛哭起來。
忽然,小手中的大手微微動了一下,劉詩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激動的大叫道:“衝,你醒了嗎?”
緊閉的眼皮輕輕跳了跳,隨後雙眸緩慢的睜開,眼前的景色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慕容衝皺著雙眉,伸手撫上發痛的額頭。
“詩雨,你沒事吧?”慕容衝迅速反應過來,急切的問道。
“你別著急,我沒事。”劉詩雨伸手為他墊高了枕頭,讓他能靠的更舒服點。
慕容衝輕輕的鬆了口氣,紫色的眸子看向劉詩雨說道:“這裏是哪裏?”
“軍營。”劉詩雨淡淡的回答道。
慕容衝不解道:“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們遇到刺客了,怎麽就到了軍營呢?”
“你中劍之後,慕容宇就來營救我們了。”劉詩雨解釋道。
“四弟有沒有為難你們?”慕容衝亦是一副擔憂的模樣。
劉詩雨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們都很好,現在不好的是你,你要快點養好傷。”
慕容衝深深的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沉默一陣後,他抬起雙眸,緊緊的盯著劉詩雨問道:“剛剛我在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隻要我醒過來,就什麽都答應我。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慕容衝若有所指的看著劉詩雨的眸子,劉詩雨害羞的低下雙眸,小聲嘀咕道:“這都能被聽到,真是掉形象掉到家了。”
“喂!難道某人是開玩笑的嗎?可是也不能欺負病人啊?”慕容衝一臉委屈的說道。
劉詩雨開口道:“誰說我欺負病人了?好,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慕容衝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不用很麻煩,我隻要你愛上我就好。”
劉詩雨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還叫不麻煩?說的像多簡單一樣!
“怎麽樣嘛?到底答不答應?說話還算不算數啊?”慕容衝一副賴皮的樣子對著劉詩雨撒嬌。
劉詩雨哪受得了啊!伸手擺掉他的手,沒好氣的回道:“我盡力還不行嗎?”
“咳咳,真的嗎?你沒騙我?”慕容衝捂住傷口輕咳了幾聲,一臉激動的看著劉詩雨。
劉詩雨歎了歎氣,“誰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可不想被別人說我劉詩雨是忘恩負義的人。”
“嗬嗬,詩雨,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相信我一次好嗎?”慕容衝孩子般的笑著,紫眸裏一片童真。
“你現在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吧!我可不想我老公是個殘廢!”劉詩雨輕笑道,裝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慕容衝追問道:“是不是我是殘廢了,你就不要我了?”
“說不定吧!”
“不許,我不許!”慕容衝一把攬過劉詩雨的肩膀,兩張臉瞬間靠近,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慕容衝眼神慌亂的看著劉詩雨的雙眼。
紫色的雙眸輕輕閉上,鼻息間的氣息越來越厚重,雙唇相融,帳內的燭光泛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大帳之外,司徒毅的臉上麵無表情,他本來是想來看看她的,隻是沒想到看了一場夫妻情深的戲。
“毅,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容靜已經站在司徒毅的背後,她看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
司徒毅捏緊的拳頭,漸漸的放鬆下來,頭也不回的抬起步子離開。
慕容靜不甘心的緊隨其後,兩人走到一片森林裏,一輪明亮的月色高高的掛在天空,樹林裏一前一後走過兩個身影。
司徒毅早就注意到慕容靜跟在他的身後,他原本以為她隻是跟幾步就會離開,沒想到她竟然一直跟了出來。
停下步子,司徒毅微低著頭說道:“公主還是請回吧!”
“我不,我就要跟著你。”慕容靜執拗的說道。
司徒毅皺眉道:“若是公主要一直跟著屬下,那屬下隻好回去了。公主,請保重。”
說完便消失在了夜空中,慕容靜氣急敗壞的踱著腳,要是她會輕功就好了,隻是她的功夫都是三腳貓的水平,根本就飛不起來,這怎麽能追上司徒毅嘛!
