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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有口難言,性情突變

  第六十八章 有口難言,性情突變

  正文:


  “染染,你要體諒父王當日的苦衷,若父王不那麽做,就無法保全你。就算當日父王不責罰你,也難以服眾,日後在朝臣心中的位置,雖然占著公主的名分,隻怕也不會讓人心服口服,你懂麽?”


  聽寒點了點頭,不帶感情的說道:“我懂。” “你懂就不會想著逃避父王了。”景帝看著別處,眼中一陣惆悵。聽寒微歎一聲,從榻上坐起,看著司徒鴻誌的背影,她承認,自己挨板子的時候,當真是恨死了他,隻是現在……

  “父王,我沒有怪你,隻是在怪自己不該給您惹事,丟了皇家的臉。”聽寒說道。景帝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轉頭語重心長的對著聽寒說道:“什麽顏麵不顏麵,父王想要保全的,隻是你的地位和名聲,你能理解就好。”


  聽寒笑著點了點頭。“怎樣,傷勢好點了麽?”景帝關切的問道。“嗯,好多了,於太醫的醫術很厲害,這幾日的調整也不錯。”


  景帝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於太醫的醫術確實不錯,由他來診治你,朕也比較放心。對了,風月樓朕已經下令查封,還有那兩個鬧事衝撞你的,朕已經下令處斬,誅了九族。”


  聽寒一驚:“啊?不用這麽嚴重吧?”景帝冷哼一聲說道:“衝撞公主,這大不敬本就是殺頭之罪,這幾個混賬還明知故犯,當中詆毀公主,不拖出去五馬分屍,已經是開恩了。”


  這一刻,聽寒才真正知道了景帝的手段,麵對自己的時候,他太慈祥,太和藹,太貼近一個父親的形象。但麵對百姓,麵對妃嬪,麵對朝臣的時候,他是一個帝王,一個冷血無情,執掌江山,不容的任何人侵犯的帝王!

  聽寒心中一緊,是自己做的太過了,在這樣一個慈父麵前,迷失了自己,但自從她挨了景帝的二十板子之後,她告訴自己,永遠別忘了,他是一個皇帝!

  幾日之後,聽寒已經基本能下地走動了,自從上次離開,如今已經有半月之久沒有見到臨安的,說起來還真有些想念他了。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司徒鴻誌會剝奪她出宮的權利,但景帝卻隻字未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忘了。


  “離鳶,我想出宮一趟,雲真那裏,暫時不要驚動父王。”聽寒對著銅鏡整理著衣衫,準備出宮去。離鳶沒說什麽,隻是應了下來。


  經過長街,聽寒準備順路去太醫院謝過於太醫,卻不經意在長廊之上遇見了肖總管鬼鬼祟祟的對著一個太醫交代什麽。聽寒下意識的躲在一旁的廊柱之後,隱約聽到肖總管和那太醫之間的對話。


  “賈太醫,太傅的身子,可一直都是你在調養?”問話的是肖總管。


  “是老臣。”那太醫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哎呀,你說這最近朝堂之上,陛下也很是煩心,我聽說,是有人私下結交黨羽,試圖反叛陛下。”肖總管沒頭沒腦的對著賈太醫說道。


  “何人如此大膽?可確有其事?”賈太醫有些吃驚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啊,這大膽之徒呢,想必你再熟悉不過了……對了,太傅府上最近都有什麽人走動?”肖總管半遮半掩的問著太醫。


  這賈太醫的腦子也不笨,見肖總管這樣問,自然是心中明白了七八分,那太醫四周環顧了一圈,聽寒立刻將頭縮了回去。見四周無人,賈太醫才小聲說道:“總管的意思是,這私下勾結黨羽的,是沈太傅?”


  肖總管隻是一笑,隨口說道:“你是聰明人,理應知道這勾結朝臣是個什麽罪名。陛下現在已經在查辦,隻是這老狐狸太狡猾,雖然陛下已經得知了這件事,卻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


  肖總管用目光示意著賈太醫,賈太醫有些心驚的問道:“你是說……我?”


  “沒錯,看來你雖人老,但還不笨。這勾結黨羽,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倘若它日東窗事發,隻怕你這個平日進出太傅府最多的人,就是第一個要被牽連的人。”肖總管給賈太醫分析著成破利害,逐漸往自己的道路上牽引著他。


  顯然,賈太醫還是很猶豫,一直在聽肖總管說,卻沒有表態。肖總管繼續說:“這次呢,是我代表陛下,給你一次立功的機會,你要做的,隻是每日在沈太傅的藥膳當中,在添上幾味藥材,這對你來說,若要神不知,鬼不覺,想來也不是難事。另外,你隻需每日進宮取藥的時候,將沈太傅的動向都告訴我,就足夠,這.……不難吧?”


