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新的任務（加更）

  「領導，我手頭上的工作——」高如雪想起自己最後那根救命稻草，如果她不在，她做的工作誰能代替。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話是惹得平日里脾氣溫和的高文建都怒了起來：「你到現在都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東西！」


  「……」


  「她以為我們沒有了她不行。」侯國新代替某人把她心裡想的都說了，「老高，彆氣，小姑娘都笑了。」


  被侯國新犀利抓住表情的小丫頭孟晨橙，趕緊用小手捂住不自覺笑起來的小嘴巴。


  「你說我們沒有她，我們會活不下去嗎？」侯國新的臉對向孩子時完全兩種表情，特么的和藹可親了。


  小丫頭對著老侯，誠實地搖了搖小腦瓜。


  「對羅，一個小孩子都能明白的事情。她一個大學生卻始終不明白，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侯國新邊說邊再拿出根煙。


  孟晨浩見到上前幫他划火柴，說：「領導，少抽兩根。」


  實在是心疼侯國新。因為誰都知道他愛才，對每個進入這裡的高級人才不惜代價地珍惜著。在這件事上，最痛心的要屬侯國新本人了。


  但是——


  侯國新猛吸一口煙，道：「立個觀察時間。如果到期依舊不知道自己的錯誤，再有本事都不能留在我們這裡。因為她對於我們不是有用，而是禍害！」


  高如雪徹底地耷拉下腦袋，什麼傲氣在她臉上已經不復存在，不可能存在了。


  她不想去食堂，可以，直接滾蛋。


  侯國新不會放任她這種傢伙的。


  「沒有她，一樣會有大學生留在我們這裡的。」侯國新在此人被帶走後，像是喃喃自語地說。


  同大學畢業的閩副處長站了出來：「是的，我熱愛這裡，以在這裡工作為驕傲。」


  侯國新看看他，又看看孟晨浩，眼裡滿是欣慰的神情。


  「老高，吃飯吧。」侯國新放下煙，重新捲起袖管攢足了勁。


  「都過來吃飯，孩子們。」高文建招呼寧雲夕和兩個小朋友。


  寧雲夕帶著兩個孩子走過去，給孩子安頓好座位。


  「寧老師，你坐。」侯國新看見，指示她別只顧著別人。


  寧雲夕只好先坐下來。


  孟晨浩搬來張凳子，坐在她旁邊。


  「吃菜。」侯國新爽快地先拿起筷子，夾著菜放到兩個小朋友的碗里，對小朋友說，「你們兩個這個狀告得好。」


  兩個小蘿蔔頭縮縮小脖子：怕怕的，剛才侯國新發話的超級神態深深烙在兩個小朋友腦海里了。


  「說你們好還害怕？」侯國新挑下眉，「孟晨橙，你在電話里怎麼對我說的？」


  「寧老師說你是個好人。」小丫頭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所以問題是不是幫你們解決了。你們以後還打不打電話給我？」


  孟晨峻和孟晨橙一塊抬頭望著侯國新那張鐵骨柔情的臉，齊齊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同志們，有不好的地方要有膽量說出來。——呂主管，你看你都不如這兩個小同志。」


  被侯國新批評的呂主管搔搔腦瓜：「領導批評的對。」


  「一塊吃飯吧，呂主管。」


  侯國新在平常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人的～

  有好吃的東西吃，兩個小蘿蔔頭敞開肚皮。


  「喜歡吃紅燒肉嗎？」侯國新給兩個小朋友的碗里繼續夾菜。


  「寧老師給我們吃燒雞。」嘴裡不斷嚼著美味的小丫頭孟晨橙張口只說寧老師。


  「你只記得寧老師給你吃燒雞，不記得我和其他人給你吃的紅燒肉？」侯國新逗一逗小丫頭。


  「記得。」孟晨橙仰望著侯國新筷子里夾的紅燒肉，口水直流。


  侯國新趕緊把肉給塞到小丫頭的碗里，一邊又對對面的人說：「寧老師，你旁邊那隻驢子給你夾菜了沒有？」


  寧雲夕急忙道：「別叫他夾菜，他夾得我吃不完！」


  哈哈哈。一桌子人全樂了。


  吃完晚飯，高文建和閩副處長等人給小朋友削蘋果。


  收到侯國新的示意，寧雲夕和孟晨浩一塊跟侯國新走出去。


  出到門外侯國新記起來：「哎呀，外面天涼。」一回頭，只看孟晨浩把衣服披在寧雲夕身上了。


  寧雲夕都沒有想到他動作迅速，愣了愣。


  侯國新指著他朗聲大笑：「我說你這隻驢子，這會兒不驢了，動作快乾嘛？」


  「領導。」孟晨浩像是一絲害臊避開話題。


  「我問你說用不用讓你先去和她透透風，通通氣，你說不用。」侯國新說。


  寧雲夕才知道原來領導找他為的是這個事。


  「不管怎麼說，女同志想的細膩，需要仔細說清楚，雖然她可能如你所想並不在意。」侯國新的目光放到寧雲夕臉上，「寧老師。」


  「領導，請說。」寧雲夕認真地回答著。


  「我們廠區的學校，很近以前就有的學校，但是，不在市中心，有點遠，有點荒涼。那裡恐怕沒有你想象的好。你願意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