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一命換一命
等打完報平安的電話,江以寧走下樓去就看到銘科,不知道為什麽麵色凝重的站在那裏。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銘科警官吧?”
她看著眼前這個人,總感覺有些熟悉,還有剛剛在急救的時候醫生對他的稱呼還在腦子裏。
銘科對他靦腆的笑了笑,“叫我銘科就行。”
“我剛剛看你臉色不太好,是有什麽事情嗎?”
他們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恐怕銘科那邊有顧慮的話,應該也和他們回國,或者是厲斯年的事情有關係。
銘科看著她,似乎經過了一番猶豫之後,歎了一口氣。
“我們準備用直升機運來的藥物被攔截了。”
“現在還在想別的辦法,萬不得已的時候,隻能夠從黑市購買了。”
想也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沒有和y國這邊談妥,y國一向是個止步不前,自我封閉的國家,有以往的不少例子在,這一次拒絕,似乎也不是那麽難接受。
江以寧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現在的藥,還夠支撐多久?”
銘科被她問的一愣,“可能還能支撐兩三天,由於沒有跟大使館方麵達成合作,我們的直升機都很難過來,走陸運的話,恐怕對厲斯年的傷勢有影響。”
沒想到離開了孤狼那裏,竟然又遇到攔路虎。
江以寧歎了口氣,“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讓我來想辦法吧。”
“你有什麽辦法嗎?”銘科有些錯愕。
“如果軍方不能過來的話,用商業簽證應該比較簡單吧,我會讓公司的人送來一批藥物,看看能不能順便把厲斯年接回去。”
現在最艱難的情況不單單是厲斯年的身體。
江以寧總覺得銘科還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否則為什麽這棟樓裏還有那麽多的傷員?
看起來這一批人,應該和一些犯罪分子交火過。
所以才有不少人都受了傷。
能送過一批藥物來,不單單是能夠幫助厲斯年,也能夠給軍方的人提供一部分幫助。
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銘科眼前一亮,“既然這樣的話,就多謝你了。”
“沒關係,這也是我作為一個公民想盡的義務。”江以寧抿唇笑了笑。
“但是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下關於孤狼的事情?”
她大概知道孤狼在這裏擁有十分龐大的武裝團體,甚至在暗自經營,或者是在做著什麽交易。
真正讓她好奇的是,厲斯年為什麽會跟孤狼有過節?
既然厲寒告訴她,厲斯年之前也是不對的人,那這些人應該也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事。
“這個……”銘科有些為難。
“不好意思,這件事情屬於高層機密,暫時不能夠告訴你。”
“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厲先生,順利護送厲先生還有您回國。”
應該不單單是保護他們回國,還有處理孤狼和厲寒的事情。
江以寧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事關一個國家的機密。
房子裏麵進進出出都是軍隊的人,隻有她和厲斯年在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他們的房間被放在二樓的盡頭,也足夠安靜。
江以寧就守在厲斯年身邊,幫他刮了胡子,又用毛巾擦了擦臉,還有身上一些不能動的地方。
等收拾好一切,外麵的陽光從窗戶裏灑進來金黃又柔和的光芒,照耀在厲斯年的側臉上,映出幾分病態的俊美來。
江以寧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心中的愛意翻湧,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瓣。
可是卻沒想到當她親夠了想要離開的時候,腦袋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按住,而身下的人,也忽然給予了她回應。
雖然人還在病著,但是厲斯年的吻霸道又蠻橫,強取豪奪似的掃蕩著她口腔中的氧氣。
直到她快透不過氣了才鬆開。
他被光照的有些睜不開眼,隻是眯著眼笑著看她,“隻親一下,怎麽夠?”
江怡寧的臉紅著,微微有些氣喘,站起身去把窗簾拉上來了一些。
“你是睡美人嗎?怎麽用一個吻就喚醒了?”
她的臉還火辣辣的,雖然知道已經老夫老妻了,可是每一次距離近了以後,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厲斯年聽她這麽調侃,隻是微微一笑,聲音低沉又性感。
“我應該是睡王子,你用你的一個吻,喚醒了我。”
江以寧忍俊不禁,“少來胡鬧了,現在感覺怎麽樣?身上還疼嗎?”
“不疼了。”厲斯年看著她,神情上麵無比認真。
“少撒謊,騙人。”江以寧的眸子中閃爍著心疼,隱隱約約的還有一點淚花。
傷成這樣怎麽可能不疼,現在連止痛針的儲備都不足夠,隻能讓他硬忍著。
“你就是為了那個地下黑市的藥劑才來這裏的,對不對?”
他真傻呀,竟然就這麽輕信了對方的陷阱。
厲斯年沒有答應,而是從病床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你會去嗎?”
這算是承認了,卻又給了她另一個問題。
江以寧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廢話,如果是為了你的話,我當然會去,但是我會先弄清楚情況,不會像你這麽輕而易舉的被騙。”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厲斯年真的有事情的話,她還能做到足夠冷靜鎮定嗎?
“這樣就好。”
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這麽說,厲斯年竟然笑了起來。
江以寧握緊了他的手,隻覺得他的手很涼,“真的,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我看看能不能幫你緩解一下。”
出乎她意料的是,厲斯年這一次竟然答應了,並且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頭還有點疼,你來親親我就好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耍流氓。
江以寧無奈的俯下身,親了親他。
“好了嗎?”
厲斯年想了想,又狡詐的說道,“還不太夠,不如再來一下。”
話是這麽說,可是他這次準備的卻不是額頭,而是嘴巴,他的唇都貼了過去,又進行了一個漫長而深刻的吻。
兩個人膩歪在一起,幾乎占據了這張不大的床。
江以寧放下了因為失憶而導致的心中所有的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