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長生誘惑,求助南風
第一百零六章 長生誘惑,求助南風
正文:
聽寒收到流蘇的回信,流蘇說讓自己想辦法放了雲陽,也承認了派雲陽到宮中來的事,是自己做的。隻不過流蘇說隻是讓自己消失,病沒有想要殺人滅口。
聽寒不知道從前為什麽會和流蘇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如今,流蘇一封信紙,就都交代了出來。她說臨安整日想著自己,根本都不看她一眼,所以她恨自己,確實也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去死。
流蘇簡單明了的用娟秀的字跡,勾勒出了對聽寒深深的怨恨。流蘇說,若是雲陽死了,她就給她父親寫信,讓他撤掉一切扶持子書的朝臣,然後也不能讓臨安好受,叫自己看著辦。
聽寒將信紙燒掉,心中滋味莫名,她不知道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想起臨安心中念著自己,聽寒就心中一暖。隻是想到臨安會因為自己,傷害宮中的女人,聽寒也會情不自禁的自責起來。
想了很久,聽寒怕流蘇真的寫信給沈靖國,現在子書正是需要扶持的時候,不能出現差池;也不能看著臨安受到脅迫。聽寒來到尚書房,去找子書。
“皇上,上次的那個刺客你還記得麽?”聽寒坐在子書的對麵問道。子書放下手中奏折說道:“記得,上次說留他性命,隻不過朕怕他再犯歹心,傷你性命,正準備擇日處斬。怎麽,有問題麽?”
聽寒黯然的看著子書說道:“我……我已經知道了是誰要害我,沈雲陽,不是幕後主使,他隻是受人受托,不如.……放了他吧。”子書詫異的看著聽寒說道:“放了他?那他要是再傷害你怎麽辦?”
聽寒搖頭說道:“不會的,皇上,你就答應我放了他好不好,我保證他永遠不會踏進皇宮一步的!”子書看著聽寒為難的樣子,琢磨了許久,才微微點頭說道:“好。隻不過,朝中大臣若是知道到了,隻怕會引起非議,不如你去安排車馬,讓他離開宮中,不讓她在回辛朝好了。”
午夜,聽寒拿著子書的令牌,還有秘密手令,交付到獄卒手中。獄卒看過之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雲陽。而雲陽則是翹著二郎腿,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奸笑著看著聽寒和獄卒。
獄卒將牢房門打開,雲陽懶散的伸出手去,獄卒又隻好將他身上的手鐐和腳鐐都打開。聽寒披著暗色披風,雲陽搖頭擺尾的跟著聽寒來到宣武門前。聽寒給雲陽準備了一身簡單的衣服,讓他換上。
聽寒親自看著雲陽上了馬車,才低聲對他說道:“離開辛朝,不要再回來。”雲陽故作瀟灑的一笑:“聽寒美人,後會無期!”說罷,雲陽便隨著馬車,離開皇宮。
處理完了雲陽的事,聽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回到雲光殿中,聽寒開始想著長生之術的事,隻是不管怎樣,沒了那半張羊皮卷,就什麽都辦不成。三年的時間,現在隻剩下兩年半,聽寒希望在這期間,能尋到那後半張羊皮卷,不管有用還是沒用,都想要試一試。
書上說,那後半張羊皮卷,就在江南一帶,聽寒想要出宮一趟,看看書上所說是否正確。隻是她又考慮到,江南一帶人員來往絡繹不絕,行走著各色人士,時隔多年,也不知那羊皮卷究竟還在不在,聽寒不敢擅自下結論。而正如子書所說,這件事還不能宣揚出去,若是被圖謀不軌的人知道了,一定會引起天下紛爭,和軒然大波。
聽寒決定緩緩再說,探一探虛實。而自己也已經在臨安哪裏報備了,說日後可能會出宮。子書隻是略微擔心,但卻沒有阻攔。聽寒放下心來,想著再拿那前半張羊皮卷看看,卻不知道要怎麽和子書開口。
黑暗之中,一男子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後半張羊皮卷就在江南一帶。”另一個男子問道:“後半張?那前半張呢?”男子答:“前半張就在辛陽帝手中。你我分頭行動,你去找那後半張,我負責拿到前半張。”
宮中,聽寒無意中看到南風在牆麵晃蕩,想著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便上前招呼著:“南風將軍!今日怎麽還沒出宮?”南風回頭看著身後的聽寒,皺眉說道:“皇上正在同楊大人商議國事,等楊大人出來,我還有事找皇上,怎麽,你有事?”
