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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解圍回宮,聽寒挨打

  第六十四章 解圍回宮,聽寒挨打


  正文:


  來不及反應,臨安已經出手,一掌遊離之間,那幾人已經全部攤到在地。見幫手吃虧,陸續從風月樓中湧出大批的人來,將臨安和聽寒圍住,把百姓也都擋在了外麵。聽寒捏了捏臨安的衣袖,惶恐的說道:“臨安.……我們快走就好,別打了!”


  臨安使勁的甩開袖子,惡狠狠的說道:“還不都是你惹的!”話未說完,臨安已經一個箭步上前,一群人立刻廝打在了一片。聽寒這才感到害怕,上前去試圖阻攔他們:“別打了!別打了!快住手!”


  哪裏有人肯聽她的,若不是巡街的衙役差回衙門告訴了巡撫,隻怕再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都給我住手!”一群衙役差將幾人圍在內側,從腰間拔出刀來,指向幾人,迫使他們住手。聽寒連忙上前查看臨安有沒有受傷,臨安卻是賭氣的將她的手甩到一旁說道:“離我遠點!不給我添麻煩你會死麽?”


  聽寒被質問的啞口無言,而那京都巡撫看到聽寒,卻是慌亂的行禮道:“微臣參見平陽公主,臣等救駕來遲,還請公主贖罪!”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聽寒尷尬的站在原處,對巡撫說道:“免……免禮,既然如此,還請巡撫大人護送我回宮吧。”巡撫點了點頭,命人速去抬轎攆過來,並且下令:“將這幾個冒犯公主的人抓起來,打入大牢,聽從聖上發落。”


  那幾人咬定了聽寒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利用公主的身份來壓製眾人,所以才這樣囂張。隻是沒有想到,巡撫居然認得她,事情鬧大了,皇帝不是巡撫,他必會讓眾人死無全屍!景帝的冷酷,讓幾人一想到就禁不住的渾身哆嗦。


  剛剛還囂張的幾人立刻跪倒在聽寒麵前,蹭到聽寒腳下,捏著她的裙子拚命的哀求道:“公……公主饒命!我們再也不敢冒犯公主了,公主饒命啊!”堂堂幾個大男人,此刻正是聲淚俱下的哀求著聽寒,因為他們感到了真正的恐懼在逼近自己。什麽尊嚴,什麽麵子,什麽命令,在這一刻,都抵不上活著重要。


  聽寒皺緊眉頭,拉扯過自己的裙子,想起剛剛幾人的囂張,和明明知道自己是公主,還對自己百般的刁難,害的臨安動手,險些將事情鬧大。聽寒心中有疙瘩,她又不是大善人。正好那邊的轎攆已經來了,聽寒扯過自己的裙子,冷冷的說道:“自作自受。”


  這一瞬間,聽寒的公主身份,是不容得輕視的。街道的拐角處,一雙眼睛迅速的收縮,目送聽寒踏上轎攆,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或是嫉妒,或是陰險。


  聽寒坐在轎攆上,看著臨安,臨安卻隻是白了一眼聽寒,但嘴上還是說道:“回宮之後,自己小心一點。”聽寒的愁眉瞬間舒展,隻要有他的一句話就夠了。聽寒一笑,隨著巡撫起轎回了宮中。


  一入宮中,聽寒就覺得氣氛不對勁。自從下了轎攆,好像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沒什麽兩樣,但總是在自己的身後唏噓指點。聽寒皺眉,向著雲光殿走。正納悶的走著,肖總管卻迎麵走來,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己:“奴才給平陽公主請安。傳陛下口諭,讓公主即刻前往武德殿。”


  “武德殿?”聽寒更是不解,武德殿是眾大臣下了朝之後,若是臨時有事,晚間的議事處,此刻正是傍晚,叫自己去做什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寒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去換身衣服。”


  看著聽寒身上還是風月樓的高束腰印花舞服,肖總管不但沒有通融,反而是上前一步攔住聽寒的去路,提高了一個調子說道:“陛下有旨,讓公主即刻前往武德殿!”即刻二字,更是高聲強調了一遍。


  聽寒盯著肖總管看了片刻,隻能順應旨意,而心中已經隱約知道了景帝叫自己去的目的。見聽寒調轉了方向,肖總管才肯罷休,上前麵帶路。


  一入武德殿,便見景帝高高的坐在龍椅之上,一臉嚴肅之中,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景帝的兩側下首,站的分別是麗妃,鄭貴嬪,雲貴妃……還有一堆的皇妃。堂下兩邊則是時常能在宣武門見到的大臣,這樣的氣勢,著實把聽寒嚇了一跳。


  聽寒不敢怠慢,加上本就心虛,自然是不敢逾越一絲的禮節,跪下行禮道:“平陽參見父王,參見麗妃娘娘,參見貴嬪娘娘.……”然而,令她心驚的是,景帝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立刻就說讓自己平身,而是久久沒有開口。


  景帝不說話,聽寒也不敢起身,隻能跪在原地,頭上滲出了汗漬,景帝才開口說道:“平陽,你今日去哪了?”


