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合作盜取,遭受懷疑
第五十九章 合作盜取,遭受懷疑
正文:
找個半柱香的時間,卻還是一無所獲,正當聽寒準備撬開木箱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從後窗躍了進來,窗上的鎖完好無損,聽寒險些失聲驚叫,隨後卻立刻捂著嘴巴,蹲到了文案的後麵。
那黑影從窗口越進來,隻是將窗子虛掩上,並沒有再次上鎖,顯然是在給自己留後路。聽寒緊緊的貼在文案線麵,不敢弄出一點聲響,就連呼吸,都是放慢許多。
那黑影的腳步聲很輕,若不是此時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這腳步聲根本不會被察覺。聽寒看向門邊,準備找個時機移出去,卻不知這黑影到底是何人,此時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半夜三更到這尚書房來鬼鬼祟祟。
身後響起的,是一陣陣細碎的翻找聲,好像也是在找什麽東西。聽寒疑惑,想要探出頭去看個究竟,卻又沒那個膽子。翻箱倒櫃的聲音,逐漸的接近了自己這邊,聽寒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祈禱黑影不要低頭,不要向下看!
就在聽寒緊緊的閉上雙眼,默默的祈禱之時,那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尚書房靜的就像隻有自己一個人一樣。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子,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聽寒心中一驚,見.……見鬼了??
聽寒微微睜眼,撬開一個小縫,麵前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但當聽寒完全大著膽子睜開眼睛的時候,險些嚇得昏了過去。那黑影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
不等自己喊出聲來,那人已經上手將自己的嘴巴捂得死死的,愣是發不出一點的聲音。隻是當著手觸碰到自己的一瞬間,聽寒覺得好像很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它的主人。
對方倒是鎮定自若,平淡之中,帶著一絲不相信的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淳於聽寒?”
聽著聲音,聽寒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雖然在這黑暗之中,看不清彼此的樣貌,但熟悉的氣息告訴自己,這整個皇宮,還有誰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除了他,沒有別人。
聽寒推開麵前人,帶著埋怨的怒火說道:“尉遲南風!你想嚇死我啊!”南風一身黑衣,袖口之處,隱約繡著金邊,在黑暗之中,唯有這一點顯著之處。
“是你自己膽小,這樣經不住考驗,還想到尚書房來盜取奏折?”南風口氣之中帶著不屑和鄙夷。聽寒白了南風一眼,問道:“怎麽,臨安都告訴你了,你也是來偷奏折的?”
南風索性坐在地上,靠在身後的屏風之上。月光從窗子灑進來,正巧掠過南風剛毅俊美的側臉之上,恍然間,聽寒覺得南風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南風點點頭說道:“算你聰明,本以為你這膽小鬼不會來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必須親自走這一趟,沒想到.……”南風沒有在往下說,沒想到她果真敢來,雖然穿著一身太監服,趕到很別扭,這已經輸自己第二次看到她這麽穿著打扮了,已經習慣了不少。
察覺到聽寒在看自己,南風毫不客氣的轉眼注視著聽寒,意味深長的說道:“在看小心眼珠子掉出來!”聽寒一愣,眼神不經意的閃躲到別處,嘴硬的說道:“誰稀罕看你是的。”
南風嘴角上揚,指著文案說道:“司徒鴻誌把這些奏折都上了鎖,你還記得是哪一個了麽?”聽寒搖搖頭,分析著說道:“不記得了。不過想必這份奏折,夾雜在其它的裏麵,隻是不想顯眼,但我覺得一定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以便於區分。”
還有幾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南風起身,自顧自的在一堆上了鎖的折子當中翻找,聽寒在一旁幫著查看。
外麵忽然想起唏噓聲:“誒?這燈在這,人怎麽沒了?幸好我回來看看,要不然……”聲音比較熟悉,是那個最先看守尚書房的太監,而且不止他一個,旁邊一個說到:“快進去看看,進沒進去什麽人!”
