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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舊人相見

  第三章 舊人相見

  正文

  登基大典在即,臨安卻絲毫的辦法沒有想出來。倘若沈靖國手中的那張字據公開,那麽自己的皇威,將完全不符存在。若讓天下百姓知道,當初眾臣的擁護,隻不過是一場交易,而交易過後,臨安背信棄義,置自己的臉麵於何故?


  當然,臨安現在是皇帝,封不封皇後,完全是他一句話的事,隻是這裏麵摻雜了太多的事,讓臨安完全身不由己。


  在南朝妃嬪遷往元朝京都的路上,弘毅帶領著眾將,護送在各位娘娘的周圍,不出一日,就能抵達元朝。而就在半路上,卻突然殺出一支黑衣隊伍,將近二十個黑衣人天而降,此處為城郊,在此埋伏許久的黑衣人,讓弘毅措手不及!

  “快!保護各位娘娘!”弘毅從馬上跳了起來,抽出腰間的軍劍,向著黑衣人殺了過去。


  由於皆是黑衣,弘毅和其他士兵完全分不出誰才是這些人的首領,而那些黑衣人的目標也都是各不相同,本以為是奔著宮中運輸的金銀珠寶而來,眾人的目標集中在後麵幾大馬車的財物,誰知這些黑衣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從空中落下,就直接奔著各個妃嬪的馬車而去!


  “啊——”妃子們的叫聲混成一片,弘毅大聲喊道:“他們的目標是娘娘們,快!保護娘娘!”


  在這而是幾人當中,久經沙場的弘毅,很快就找到了首腦人物,混戰之中,唯有那一人武功水準完全高於其他人,隻過不到三招,弘毅便確認,他就是這兒寫黑衣人的首領!

  這黑衣人貌似不想戀戰,三下兩下耍了花招,弄的弘毅頭昏眼花,直接就利用精湛的輕功,在半空之中踏步飛到了第一架馬車。那是協領六宮的誼妃,弘毅暗叫糟糕,立刻帶著兩個暗衛追了上去。


  黑衣人一腳踹開馬倌,駕車就跑。墨畫坐在馬車裏驚恐的喊道:“你是什麽人!!我.……我是皇上的妃子!”


  黑衣人壞笑道:“劫的就是皇上的妃子!”


  黑衣人不經意的回頭去看坐在馬車裏,嚇得花容失色的墨畫,這一看,卻是一愣,不禁出口道:“是你?”


  墨畫趁著黑衣人愣神的功夫,將他遮麵的黑布瞬間扯了下去,一張精致的麵容展現在墨畫麵前,墨畫一愣,不是被他的容貌所攝,而是看著這張絕美的臉,就像是在哪裏見過.……

  “你你.……是你!我和清秋.……不對,是我和聽寒在南朝京城的時候,見過你,就是你在胭脂店裏找了我的麻煩!”墨畫很快就認出了他,雖然已經過去許久,但墨畫還是沒有忘記這張帶著壞笑的臉。


  “沒錯,是我,怎麽,今日就是有緣,看來你我注定要共度良宵了!哈哈哈。”黑衣人大笑。可就在此時,弘毅已經帶人包抄了過來,那邊的同黨跑的跑,落網的落網。


  黑衣人不相信的看著麵前將自己馬車攔下的弘毅,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的路線?”


  墨畫此時倒是鎮定的指著馬車之外的地麵說道:“你失算了!”黑衣人回頭一看,地麵上一路灑下的紅色胭脂,很是清晰,都怪自己剛剛隻顧著敘舊,居然沒有注意到墨畫將胭脂灑到了外麵!


  “拿下!”弘毅一聲令下,眾侍衛即刻向著黑衣人揮刀而來。黑衣人遺憾一笑:“美人,栽在你手裏,倒是不虧,不過為了能再見你,後會有期!”


  黑衣人迅速的說完,手指一揚,白色的粉末便在空中四處飄灑。隨後隻是黑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眾侍衛還想去追,弘毅卻說:“別追了!隻不過是山中的一些采花賊而已,護送娘娘要緊,我們必須趕在皇上登基大典之前,趕回京都。”


  異常鬧劇,但好在無人傷亡,有驚無險。而墨畫回想起那個男人的麵孔,總是覺得熟悉之感,不僅僅在於那胭脂店裏的一麵,墨畫心有餘悸,原來他就是那采花賊。


  這日,弘毅將南朝後宮的妃嬪,已經順利的護送到了元朝。臨安親自在宣武門前等待著妃嬪的車馬隊伍。


  浩浩蕩蕩的遷移,宮中的女人們對元朝這個新都城,也很是好奇,忍不住悄悄的掀開車簾,一路上向外麵看去。街上的百姓圍成一片,也都在讚歎著新帝的豔福,妃子們各個國色天香,讓人實在忍不住垂涎欲滴。


  妃嬪們順利入宮,宣武門大開,車隊開始一輛接著一輛的往宮中進。第一個從馬車上下來的,就是墨畫。臨安迎上前去慰問:“一路顛簸,可還好?”


