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子書來意,身世離奇
第四十一章 子書來意,身世離奇
正文:
三人來到臨安獨有的後園,臨安便將子書的身世以及今日前來的原因都說給了聽寒,聽寒則是認真的聽著。
子書本姓拓跋,同臨安一樣,是先皇的遺子。而子書的母妃不受寵,當司徒鴻誌篡位之後,為了名正言順,堵著朝臣的尖牙咧嘴,便將當時頗受先皇青睞的皇子臨安送到了南門莊,隻說削除皇籍,貶為平民,看在有皇室血統的份上,留他性命。
而當時子書的哥哥——子睿,和臨安之間便是有著皇子之間的較量。當時兄弟三人,子書習文,臨安習武,唯有子睿是文武雙修。當時也是最具爭議的儲君人選。
但萬萬沒想到,先朝皇後司徒敏英的哥哥,司徒鴻誌居然私下聯合多數奸臣,收買命官,在先皇病重期間,偽造聖旨,奪權篡位。為了讓眾人心服口服,司徒這才沒有趕盡殺絕,唯獨對子睿下了殺手。
子書的哥哥子睿,是以謀反之罪誅殺的。但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隻是司徒鴻誌除去阻擋自己執掌江山的道路上,一根荊棘而已。隻要刺痛了他,他必然會找各種借口,將其除去。
而子書的性命,卻是子睿在臨死之前,便將他藏好,待斬官來收監子睿的時候,子睿則是製造了假象,讓暗衛誤以為子書已經逃跑,這才幸免。
處斬當日,子書就在法場。看著自己的親哥哥屍首分離,子書忍辱負重,積壓著多年來對司徒鴻誌的的怨恨,子書回到遠方舅舅那裏,帶著自己母妃自盡前的書信,留了下來。
而自從前年子書無意中結識了門客,也就是江湖上所謂的殺手聯盟,子書多年積壓的怨恨,此時越加的強烈。謀殺父王,逼死母妃,陷害哥哥,被仇恨蒙蔽了的子書,決定同門客聯手,進宮殺了那司徒老賊!
可誰知這風聲一個把守不嚴,就被人告了密。子書四處遊走,官府卻抓了他的舅舅威脅。貼下告示說,若是子書三日內不出現,就殺了他舅舅頂罪。無奈東奔西跑,卻沒人敢和官府對抗。現在隻剩兩日時間,子書迫於無奈,這才來找臨安求援。
同時皇子,如今卻是天壤地別。臨安雖然整日被司徒鴻誌的暗衛盯著,隨時準備誅殺,解除後患。但在身份上,卻還是正大光明,且在南門莊,也是有著一定地位的。
而子書不同,過著山野村夫的生活,如今卻陷入了這般困境,聽寒表示理解。
“隻剩下兩天了,若是我不去,隻怕舅舅性命難保。官府吃著人飯,卻從不講理,什麽無辜不無辜,隻要他們願意,隨時要了你的命。”子書擔憂卻又無奈的說道。
臨安坐在對麵,也是緊緊蹙著眉頭:“可若你回去了,官府也必定會追查你的身世,這樣順藤摸瓜,隻怕你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到時候司徒鴻誌知道你還沒死,那可就有的玩了。”
三人不語,一時間陷入了困境。而就在這時,聽寒卻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既然你沒死,你說.……若是你現在死了,會怎樣?”子書很是不解的問道:“你……你什麽意思?”
臨安眼前一亮,茅塞頓開的說道:“對啊!隻要你死了,這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啊!”
聽到臨安這話,子書下意識用雙手縮緊衣領,警惕的看著臨安和聽寒二人:“你們.……你們想怎樣?”聽寒見子書這樣,不禁笑出聲來:“哈哈,放心啦,又不是叫你真死,隻是……”
聽寒眼珠一轉,向著二人一擺手,二人附耳上前,聽寒耳語一番過後。臨安和子書臉上皆是帶著複雜的神色,但多半都是驚喜。而子書更多了幾分的佩服之色,還有感激之情。
說完,聽寒抬頭看了看日頭,估計時辰也不早了。“時候不早了,再怎麽說,今日也是你的生辰,你不出現,總是不好的。按照我們的計劃,時間富富有餘,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子書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既然聽寒姑娘想出了對策,也就不急了,你快去忙吧,畢竟你我的身份大不相同的。”臨安同樣估摸了下時間,點點頭,三人一同從後園出來,準備各忙各的。
“表哥?我說怎麽找不到你!你居然跑到這裏來躲清靜了.……”安楹見臨安和陌生男子出去了這麽久沒回來,擔心的坐不穩,便出來尋找,沒想到居然在這。
臨安卻是和剛剛那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在一起,但她沒想到,聽寒也在旁邊。一看到聽寒和臨安站在一起,安楹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麽哪裏都有她?
“宴席中確實有些鬧,我出來安靜一下,怎麽表妹?有事麽?”臨安笑著迎上前去。安楹使勁兒的白了一眼聽寒,想起她剛剛的一舞,讓台下的眾人,包括表哥在內,都神魂顛倒,更是嫉妒的很。
“這位是.……”子書在一旁問道。臨安趕忙介紹:“哦,這是我遠方表妹安楹,到南門莊來玩幾日,就此住在府上。”安楹雖然跋扈,但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子女,還是不失禮節的欠了欠身,象征性的一笑,表示行禮。
子書點點頭,臨安又介紹到:“表妹,隻是我.……”臨安突然不知道要怎麽介紹子書,因為他如今的身份,確實尷尬。子書見此,連忙上前解圍:“哦,我是臨安的好哥們,很久沒聯係了,這次來,找他有點事要辦,打擾了。”
安楹笑著答道:“子書哥哥說的哪裏話,既然是表哥的朋友,我自然也是和表哥一樣歡迎。不像有些人,總是不能擺正自己的身份。”安楹的話說的很自然,就像是隨口說道而已。
子書不明白安楹的話中之意,卻也感受到了她言語中的不悅。聽寒尷尬的笑笑:“你們先聊著,我去那邊走走。”聽寒轉身欲走,子書卻在後麵說道:“聽寒姑娘,你看這府上我也不認識誰,你就隨便幫我找個住處吧!”
聽寒一走,臨安要忙,難不成自己要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獨處?好吧,雖然和聽寒也不算認識,但子書總是覺得哪裏不一樣。
聽寒放慢了腳步,笑著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