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詩雅姑娘
走在通往詩雅工作車間的廠區過路上,老頭打開了話匣子,據他的介紹,高原了解到這裡有兩三百個員工,是他的三個女兒聯盟組建的制衣廠,絕大部分是女工。
據老頭的介紹,詩雅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是服裝設計師,不但服裝設計得好且又善於管理,工作又常的認真踏實、負責勤懇,不但會做事還好會做人,全廠上下都很稱讚她,深得他的幾個女兒的信賴,如今升為經理助理,全面協助女老闆的工作,詩雅人又長得漂亮,真是個好姑娘。
高原心中有個不解的問題向門衛老頭打聽,他說「:噯,大伯,你好,我的表妹叫做詩雅,她怎麼又叫做阿詩瑪呢?」
老頭告訴說,原來這個地方從古代社會以來,稱呼男女都喜歡在姓名前面加個『阿』,比如女孩子張小香,人們都喜歡簡稱她為「阿香」;又比如李雲美,人們喜歡簡稱為「阿美」;又比如王小二,人們習慣性稱呼為阿二……
詩雅,姓詩,因此廠里的本地老闆娘稱她阿詩,正好有一部電影裡面有一個女主角名字叫做阿詩瑪,這是個漂亮迷人的漂亮的姑娘,因此工廠車間的人們都『順口牽羊』地叫她阿詩瑪,反正她的人也的確是長得漂亮,以阿詩瑪的形象冠配以她,一點也不為過,很是恰當的!
過場地,進車間,繞過道,穿中堂…..終於來到裝修豪
華,別緻典雅的隔間,門上面的一個牌子上寫著:「經理助理辦公室」幾個字,門微微地敞開著,還未到門口,老頭就沖著裡面喊:「喂,阿詩瑪,有人找你啦。」
「噯,阿公,你好,是誰啊,請進唷。」平時廠里有人找她,都是先在門外打招呼,詩雅也就是如此習慣地應答門外的人。
人未進門聲先聞,甜美音喉悅耳來。高原聽到一句姑娘動聽的聲音。
「哎,她在裡面,那你進去吧,我回去咯。」老頭送到這裡便回去了。
高原進去了,他的心裡在想,看看是那一位美老鄉,到底是認識的還是未曾謀面的?
…….
「喲,是你呀——」
哇,是你啊——」
詩雅、高原兩個異口同聲地著,剎那間,兩個人都目掙口張,露出一臉的驚訝!詩雅立即起身。
轉眼間,兩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起微笑,在相同的笑容中,瞬間兩人又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各自的大腦都進入了高速的搜索運轉狀態,彼此都覺得曾經在那裡見過,並且都覺得非常非常的面熟,並清楚地知道就是鄰村人,但就是一時無法想起對方是誰?
呆然中的猛然,猛然中的突然:幾乎是在同時,詩雅、高原都從記憶「雷達」儀里掃描到了到印象的信息影像——想及到很多年前,出現於龍庄到鳳庄路上的那一幕——
「噢,你是——」詩雅脫口而出。
「哦,你是——」高原脫口而出。
又一次的異口同聲,兩人幾乎是同時從呆然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哦——,你就是詩雅?」高原馬上問道。
「嗯,是的,是我。你就是我堂姐的表哥高原吧?」詩雅問道,報以微微一笑。
「嗯,是的,我是高原,你還認得出我啊?」高原笑著問道。
「認是認得,不過隔了這麼多年,突然看到,需要想一下才能認得,不好意思呵。」詩雅嫣然一笑。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去我的姑姑家的路上碰到你和你的幾個莊上的同伴去鎮上讀書,那次還遇到你的爸爸也去鎮上,你還記得啵?」
「哦,——,好像是吧,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不怎麼記得。」詩雅回答著,臉上泛起了紅暈,顯然她也是記得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否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詩雅問道,有點感到奇怪的樣子。
「哦,我是聽幾個老鄉說的,說有個老鄉妹在這個廠里上班,我不知道就是你,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高原一邊說,一邊從手提袋裡拿出了他的褲子。
詩雅從他的手中接過褲子,前前後後地翻看了一下,便對他說:「喔,這點小問題,沒事的,只是需要耽擱你的一點時間喲。」詩雅笑著說。
「別這麼說,還是的有勞你咯。」高原回答。
「來,這邊坐——」詩雅立即走到旁邊搬來一把凳子,隨手放在自己的旁邊。高原坐下了。詩雅拉出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一次性的紙杯,向座位對面的飲水機走過去,一邊問道:「你也到這個城市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啊」。詩雅很隨便地問,這也是人們通常式的問話。
「是啊,也到這裡來了,來這裡大概快半年了吧,哈哈。」高原沒有實話實說,他想他以前在四鄰八村是個有點身份的人,如今也出來打工,雖然是在開店,但是打工說出口來,總是點不很好,如果他只是個很普通的人,他會覺得無所謂。
「來,喝杯水吧。」詩雅一隻手捧著水杯走過來,到了桌子邊,兩隻手合攏地捧著,朝高原送過來,高原立即起身,雙手接過,連說:「謝謝」!
詩雅拎著褲子向質檢車間走去,高原也跟著過來了,這裡放著十來張縫紉機台,有七八個技術高手的女工在工作:有的在驗貨;有的在修補。
詩雅選在一張暫時閑著的平面機台上,把褲子翻開平鋪,一隻手拿尺子,一隻手捏著畫粉筆,在褲子的屁股後面的布料上進行測測量量,比比劃划,…..動作靈活麻利。
隨後,她放下手中的活,走到一邊專門存放裁剪后剩餘的布堆裡面翻尋與褲子相匹配的布料,她翻啊找啊,尋了好久,都沒有發現,於是返回辦公室,拿起一串鑰匙,叫上在場的幾位女同事跟她一起來到一處庫房,高原也跟著玩去了。
只見偌大的車間分隔出好幾個存放高、中、低不同檔次布料的倉庫。詩雅直接走到一個門上釘著「高檔布料存放庫」的金色大字型檔房邊,詩雅用遙控開門器打開了倉門,她和幾個女人進去找了好久,終於找到跟高原的褲子一模一樣的布料。
她們合力抽出一卷,詩雅拉開幾尺來,看好后便揚起剪刀「噝噝」地剪了下來…..回到質檢車間,她坐上機台,啟動按鈕,縫紉機車開始工作,只見她飛針走線、摺疊修剪……纖縴手指流暢優雅、手法嫻熟輕巧,高原坐在旁邊看得眼花繚亂,不禁暗暗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