  “回父王的話,兒臣.……出宮去太傅家,找流蘇去了。”聽寒心中倒是踏實了。


  “去找她做什麽?”景帝再次問道。


  “七日之前,流蘇說學了拿手菜,叫我今日去品嚐。”


  “然後呢?”看景帝這架勢,是想逼著聽寒自己說出來。


  聽寒低頭不語,麗妃卻在一旁插嘴:“然後你就女扮男裝去了風月樓,居然還在哪裏飲酒作樂,衣著暴露的在一群恩客眼皮子底下大跳豔舞,最後還公然承認自己就是我們大辛的平陽公主?”景帝居然沒有製止麗妃的話,看來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聽寒立刻抬頭看向麗妃說道:“我沒有!”麗妃冷笑:“那你說你這一身的風月樓頭牌舞服要怎麽解釋?難道是本宮冤枉你了不成?”原來這就是要自己“即刻”前往的原因。好來個證據確鑿。


  “父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麗妃娘娘說的那樣。其實我隻是……”不等聽寒急急的解釋,景帝已經打斷道:“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是麽?朕的臉當真是都被你丟盡了!”


  聽寒眼中有淚,不知怎麽,當她聽到景帝說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覺得很委屈,可能是對自己一貫的驕縱,讓自己已經逐漸的習慣了他這個“沒有脾氣”的父王。如今他不肯聽自己解釋,自是覺得委屈傷心。


  “莫說你是大辛的公主,就說你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也不能涉足風月樓那種地方。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令朕失望了。你還以為你是在外亂跑的野丫頭麽?你現在的身份是公主!舉國上下,獨一無二的平陽公主!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朕的臉麵,代表著整個大辛!”景帝恨鐵不成鋼的斥責著聽寒,麗妃在一旁滿眼高興。


  “現在整個京都都知道,景帝的女兒平陽公主,到風月樓去飲酒跳舞,陪著客人賣笑!你呀你!!當真是朕太驕縱與你了,今日必須給你個教訓。”景帝咬牙說道。


  聽寒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卻隻是跪在那裏低頭不出聲。今日之事,卻是自己不對,也沒什麽好辨別的。


  “路巡撫!你說,你可否看見公主身著此衣,在風月樓前和一群男人拉拉扯扯?”景帝為了讓聽寒心服口服,轉頭問著巡撫。路巡撫上前一步,不敢說謊:“是。微臣看到公主在風月樓前同人發生糾紛,還有兩方男子為公主大打出手。”


  景帝一擺手,示意巡撫退下,冷冷的對著台下的聽寒說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說?”聽寒搖頭:“沒什麽好說的了。”景帝不再看聽寒,抬頭看向殿外,語氣異常嚴肅的說道:“今日必須給百姓和朕的臣子一個交代。來人,把公主拉出去,杖責三十!就在武德殿前用刑。”


  此話一出,麗妃倒是不同意了,在一旁扇風點火道:“這丟盡了皇家顏麵,隻是二十大板,恐怕不能以此服眾吧。畢竟這是我大辛的麵子問題,再說,平陽公主沒教養慣了,若是不加以承貸,隻怕今後還會闖出大禍來。”


  “說完了麽?”景帝回頭問道。


  “說……說完了。”麗妃回答。


  “朕的女兒,恐怕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吧。”景帝目光中閃過不悅,麗妃不敢在多說,隻是尷尬的看了看外麵。


  朝堂下,多數的大臣不敢插嘴,畢竟這是景帝的家事。讓大家在場,隻不過是景帝想要給大家一個公平的交代。就算是景帝現在是說放了公主,也沒人敢有什麽異議。隻是一個告誡,到也沒必要太過認真,因為大家都知道,對於景帝來說,這個百般疼愛的女兒,能下令杖責三十,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聽寒在朝下打了一個冷顫,看來今日是免不了這皮肉之苦了。就在大家都不敢出聲,內務苑的執事已經拎來了板子的時候,一人卻突然站了出來說道:“公主身子嬌貴,經不起這三十大板,還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從輕處罰。”


  聽這聲音,聽寒鼻子一酸,立刻回頭望去,正好對上他的雙眸,聽寒好像在萬丈深淵之中看到了唯一的光芒一般,想哭卻不敢哭。


  有了一個求情的,自然會有跟隨之眾,一直沒有說話的鄭貴嬪也說道:“是啊陛下,公主經不住這三十板子的!”麗妃冷笑道:“尉遲南風,你和鄭飛兒有一腿就算了,難不成還和公主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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