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媽媽感冒2

  苗正清聽說磊磊小朋友來了，跑回單位里看看這個娃子。


  磊磊坐在叔叔們給安排的椅子上，一聲不吭的，小臉蛋滿布低氣壓。


  「怎麼感覺要哭了？還是早上哭過了？」苗正清眯著眼珠子打量著娃子的小臉蛋，皺了皺眉頭說。


  孟晨浩站在那裡不說話。


  站在他對面在指導文員整理文件的曹德奉說起他：「我說，你要不找個大夫到家裡給她看看，要不，帶她直接上醫院去。病不能這麼拖的。」


  聽見曹德奉這樣說，苗正清轉過頭表示驚訝：「寧老師的感冒還沒有好嗎？我記得上星期都聽說她感冒了。」


  「寧老師那個上課的班上，原本幾個感冒的學生家長不肯讓他們回去休息。現在家長同意了，非要讓老師上門去給學生補課。」曹德奉邊說邊放下手頭的東西嘆一口氣，要他說，這種家長真是夠可以的，學校和老師真是不好當。


  「幾天的課不上而已，會要了他們的命嗎？」苗正清表示同樣不可理瑜。


  「他們高三，怕落下一節課影響高考哪怕丟掉一分都是不行的。」曹德奉不是不理解家長的這種心情，估計是學校里和寧老師他們想到家長們和學生們這種無法解脫的焦慮也只能是硬扛著上了。


  苗正清攤攤手：幸好他自己還沒有孩子要高考了。


  磊磊抽著小鼻子。周圍幾個叔叔拿摺紙什麼等玩具哄著他，結果這娃子越被人哄越想哭。


  兩歲娃子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在場的大人都感到無比心疼。


  苗正清伸手把這個小可憐抱了起來，低聲問著：「幹嘛哭，告訴叔叔好嗎，磊磊？」


  「媽媽，媽媽不抱我。」磊磊噎著哭音說。


  「那是你媽媽生病了。」


  一聽到媽媽生病，磊磊更想哭了，哭腔一下子放開了，哇哇哇的哭聲幾乎大崩潰的節奏。


  苗正清慌手慌腳地向曹德奉要了帕子給小娃子擦擦臉：「別哭了，再哭像大花貓了，多難看。」


  磊磊拚命地吸著小鼻子。


  「我說你，像主任剛才說的，你帶她看下大夫有那麼難嗎？」苗正清忍不住沖某人大聲說了一句。


  「傅大夫不能上門給病人看看嗎？傅大夫不是住你們隔壁嗎？」曹德奉同樣再問。


  孟晨浩開了口：「傅大夫他自己都感冒了，他家裡人全部感冒了。」


  一群在場的人聽了這個話登時無語。


  「他自己是大夫都——」苗正清疑問著說。


  「大夫接觸生病的人多，更難防。」曹德奉道，「問題是他家裡人怎麼給傳染上的。」


  「好像是他媳婦不給他女兒在家裡戴口罩。他女兒在學校傳染上的感冒，和我媳婦一樣。」


  等於說是傅玉傳染給了全家人。


  「所以我媳婦現在很警惕，天天戴著口罩，在家裡連睡覺都不給摘下。我只能等她睡著偷偷給她摘下來。」孟晨浩說，「否則憋著氣睡覺怎麼行。」


  「不用想了。你直接現在帶她上醫院去！」苗正清和曹德奉異口同聲說，「寧老師平常是很有知識，問題是現在她自己生病病糊塗的人了，你聽她意見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