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聊侃

  飯局上酒是杯中物，話是下酒料。俗話說茶餘飯後，其實現代世界是酒余飯後更為確切。凡是有飯局的地方，就有喝酒；凡是有喝酒的場合，就有話聊。餐桌上一邊用餐一邊聊天，也是人們的常見之現象。於是老同學們紛紛聊開了，氣氛就是這樣自由地活躍開來。


  老同學們見面，女人之間過問得做多的話題都是：「你有幾個孩子啦？」、「現在在鄉下住還是買房子在城裡啦？」、「現在在干點什麼呢？」…..男人之間過問的話題幾乎類似，諸如：「你在哪裡發財呀？「買了房子沒有？」、「打算什麼時候買車子呢？」…..

  在同學們中，除了詩雅是此日里如星拱月般地人物之外，第二個就是與詩雅一樣開著超百萬元高檔轎車的東方雄劍——


  東方雄劍人不高，大概一米六的個頭，不過身板長得倒是熊腰虎背的樣子，屬於那種典型的墩墩銼銼的超力型的男人，少年的他就長得圓頭圓臉的，如今人近中年的他更是生活好，變得越發的發福，肥頭大臉、大腹便便，讓人一看就是一副非官即商的福相。


  東方雄劍在讀書方面不怎麼樣，初中的時候，降班到詩雅的班上才勉勉強強地進入了高中，在高中里混了三年後，畢業了就跟隨親戚去到浙江的一個沿海城市，在一家新開不久的的皮鞋廠打工，他做的是車工的技術活。


  當時廠里的生意慢慢地在好起來，工廠里缺少一個拉貨送貨的司機，老闆一時沒有招到司機工，決定在員工里培養一個貨運司機，很多員工考慮外面交通量大，送貨不安全，而且工資只是參照一般員工的工資，大家都不願去開車，出乎人們意料的是這個矮矮胖胖的後生卻主動願意去學開車。


  別看東方雄劍在讀書方面不行，但是在他有興趣的開車方面卻表現得頭腦靈活，手腳靈敏，加上他膽子又大，很快地就學會了開車，練習了一段時間后，技術還蠻熟練，當時開的還是一部方向盤的小四輪農用汽車。


  他開了一兩年後，老闆換上了正宗的貨車汽車，他一干就是多年。東方雄劍卸貨裝貨，認真負責，善干能幹，而且他喜好打牌，開車之餘也喜歡喝酒，而且善於喝酒，抽煙、聊天、侃大山……洋洋都行。


  無論是在自己的工廠里還是在很多的客戶廠商那邊，他都善於交朋結友，人緣廣泛，所有遇到過的老闆都對他讚賞有加，歷練了幾年後，他熟悉了許多原料材質，又懂得交貨驗貨，他自己既懂技術又懂行，又積累了老闆人脈……

  於是一向膽大的他籌措資金，招兵買馬，自己辦起了加工廠，慢慢生意由小做大，工廠也有原來的加工小廠換成了寬樓大廠，他也由過去的小老闆變成了後來的大老闆。


  只要看到東方雄劍，同學們多少都還能尋找出印象來，當時在班上，他就有十五六歲，比一般的同學大出一兩歲，當時就快到一米六的樣子，走上社會看似並沒有增高的樣子。當時他在班上也是矮矮胖胖的，人本來就很胖，因為矮越發地顯得胖。


  那個時候，電視廣告里經常會出現一個播報豬飼料的廣告；一個養殖農戶一隻手拿著一隻『茁壯精』飼料的袋子，一隻手指著欄圈裡白白胖胖的豬說：「我家的豬啊，就是吃了茁壯精」飼料。於是班上的同學們都開他的玩笑說東方雄劍是吃了『茁壯精』飼料，哈哈，他也並不介意，通常只是嘿嘿地一笑了之。


  他在體育方面有一個強項特色，很能舉重，幾十公斤的輪胎，能夠輕而易舉地手舉過頭頂，全年級的同學都知道他的力氣挺大的，一般都有幾分懼怕他，也不敢惹他，好在他從不欺凌弱小，也很少惹是生非。他生性調皮，調皮得有點搗蛋，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搗蛋。


  詩雅回想起有一次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詩雅沒有去上，到了學校快要開飯店時候，她破天荒地很早搞到食堂拿飯盒，食堂有好幾個寬大的蒸鍋蒸灶，通常蒸籠的最頂上一層是老師們蒸菜的專用蒸層。


  詩雅剛剛進去了，只見胖子東方雄劍和幾個男生也進來了，東方雄劍直接從下層拉開蒸籠抽屜，用帶來的濕毛巾捧出他的飯盒，打開蓋子，然後有掀開第一層的教師專用蒸籠，手指在一個菜盆里迅速捏起一卷熟得膨膨的熱氣騰騰又香噴噴的臘肉香腸放入他的鋁合金的飯盒裡，迅速地跳下灶台，一切都是那麼的膽大眼快，敏捷快速，當時詩雅無意中瞥見了這一幕，驚得嘡目結舌，只見他若無其事地揚長而去，詩雅估計當時別的同學們都沒有發現這瞬間的一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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