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堂妹詩娟

  話分兩頭說——


  詩雅是姐弟三親，詩雅是長女，手下是一對雙胞胎的弟弟。小時候詩雅就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愛護有加。詩雅中學畢業后，父母辛勤勞動、省吃儉用供女兒上了省城一所服裝設計的職業中專學習，優秀的專業素質使得詩雅在廠里如魚得水，出類拔萃！

  女人外出打工了，女兒也長大了，父母看著女人出落得漂亮水靈的樣子，既暗自高興也時常心懷憂慮，女孩子一個人身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大城市工作，總有點不放心。現實就是女孩子出門在外不如男孩子安全和隨便，女孩子在外闖蕩總會令父母心裡沒有踏實感!

  以男性為主導的社會裡，女孩子容易淪為男人獵艷和攻擊的目標。一方面是怕被人騙；一方面是怕自己會學壞；另外隨著打工的普遍出現，一個正常卻又不安的問題又浮現出來了：那就是擔心女兒未來找對象，會嫁到外地區、外省去。


  這幾年詩雅的家鄉，有的的女孩子在工廠里找了外省的男孩子，親戚朋友、鄰居村上的人都議論紛紛，看法頗為負面。


  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給詩雅的爸爸媽媽產生了很大的震動與觸動——


  詩雅有個堂妹名字叫做詩娟，大專畢業後跟隨舅舅、舅媽去到沿海城g省k城的一家電子廠打工。廠里有幾百個員工，大家工作在一起，相處久了自然熟悉了。


  詩娟長的漂亮標緻，白白嫩嫩。父母怕女兒外省的男孩子談戀，所有讓她跟隨舅舅舅媽進廠，有親人的監護和管束，父母心裡踏實多了，詩娟住在員工宿舍，搭在舅舅家裡用餐。


  如今的父母的最不願看到女人遠嫁他鄉，這是很多家庭最為擔心的事兒，放在那對父母的身上，都會是一塊心病！

  詩娟漂亮標緻，白白嫩嫩，遺傳了爸爸的遺基因，她的媽媽高長體寬，走起路來腳板咚咚作響，風撩火急的，人也是個直爽子的性格，快言快語，干起活來，有力氣，手腳麻利。遇事講理，是個沒有心計的婦女，如果有什麼事情惹惱了，她發作起潑辣厲害，讓人擋不住火色，村上人們對她既佩服又畏懼，都稱她「麻辣婆」！

  小時候詩雅和哥哥都怕媽媽，一旦做壞了事，就是用竹丫枝纏繞成一束抽打，剝光衣服抽打他們。媽媽總是說脫了衣服打，才會痛到皮肉，才會長記性。她記得哥哥十四五歲還被媽媽脫過衣服打呢。


  當時媽媽說什麼「男孩子不聽話，都要打，只有討了老婆就不能打；女孩子不聽話也要打，只有到了找了婆家才不能打，兒子太大了，讓爸爸打，女兒太大了，要媽媽去打，這就叫做家法伺候。」封建家長的觀念與作風在媽媽的身上非常濃烈。媽媽告誡過詩娟，以後千萬不要找外省的老公，否則會打斷她的腿。


  廠里有不少來自雲貴川的工友，他們多年都沒有回過老家，回去一趟實在是太遠太困難了，他們大多是來自大山區的農村，光去一趟就幾千公里，神疲體憊，舟車勞頓！坐車不能


  直達，要轉好幾趟的車次：從k市上車到了老家市城，又轉去縣城，再坐上去鄉鎮的班車，每一趟都要坐好長的時間。到了鎮上，挑著行李箱包要步走三四十華理的路程，通常需要走六七個小時才能到回到家裡。


  村莊大多分佈在海拔幾百米高的山寨山排上，大部分沒有通公路，即使有公路的地方也是鄉間最簡易的公路，行車少，通不了班車。有的地方村民們喝的還是用原始的竹管流通的山泉水。山高水冷，屬於石灰岩溶的喀斯特地貌，石山少土，多般是種植玉米、高粱等農作物，人們以玉米高粱等為主食。


  貧瘠的山地也出帥哥，一些小夥子長得有幾分的明星臉相。常年工作在一個車間，少男少女上班有接觸，下班一起娛樂，好玩是年輕人的天性，不過日久容易生情。


  舅舅、舅媽覺察到有一個名字叫做雨霖的雲貴川的小夥子正在追求詩娟，而且兩個人都有好感的樣子。他們慌亂緊張，一邊私下勸說詩雅，一邊打電話給姐姐姐夫，詩娟的父母一接到電話，驚慌失措，猶如晴天霹靂。


  姐姐姐夫叮囑要他們看緊和阻住外甥女，如果情況不對，立即把詩娟送回家來，立即打了女兒的電話，在電話里厲問此事，詩娟矢口否認。在沒有打工之前，女人婚配，大部分都是選擇嫁在本鄉本土，即使是同一個縣域，都是挑鄰居鄉鎮的婆家，目的是往來方便快捷，能常來常往，母女親情，姊妹親密!

  這些天，在上班期間舅舅舅媽都盯得很緊，詩娟下班回來用晚餐的時候，舅舅、舅媽多次做了詩娟的思想工作，詩娟口口聲聲答應不會嫁到外省去，暗地裡卻與那個帥哥互戀互愛著。


  詩娟與舅媽是同一個車間，工廠里是三班倒的上班模式，有時詩娟白天上班，舅媽是晚班；經常不會遇到一起。時間差為詩娟與帥哥的情戀提供了有利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