“司徒毅,本公主已經低聲下氣跟你說話了,你到底要怎樣?”慕容靜對著夜空大喊大叫著。
躲在林子深處的司徒毅看到這一幕,心裏不免有些不忍,可是他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現身見他。
要不是她,他和詩雨就能在一起了。剛剛聽到詩雨和三王爺的一番話,他的心裏像是灑滿了銀針,痛的無法呼吸。
可是,他什麽也做不了。他隻能在背後默默的關注她.……
正在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那個蠻橫的聲音竟然消失了,他靠在樹後看了看,那邊的人已經不知所蹤,看來她已經回去了吧!
司徒毅轉身繼續往前走,他此時的他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好好想想。
突然前麵的樹叢裏有一絲響動,他立馬變的警惕起來,一個閃身躍到一棵大樹的後麵,靜靜關注著前麵的動靜。
隻見一小隊人打著火把在往前行進,隻是領頭的那個人似乎在扛著一個什麽東西,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你們到底是誰?快點放開我,不然本公主讓你吃不了兜子走!”慕容靜氣急敗壞的罵道。
本來她隻是在那裏叫司徒毅的,卻不料被他們這群不知道哪來的人裝進了麻袋裏,她堂堂一公主,受到此等待遇,真是顏麵何存啊!
“你們快點放開我!”慕容靜繼續叫著。
可是黑衣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扛著她繼續前進。
“你是聾子嗎?你聽沒聽到本公主說,讓你們放了我。”慕容靜在麻袋裏張牙舞爪的亂打亂叫。
終於,黑衣人受不了她的蠻橫,冷冷的說道:“小丫頭,最好老實點。不然老子的這群兄弟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要是把你給他們,我可不保證他們會不會管你是不是公主,把你吃幹抹盡。”
慕容靜立馬停止了動作,小聲說道:“大哥,我們有事好商量對吧?”
“算你知趣!”黑衣人輕笑道。
跟在身後的司徒毅聽到慕容靜的聲音,心裏一陣著急,於公於私,他都應該上前救她,隻是這樣的話,恐怕會打草驚蛇……
他伸手扯下一截身上的衣服,綁在走過的路上,先做好記號,萬一他要是被發現了,也容易找。
他一路跟隨著黑衣人來到一片山穀,眼看眼前已經到了懸崖,他準備現身去救慕容靜,可是卻看到黑衣人個個都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他的心裏一陣緊張,待所有的人都消失之後,他戰戰兢兢的走到懸崖邊,懸崖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深穀。
他繞著周圍看了老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可是他又是親眼看著他們跳了下去,他敢保證這群人卻對不會是輕易的尋死。
就在他準備先回去告訴慕容宇的時候,卻發現了好幾條長長的藤蔓,他伸手拽起一條藤蔓,使勁拽了拽,貌似是很牢靠。
難道他們是從這裏下去的嗎?可是他們抓走公主要幹嘛呢?
他伸手再次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綁在了懸崖邊上的藤曼上,自己則是順著藤蔓下了山穀。
由於對地形的生疏以及這麽多日來在大牢裏,他的身體根本就吃不消了,他重重的從藤蔓上掉了下來,摔在草地上。
那聲音卻引來了黑衣人的注意力,領頭的對身後的人說道:“去看看那邊是什麽情況。”
立馬有個黑衣人往司徒毅的身邊走去,司徒毅在心裏捏了一把汗。
隨後靈機一動:“咕咕咕……”捂著嘴學了幾聲鳥叫,最終才擺脫了那人。
“回營長,是一隻布穀鳥。”回來的黑衣人對著領頭人說道。
領頭人沒作答,繼續像前走著。
司徒毅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順著月光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貌似擦傷了,鮮血染紅了長袍。
他清楚的聽到了那句營長,看來這是一群士兵,可是士兵怎麽會在穀底呢?他的心裏一陣鬱悶,直覺告訴他,這裏麵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使勁的起身,一隻手抱著受傷的胳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