危機感瞬間將聽寒和南風包圍,二人對視一眼,用最快的速度擺好奏折,南風對著聽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迅速的環顧了四周,南風立刻拉著聽寒倒下,抱著她快速的滾到了帷帳之中,景帝臨時休息的床榻底下,不等二人完全進入臥倒榻下,那邊的門已經響了。
第一個說話的太監提著一盞異常明亮的宮燈,在尚書房的四周來回走動,左照照,右照照。尚書房瞬間燈火通明,床榻是臨時休息所設,所以並不是很大,下麵的空間也很是狹窄,南風不敢轉換動作,隻能這樣抱著聽寒,感受著她撲通撲通的心跳。
聽寒此時隻顧著驚慌,雙手緊緊的抓著南風的胸襟,閉上了眼睛。南風借著外麵的光亮,看著聽寒緊閉雙眼,驚慌的側臉,覺得很是好笑。腳步聲接近床榻,那雙黑色的宮靴就在南風的眼前咫尺之距走過.……
“沒事沒事,看來是那小太監偷懶跑了,算我們倒黴,出去繼續值夜吧。”那小太監熄滅了尚書房的燭火,帶著另一個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值夜。
聽寒緩緩睜開雙眼,壓著聲音對著南風說道:“你還想抱到什麽時候?”南風一愣,看著懷中的聽寒,無所謂的答道:“怕什麽,反正臨安也不在。”
聽寒使勁的推開南風,拿出懷中的奏折說:“如果沒錯的話,就這個了。其他的奏折,都是用紫木的盒子裝的,唯獨這一本,用的是檀木,鎖也是不同的。”
南風拿過來摸索了一番,點了點頭,從床榻下麵鑽了出來,拿出袖子中的一根金絲,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鎖,聽寒坐在一邊,詫異的小聲問:“你……”
南風迅速的打開一看,果然沒錯。南風將這空盒子鎖好,重新小心的放回了文案之上,動作小心翼翼,怕驚動了值夜的太監。回身獎勵給聽寒一個笑臉,簡單明了的將這奏折塞到胸前,攬著聽寒的腰身,輕聲說道:“走!”
隨後帶著聽寒飛身從後窗越了出去。還不等聽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身處尚書房外麵的草地上了。南風快步走到窗前,將窗子掩好,沒留下一點痕跡。隨後走到聽寒麵前說道:“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繼續回去安安穩穩做你的公主吧!”
聽寒翻了個白眼,順著小路低調的回到了雲光殿。離鳶焦急的在殿內踱步,也不敢點起宮燈,直到看見一個小太監順著後門溜了進來,離鳶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
離鳶趕忙迎上前去,詢問著聽寒,以為這麽久沒回來,出了什麽意外呢,隻是雲光殿中一直沒有異樣,也沒有特別的消息動靜,想來是聽寒還沒得手,但也沒被抓到。
提心吊膽了一整夜,快到天亮的時候,聽寒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三日之後,臨安傳來消息,已經成功的將奏折換掉,想來邊境敵國,一定會因為司徒鴻誌的不守信用,再也不同他合作了。
同樣,一連三日,司徒鴻誌都沒有再出現過。聽寒心知肚明,景帝如今定是在為這件不光彩的事,私下裏調查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顧忌她這裏。
晚上景帝終於出現,說是宣聽寒一起用膳。聽寒大方的領旨,在龍涎宮內,景帝和平常一樣,不斷的給自己夾菜,聽寒埋頭吃著。隻是不同於以往的是,景帝一直沒有說話,時不時的看著聽寒,好像要重新認識她一樣。
聽寒再也裝不下去了,被景帝看的毛骨悚然,聽寒放下碗筷,開口問道:“父王.……你看著我幹嘛?”
景帝也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會對自己的女兒起了疑心。邊境來信,說再也不會同自己合作,若是起了爭端,也會毫不猶豫的出兵。景帝不知道,到底錯在什麽環節上,為什麽事情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一連思索了兩三日,景帝覺得最大的問題,就出在自己的這個奏折上。隻是在這之前,除了雪染,幾乎沒有人進過尚書房。景帝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隻是十分含蓄的說道:“染染,前些日子在尚書房,可有和父王學到了什麽?”
聽寒一愣,看來自己已經在景帝的懷疑對象範圍之內了。她也不打算打什麽馬虎眼,直接板著臉說道:“父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肖總管說,父王運往外地的一批奏折,有了插曲,該不會懷疑我做了什麽手腳吧。我是你女兒,你居然連我都懷疑.……”
景帝沒想到聽寒說話會這樣的露骨,皺眉答道:“你知道為父不是這個意思,奏折確實出了問題,朕查遍了所有的疑點,隻有你,在前些日子,日日在尚書房.……”
聽寒起身,冷笑著說道:“那父王的意思,是我做的嘍?是,我是時常出入尚書房,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麽?沒記錯的話,麗妃娘娘也是時常去給父王請安吧!我不是想要辯解什麽,隻是想說,父王壓根就沒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