聽寒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拉著南風到一旁說道:“南風將軍,上次我在你家地道裏.……咳咳,你消息廣,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江南一帶,有沒有誰手中,有半張羊皮卷?”南風像是看鬼一樣看著聽寒問道:“你腦子有病吧,羊皮卷誰沒有,你叫我上哪給你找?還有,上次的事,看來你是很想死啊。”
南風盯著聽寒的脖子看了看,好像隨時都會擰斷它一般。聽寒下意識的摸著脖子說道:“那我告訴你,你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南風打量了聽寒片刻,嗤聲笑道:“你以為我很有興趣聽麽?”難分說完,轉身欲走。
聽寒翻了個白眼,連忙賤兮兮的上前去扯住南風說道:“不行,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還要保證不說出去!”南風特地為難的說道:“給我聽了,還不讓我說,那我豈不是要憋死?算了,我沒興趣,不然你殺了我。”
聽寒急的快要哭了,使勁的抱著南風的胳膊說道:“不行!現在隻有你能隨便進出宮,你.……你身份特殊,肯定有很多消息來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你一定要幫我!”南風一邊試著往出抽胳膊,一邊說道:“你連我是什麽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幫你?再說了,如果讓你知道了,估計你也活的不耐煩了。”
“我才不管你是誰!你必須幫我,不然.……不然我就告訴皇上,你家有地道!”聽寒瞪著南風吃人的目光,南風似笑非笑的說:“不幫!”聽寒也同樣使勁的回答:“必須幫!”
“說吧我聽著。”南風忽然轉變態度,讓聽寒有些來不及反應:“啊?你說什麽?”南風白了聽寒一眼:“你說不說?不說馬上放開我,無賴……”聽寒嘻嘻笑道:“那你發誓,絕對不能說出去!不然……不然你就孤獨終老!”
“.……”南風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別過分!”聽寒不甘示弱的看著南風,示意他非發誓不可!南風瞪著聽寒,盯了半晌,才抽出手來,懶洋洋的說道:“我發誓,不把淳於聽寒的破秘密說出去,不然就讓我孤獨終老!”
聽寒這才滿意的笑道:“嘿嘿,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啊.……”不等聽寒說完,那邊的小德子就已經喊道:“尉遲將軍,皇上叫您進去。”聽寒瞪圓了眼睛看著南風,南風卻是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笑到不行的大步離去。
聽寒氣的在原地直跺腳,回到雲光殿,想著必須再見南風一麵。看到南風,不知為什麽,聽寒在這偌大的宮中,除了子書,真正可以相信的,卻是第一個想到南風。上次在他加看到那地道,和勢必奪命的機關,聽寒就知道,南風這個人,不止將軍這一個身份。隻是她看不透,也猜不透,完全摸不到南風的根。
盡管他的身份,讓聽寒很迷茫,但不知道為什麽,聽寒還是對他足夠的信任。不管南風怎樣凶自己,聽寒都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而在這宮中,能幫到自己的,就隻有他。想來他的另一重身份,越是神秘,消息也就越廣。所以聽寒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南風,讓南風去幫忙打聽江南那後半張羊皮卷之事。
正在雲光殿中琢磨著怎樣出宮的聽寒,離鳶卻帶來口信說,尉遲將軍在將軍府設宴,讓自己晚點去一趟。聽寒笑道,還算你有良心!
聽寒大方到告訴子書,自己要去將軍府做客,聽寒和南風,也算是故交了,子書也沒有阻攔,倒是笑著讓暗衛保護聽寒,聽寒說不用,會讓宮女跟著自己的。
傍晚,聽寒簡單的梳理了一下,去了將軍府。南風一身利落的便裝,坐在桌前,聽寒剛要開口,南風卻說道:“閉嘴,先吃飯!”聽寒隻得乖乖的吃飯。因為心中懷著心事,所以吃的也不多。
飯後,南風一邊擦著隨身的佩劍,一邊問著聽寒:“你有什麽事,現在說吧。”聽寒心有餘悸的看看一旁額下人,南風白了一眼聽寒說道:“你隻管說你的,他們都不帶著耳朵。”
聽寒還是不放心,看著南風不肯開口。南風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個麻煩的女人,揮手不耐煩的說:“都下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聽寒將發現羊皮卷,找到無名書的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邊,南風果然神色變得凝重,雖然沒有太多的詫異,隻是也感到不可思議。南風不在一臉心不在焉,而是問道:“那書上說的,也不一定是準確的吧。”
聽寒就是怕自己說不清,南風會聽不懂,雖然沒能從子書那裏拿來羊皮卷,但還是將這本書帶來了。聽寒將書從懷中拉了出來,遞給南風說道:“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