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為了她出頭
這個兇狠蠻野的聲音,讓寧雲夕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抖。可見原宿主對於這個聲音有多麼的懼怕。是什麼人?
寧雲夕迴轉身,不會兒看到了從馬路對面走過來的男人。
身材稍顯福樣,明明年紀看起來很年輕,至多比她寧雲夕大個兩三歲。確實如此,這男人是寧雲夕的大哥寧雲寶,是比寧雲夕大了三歲。
現年二十齣頭的寧雲寶,沒有像妹妹一樣讀書好,讀完小學輟學了,好在寧爺爺和寧爸爸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現在在寧爸爸工作的廠里做維修工。但是這個維修工累,所以,寧雲寶一直在家裡死皮賴臉的,認為家裡是虧待了他。
別人家的兒子到廠里可以當小領導,他怎麼就當了個打雜的。也不想想人家的能力比他高一大截。他這份廠里的工作都是寧爸爸給人家送了兩條煙,人家才答應收寧雲寶當徒弟。
寧雲夕嘖嘖,他這個大哥,人如其名,真是家裡寶出來的寶貝。
所以這個寧家裡的寶貝這會兒找她做什麼?
沒有等寧雲寶走到自己面前,寧雲夕開口質問:「哥不用工作嗎?」
寧雲寶大概是沒有想到妹妹會先開口,印象里一直以來他妹妹是一個軟柿子,給他捏的就給他捏了出氣的那種。寧雲寶就次稍微愣了下,接著粗聲粗氣地對寧雲夕說:「問什麼問,錢拿來!」
錢?寧雲夕腦子裡蹦出了幾個畫面。這幾個原宿主記憶的畫面如此觸目驚心,令她義憤填膺,轉身要去報警。
「我說你錢呢?」寧雲寶伸手把寧雲夕單薄的身體一拽。
寧雲夕被迫扭回了脖子看這個大哥:「沒錢。」
「什麼沒錢?你騙誰都騙不了我,我告訴你,寧雲夕。你到學校來上學,爸媽能沒給你生活費?」
「學校里有補助,以我們爸媽那種摳門的性格你認為他們會給我錢嗎?」寧雲夕說的是實話,寧爸爸寧媽媽當初讓女兒考師範,圖的也是家裡不用出一分錢學校還能倒貼。
「對,我意思就是,除了爸媽不用給你的生活費那部分,你拿到的那些補助其餘是不是得給我。」
「我為什麼得給你?」
「憑我沒有讀上書,你讀上了書!」
什麼叫真正的野蠻人,寧雲夕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寧雲寶是她寧雲夕兩世里見過最不要臉的,沒有比寧雲寶更最的。
「我讀上書就得給你錢?」
「我沒有讀上書你就得賠我!」寧雲寶揪住寧雲夕不放。
寧雲夕的視線在寧雲寶的臉上銳利地掃過一眼。
如此著急地向她要錢,在她回學校的第一天就要,明顯是出了什麼蛾子了。
「你和人家賭錢了?」寧雲夕眯眯眼,她這雙重生后貌似可以透視真相的眼睛從寧雲寶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真實的場面。
寧雲寶顯然被她突然抓住真相后驚愕了下:「你——」
「賭錢犯法的。」寧雲夕放出殺手鐧,希望對方最好就此收手。
「我賭錢關你屁事。老子想賭就賭,爸媽都管不了我,你敢管我!寧雲夕,你是吃了豹子膽?你知道我是誰嗎?」張開嗓子大吼大叫的寧雲寶,抓住寧雲夕的胳膊用力甩動,眼瞧一巴掌都要往寧雲夕臉上掃了過去。
寧雲夕閃躲著。
看她躲,寧雲寶越來了勁。他這個妹子這顆軟柿子,從來都是他出氣的對象。他在哪兒不順,找寧雲夕出氣就對了。
眼看看,寧雲寶那隻豬蹄子都要落到寧雲夕的腦袋上了。忽然一隻大手在寧雲寶打人的手腕上抓了下去,宛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寧雲寶的豬蹄使勁兒掙扎了兩下,沒能甩開對方,不由大聲叫了起來:「誰!好大的膽子!」
寧雲夕得以掙脫,抬起頭,只看孟晨浩那張臉在自己面前。這絕對是個意外,令她驚喜交加,看著他都快咧嘴笑了起來。
孟晨浩卻是沒有想到她看到自己會笑,會高興,他本想她會不會嫌棄他多管閑事。
他剛才是要走了,尤其是聽見她在後面追來的聲音,一邊快走一邊卻控制不了自己想再看看她。結果這一回頭,他居然看到有個男人想打她。
這下走的心思全沒了,滿腔騰的一股怒火燃起來。什麼人?當著他的面想打一個好女孩!快步走到她近前的時候才聽到似乎這個男人是她哥。但正因為這人是她哥,才令他發起了動作。
當哥哥有這麼當的嗎?
他也有妹妹,可從來沒有這麼對過自己的妹妹。
孟晨浩晶亮的虎眼在寧雲寶的臉上瞅了兩下。
寧雲寶一對上他的虎眼馬上發怵。看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像是為他妹妹出頭的男人不好惹。
「你,你是誰?」寧雲寶底氣不足,漲著一張豬肝紅臉問。
「我是——」孟晨浩瞟了寧雲夕一下,「路過的——」
「你路過的!」寧雲寶簡直不敢相信,這忽然能從天上跳下來一個水滸英雄為他妹妹打抱不平,於是寧雲寶底氣來了,「我在和我妹妹說話,你插進來什麼意思?不知道這是人家家裡的事嗎?」
「家裡人說話不是該和和氣氣嗎?你伸手打她,真是她哥嗎?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哥哥。」
寧雲夕在旁聽著都要拍手叫好了。眼看他看起來貌似老實單純的一個男人,沒想說起話來絕對不是個軟柿子。最少是壓得寧雲寶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我要打她,是因為她做錯了事!」寧雲寶兇狠的一記目光瞪向寧雲夕,你這個時候知道好歹就知道該為誰說話。
寧雲夕才不傻,向寧雲寶擺擺手:「他不是我哥哥,他是來打劫的。」
「寧雲夕!」寧雲寶再度撕開嗓子,「你敢說我不是你哥!」
「你不是向我要我的錢嗎?要不到錢馬上要打我,這不是打劫是什麼?」
四周這時圍了一些路人上來。
「哥哥打妹妹?」
「說是要妹妹讀書的錢?」
「真行,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