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黯然神傷
原來,葉鳴和陳夢琪牽手的那一期節目,昨晚已經提前播出來了。
陳夢琪本來一直以為:葉鳴就是應夏楚楚的要求,到那個台上去走一圈,應付應付就回來了。
沒想到,從電視裡面,她看到:那個八號陳夢琪,居然在數年前就已經喜歡上了葉鳴,而且當著全國億萬觀眾的面,向葉鳴進行了深情款款的表白……
在陳夢琪向葉鳴表白時,陳怡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這個女孩子這麼漂亮,又是億萬富豪之女,葉鳴能夠抵擋她的誘/惑嗎?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和葉鳴說不介意他找女朋友、不介意他結婚的話,純粹都是自欺欺人的。沒有一個女人會不介意自己心愛的男人去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親親熱熱,也沒有一個女人會眼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牽手,仍能保持平和的心態……
她開始還抱有一絲幻想:葉子不會牽這個女孩手的,他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讓她差點暈眩過去:葉鳴不僅牽了那個富家女的手,而且看他的樣子,心裡還非常高興……
就是這一點,令陳怡失望萬分,同時心裡再次生出了重重疑慮:葉鳴以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對自己許下的諾言,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還是與絕大多數男人一樣,得到了自己的身子以後,就開始厭倦了、開始想找新的女人來擺脫自己了?
就在這樣的疑慮之中,她昨晚一個通宵沒睡。
白天,她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葉鳴給她打電話,等待葉鳴給她一個解釋——哪怕就是跟自己說幾句安慰的話,她可能心裡都會舒服些。
可是,等來等去,葉鳴卻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到中午的時候,她越想越不舒服,便下了狠心:要是到下午五點葉鳴還是沒打電話過來,自己從此就不再理睬他……
因此,當下午五點過後,她就把電話關了,獨自回到家裡,晚飯也沒有吃,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黯然神傷……
剛剛葉鳴來按門鈴的時候,她猜出是他來了。但是,她一直忍著沒有去開門。
直到葉鳴不再按門鈴了,腳步囊囊離開了門口,陳怡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一陣空落、一陣不舍。
於是,她顧不得自己中午發下的狠心,飛快地跑到門口,在葉鳴快要走到電梯口時,把門打開了……
此刻,葉鳴見陳怡淚流滿面,又聽到她那幾句飽含醋意的話,這才明白:她是因為自己和陳夢琪牽手而吃醋了!
於是,他便低頭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吻了一下,低聲說:「姐,我和陳夢琪那是假牽手,是為了給陳夢琪治病,你別擔心!」
說著,他就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陳夢琪一聲不響地聽著,臉色漸漸地和緩起來、溫柔起來……
在敘說的過程中,葉鳴還一直壓在陳怡的身上。當他說完以後,陳怡沒有再說什麼,眼神卻漸漸迷離起來,身子也開始越來越燙,忽然一把摟住葉鳴的頭,在他嘴唇上輕吻了一下,然後湊在他的耳邊,有點急迫、有點狂熱地低聲說:「葉子」……
在一陣狂風暴雨過後,陳怡慵懶地躺在葉鳴懷裡,一邊用嬌嫩的手掌撫摸葉鳴的臉頰,一邊有點歉意地說:「葉子,姐今天是不是有點失態?其實,我心裡知道:你遲早是會找女朋友的,遲早是會結婚的。我不應該吃你的醋,不應該對你發脾氣。可是,我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當看到你在浪漫牽手的舞台上和那個八號牽手時,我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現在才知道:真正的愛情,確實是自私的,是獨佔的,是不可能與別人分享的……但是,你也不要擔心:我雖然吃醋,但不會幹涉你找女朋友,不會幹涉你結婚。我會努力找到一個心態的平衡點,不會讓你為難,不會讓你因為我而犧牲你未來的幸福!」
葉鳴被她這番話說得心裡一陣酸楚,在她臉上吻了幾下,由衷地說:「姐,你放心,不管將來會是什麼情況,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夠離婚,而且願意嫁給我,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娶你!」
陳怡輕輕搖了搖頭,黯然說:「葉子,說實話:如果此生能夠嫁給你,就是下輩子讓我變豬變牛,我都心甘情願。可是,這只是一個幻想,是不可能實現的……對了,明天李智可能會回來,聽說是為了辦理稅收減免的事情。你這些天注意點,下班后不要打我電話,更不要來這邊找我。」
葉鳴點了點頭。
陳怡又出了一會兒神,忽然有點擔憂地說:「葉子,你現在代理一分局局長工作,你想過要怎麼打開局面嗎?你去省城這幾天,我聽一分局部分幹部說:歐陽明正在拉攏分局的幹部,想結成一個小團體,架空你這個代理局長。你是知道的:一分局二十多個幹部,個個年齡都比你大,資歷都比你老。這其中,肯定有很多妒忌你的人,也有很多瞧不起你的人。而你的另一個副手劉鵬程,原來是歐陽明的徒弟,聽說與歐陽明關係很好。你現在去一分局負責,他們萬一抱成團對付你,不聽你的話,你怎麼辦?」
葉鳴仰頭思考了一下,笑著說:「姐,你不用擔心。我原來也在一分局干過,知道分局幹部的基本情況和彼此之間的關係。歐陽明雖然是老副局長,但因為他自身不檢點,身上的毛病很多,所以很多年紀大一點的幹部,是有點看不慣他的。至於那些妒忌我、瞧不起我的幹部,我會用自己的能力證明給他們看。
劉鵬程原來沒有提拔的時候,就跟我關係比較好。而且,這個人本質上比較忠厚,作風也算踏實,與歐陽明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人。我估計,他與歐陽明的關係,也不過就是師徒關係,並不會太深厚。我只要花點功夫,絕對可以分化瓦解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