  賈太醫臉上明顯露出為難之色,畢竟他在太傅府多年,今年太傅剛剛回京,帶自己也很厚道,不管朝中的傳言是真是假,自己這麽做,隻怕會良心不安。


  肖總管看出賈太醫的猶豫,口氣稍微有了變化,商量的樣子沒了幾分,倒像是在下達命令一般。“你可以不做。但本總管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沈靖國是不是亂黨,陛下現在已經對他起了疑心,你覺得他還能在這朝堂之上站多久?”


  “你做與不做,他的後路,都是陛下已經安排好了的,你也不必自責,順水推舟而已,這個人情,你賣給沈靖國,他也不知道;相反,你賣給陛下,這日後的仕途麽,隻怕就不會僅僅在這小小的太醫院中了。”肖總管看出賈太醫的眼色之中,稍稍動了心,這樣就好辦多了。


  “你若是按照本總管說的辦,也沒什麽好自責的,頂多到時候沈靖國會身體不適啊,年邁無力啊,上奏告老還鄉,去安享晚年。這對於你,沈靖國,還有陛下,不都是一個完全之策嗎?”肖總管揚著拂塵,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


  “隻是讓沈太傅身體不好就行麽?”賈太醫此時到有些天真的問道。肖總管一愣,隨後掩口一笑:“那賈太醫若是想直接讓太傅享受天倫之樂,自然是極好的。”賈太醫皺著眉頭,小聲問道:“這件事.……你換別人吧,我不做。”


  這樣一句話,卻完全激怒了肖太監,此刻已經是疾言厲色的對著賈太醫說道:“姓賈的,這件事如今你知道了,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是你不做,你覺得你還有命在麽?哼!據我所知,你的妻子和兩個小兒子,都在金川吧……”


  賈太醫就知道,他將這些重要機密說與自己的時候,注定就是再也脫不了幹係的,這死太監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老家,還用妻兒做威脅。躲在廊柱後麵的聽寒,也會覺得這肖總管,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你……”賈太醫指著肖總管的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肖總管自然是無所謂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銀手鐲,丟到賈太醫手上說道:“你兒子的玩意兒,你不會不認得吧。”


  “我告訴你!不準動他們一個手指頭!”賈太醫眼中怒氣十足。肖總管向後退了一步,誇張的撣了撣胸襟前的灰塵,笑問:“你做還是不做?”


  賈太醫閉上了眼睛,眉頭已經擰到了一起,在幾番掙紮之後,卻還是一咬牙說道:“我做!”


  聽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宮的,這件事要立刻告訴臨安才對!來到太傅府,沈太傅外出辦事,沒在家,流蘇看了一眼聽寒,像是尋常一樣,帶著聽寒去找臨安,唯一不同的是,聽寒覺得這次的沈流蘇倒是熱情了不少。


  見到臨安,聽寒把自己聽到的,一字不落的說給臨安聽,臨安吃驚:“若真是這樣,就麻煩了,也不知道沈太傅是怎麽搞的,才多久的時間,就讓景帝注意到了他!我估計依照司徒鴻誌的性子,他不會將籌碼都壓在賈太醫身上,一定還會有別的招術來對付沈太傅。”


  聽寒點點頭,慶幸自己今天去了太醫院。“肖太監有句話說的沒錯,不管有沒有這回事,隻要是司徒鴻誌他懷疑的對象,那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隻要對他有威脅,不管事實如何,他都會想法設法的除去對方。”


  “這件事我知道了,等下太傅回來,我會去說的。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回宮吧。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公主,時不時的就往外跑,成何體統?”臨安的話帶著一絲冰冷,那口氣就像是對一個丫鬟說:“你下去吧。”是一樣的。


  聽寒有些不解:“臨安,你怎麽了?”聽寒小心翼翼的拉扯著臨安的衣袖,臨安卻反映極大的立刻甩開了她:“我的話你是沒懂還是怎樣,還有,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聽寒嗤笑著去摸臨安的額頭:“你沒發燒吧?”臨安打開聽寒的手,冷言說道:“夠了,你要說的不是都說完了麽?現在回去做你的公主吧,你這麽做,隻會把司徒鴻誌的目光引到我身上,請別給我填麻煩.……”


  聽寒簡直不可思議,她像是從來沒認識過臨安一般的瞪著眼睛問道:“臨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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