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自作孽不可活3

  「你是大夫，你離開你的值班崗位時是不是該向誰彙報一聲？」曹德奉的手指點到桌面上問著。


  秦醫生想了想：「這，誰都知道我——」


  「誰都知道你要上孟部長家去嗎？我怎麼就不知道？史立剛你知道嗎？」


  「不知道！」史立剛絕對不想被某人無辜拖下水。


  「醫院的大夫離開診室都得和護士說一聲。你是單位的值班大夫，不是普通大夫，連單位的工作紀律性都忘了？」


  秦醫生開始很緊張了，局促地摸著自己衣服的衣擺處：「主任，我這是替孟部長著急。」


  曹德奉冰冷的目光掃了她一下：「你替他著急？」


  你一個醫生替沒生病的領導著什麼急？

  「我，我關心病人。」秦醫生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


  「你關心病人是嗎？你要是真關心你的病人，就應該先練好你自己的技術，你的醫術！」曹德奉沉重的幾句話落下來。


  秦醫生的臉色大白，呼吸急促起來。眼看曹德奉這話，明顯是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經過了，她撒謊不了。


  「老人家風濕？老人家要是真的風濕，需要跑到首都來求醫嗎？亂彈琴！」曹德奉動怒地拍下桌子，「我看你是需要回爐重造去！」


  秦醫生的兩條腿有一些哆嗦，快站不住了。


  走出去的曹德奉明顯怒氣未平，繼續說道：「連個實習的都不如。」人家不是大夫的大學生還會建議拍張片子。


  秦醫生一股惱羞成怒在胸口裡震動著，回到隔壁秘書辦將坐在那裡寫東西的馬曉麗拽了起來。


  馬曉麗被她揪著領子，目光不畏懼地與她對視，問：「你想怎樣？」


  「你這個實習生，居然敢在我背後打我的小報告！」


  「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的話，主任怎麼會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


  「是我和主任說的。」


  誰的聲音？


  秦醫生和馬曉麗一起轉過頭。


  門口雙手橫抱在胸前的苗正清，劉海下一雙銳利的如同虎豹一樣的眼神。


  秦醫生瞬時化成了石頭一般。


  馬曉麗輕輕鬆鬆拿開她的手。


  「和主任說的一樣，你該去回爐重造。」苗正清冰冷無情的聲音說。


  秦醫生沖了上去：「副部長，我錯了。」


  苗正清閃開她抓來的手，轉過身。


  「我錯了！」秦軍醫墊著腳尖大哭。


  馬曉麗撇撇嘴揚揚眉：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接著馬曉麗拿起桌上的電話筒，撥去給老同學林尚賢問問情況。


  林尚賢感慨地告訴她：「老師真厲害。我們醫院的教授都說，一般這種情況很難看出病灶是在腰上。因為病人的主訴模糊不清很容易造成醫生的誤診。」


  馬曉麗跟隨著一聲跟著一聲感嘆：「我們哪怕上了大學，要向寧老師學習的還很多。」


  「是！」


  「我們師妹師弟的成績應該都出來了吧？你了解到什麼沒有？我在這邊不好打聽消息。」


  林尚賢答應她：「我馬上打個電話回工廠子弟中學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