  墨畫退了一步,對著臨安行禮道:“回皇上,臣妾安好,妹妹們也都無恙。”


  臨安滿意一笑。從後麵下來的妃嬪,有意無意的往臨安麵前湊合著,臨安卻像是刻意閃避著她們說道:“愛妃們舟車勞累,一路顛簸,想必已經累了。三日之後,便是朕的登基大典,愛妃們還要出席,今日不必請安,都去好好休息吧。”


  美人兒們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臨安隻是笑著對墨畫點了點頭,轉身對蘇喜說:“既然都安然無事,你去命內務苑給朕的愛妃們安排宮苑,具體如何遷移,登基大典之時,在做細算。”


  蘇喜點了點頭,帶著皇上的妃子們一個個安排住處。臨安的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兩國現在已經正式合並。臨安決定將南朝的宮殿設為行宮,現在也都是元朝的了。


  回到尚書房,臨安問著身邊的宮女:“可有人來過?”其實臨安想問,是聽寒來沒來過,那宮女搖頭道:“回皇上的話,無人來過。”臨安輕歎一口氣,回到書案前,翻看著內務苑送來的登基流程單。


  天色漸晚,妃子們剛剛安定了住所,就忙著東竄西竄的走動,對一切的事物感到新奇。蘇喜將這件事告訴臨安,臨安卻隻是搖頭笑道:“她們啊……隻要不惹事,隨她們便就好。”


  而墨畫剛剛穩定白日裏遭遇采花賊的心結,便向宮女打探,這才聽說先帝的遺後還在宮中,墨畫仔細一想,那就是聽寒了!


  就像是闊別許久的老朋友一樣,墨畫熟悉了一番,帶著禦膳房送來的點心,趕往雲光殿。


  雲光殿中,聽寒知道,今日臨安的各宮妃嬪就要入宮了。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是有些別扭。盡管聽寒也在告訴自己,他是皇上,三宮六院在正常不過了,再說他現在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自己的身份,是先帝的遺後,而與臨安,在萬人眼裏,隻不過是叔嫂情誼罷了。


  可是無數次的開脫自己,越是想要不去想,就越是在腦海中浮現出臨安左擁右抱的樣子。聽寒像個孩子一樣,賭氣的將自己裹在被子裏,悶得自己喘不過起來,也還是不想去尚書房或者龍涎殿看望臨安。


  而墨畫的到來,倒是讓聽寒有些意外。


  “娘娘,誼妃娘娘帶著點心來拜訪您了,見還是不見?”離鳶俯身在床榻邊上,詢問著聽寒。


  聽寒一愣,誼妃?剛想要順口說不見,但是又覺得“誼妃”這個封號很是熟悉,便起身說道:“你讓誼妃娘娘現在正殿稍等片刻,我梳理一下就來。”


  離鳶點點了頭,出了內殿告訴墨畫:“誼妃娘娘且稍等片刻,我家娘娘一會兒就來。”


  墨畫笑了笑,將食盒放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為了不被這慕名而來的妃嬪看出端倪,聽寒正醞釀著熱情的笑臉,隻是剛剛踏出內殿,見到麵前坐著的女子,是那樣的熟悉,兩人皆是愣了片刻,隨後倒是墨畫先開口笑道:“也不知現在,我還能不能叫你聽寒了,清秋?”


  聽寒眼中有淚,但很快就興奮的跑上前去,緊緊的拉著墨畫的手說道:“墨畫?真的是你?我還想著這次皇上遷宮,也不知道你還在不在皇宮了。當初聽說你封妃的消息,真替你高興。”


  二人一邊說,一邊坐在一邊。而墨畫對於聽寒這樣的祝賀,好像並沒有什麽反應,封妃對她而言,好像也隻不過爾爾。


  聽寒提到封妃,見墨畫的臉上明顯的一絲異動,小心的問道:“墨畫,怎麽了?”


  墨畫倒是很快笑道:“沒什麽,皇上對我挺好的,你的,這些年不見,你可還好?”


  聽寒向笑,但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問自己,想起數年來的過往,聽寒像是經曆了一輩子這麽漫長,過往的辛酸,讓聽寒有些笑不出來,隻是說道:“人亦安好。”


  墨畫明白,這些話中,包含著太多的無奈,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她從未說過,自己從來不喜歡皇上,皇上也從來沒有碰過自己。這一場演給外人看的好戲,隻不過是一萬種生存方法裏的一種。


  墨畫為了生存,而臨安則是需要一個懂事的人,來替他打理六宮。墨畫愣了片刻,隨後笑道:“不說這個,多年不見,到很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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