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曖昧

  有一次，高原又打了詩雅的電話……


  「喂，你好——。」高原首先打了過去。


  「喲，請問？你是——。」手機里傳來了詩雅甜美的聲音。


  「哇塞，連我是誰都聽不出來嗎？真是貴人多忘事，哈哈。」高原爽朗地笑著回答。


  「噢，是你呀，高原，這麼久沒有通話，我上班在忙，一時真的沒有聽出了呢。」詩雅溫柔地回答著。


  「我又該打你的屁股啦，哈哈」。高原有開起了她的玩笑，這是高原每當與詩雅話聊的時候，習慣性的、幾乎是每次必不可少的一句逗她的玩笑話。


  「呵呵，不好意思唷，是怪我一下子沒有聽出來呢。」


  「你說該不該打你的屁股呢？」


  「嘴巴在你的嘴上，隨你怎麼說。」詩雅回答，每每都是像這次這樣很自然地回答。


  「有什麼事媽？」詩雅很溫柔地問。


  「我們之間打電話一定要有事情嗎？沒有是就不可以聊聊嗎？哈哈。」高原回答。


  「不是的，我是在上班，這樣問一句也是很平常的呀。」詩雅溫柔地回答。


  「有好久我們沒有打電話，久違了，我想今天聊一聊，你有空嗎？」高原問。


  「嗯，現在暫時有空，你說吧。」詩雅實話實說。每次只要是高原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只要不是在忙工作，她都會與高原進行話聊，有時遇上有事情，詩雅就會向高原做出解釋，末尾都會帶上一句表示抱歉或是對不起的禮貌語。


  「你現在吃些什麼菜呢？」高原問道。


  「呵呵，真逗，打電話就問這個呀。」詩雅忍俊不住地

  回復。


  「嗯，是呀，你是我的偶像，我是你的粉絲，追星族不都會對明星的生活飲食很關注嗎？」高原回答說。


  「嗯，也是，我嘛，現在吃些白菜、胡蘿蔔、豆角啊之類的。」詩雅回答說。


  女人大多數都會挑青菜蔬菜說，即使她天天吃大魚大肉，女人也不會如實說出來的。不光是女人喜歡這樣挑素食說，很多男人在公共飯局上也喜歡這樣說。


  女人是出於雅氣和為自己的身材說謊，男人是為了顯示自己的生活過得好，過得高檔而說謊。在以前生活水平差的年代里，說自家經常吃肉吃魚是生活非常富裕的表現，如今在這樣說，恰恰說明是生活水平底下的人家，油水不足才會天天大魚大肉地吃。


  如果真的是很多人都喜歡吃素食，豬肉牛肉羊肉就不會價格上漲得那麼的高價；那些有錢的成功人士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將軍肚。如果世上真的有那麼多的非同凡響的人物喜歡素食，宴請他們的請客者真的點上羅卜、白菜、豆腐、酸菜…請客，當場就會難堪不堪的。


  人，原本就是食肉動物，只是有的人類喜歡虛偽。歷屆的美國總統在招待大國政要之際，通常會在白宮大草坪舉行烤乳豬的野宴呢，人家從不諱忌對於肉食的喜好。


  ……..

  「哈哈，那我以後叫你小白兔咯。」高原開玩笑著說。


  「你開玩笑的思維真敏捷呀，我剛說完蘿蔔白菜，你就聯想到兔子，真是服了你。」詩雅回答說。


  「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兔子是人們最喜歡的動物啊，把你比喻兔子，不生氣吧？」高原問道。


  「呵呵，我自己就養了幾隻兔子，兔子是我最喜歡的寵物啊。」詩雅回答。


  「詩雅，你擅長做哪些菜呢？」高原問道。


  「你就忘記了，以前我們在書店裡面聊天之際，我跟你說過我善於做糖醋排骨、墨魚燜芋仔呀？」詩雅回答說。。


  「哦——，嗯，記得，是的，是的，你說過，我很健忘啊，哈哈。」高原笑著回答道。


  高原明明記得那是早年他們兩個在網上做虛擬夫妻，玩過家家做菜的時候，出現過這句相同的聊天話語，『狐狸精的尾巴一不小心就會露了出的，哈哈。高原心裡這樣地想著。


  「嗯，我知道你你很善於做菜，我想起了一句別人的經典的話：『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男人的胃。』哈哈。」


  「喲，呵呵，怪不得你的老婆就沒能留住你的心。」詩雅咯咯地笑著回答。


  高原一聽，心中一陣竊喜！

  「哇——，不說了，我沒有空理你呢，拜拜，再見。」電話那頭「咔嚓「一聲，詩雅突然中斷了聊天。


  「哼，這娘們自己說漏了嘴巴，現在溜得真是像兔子一樣的快。」高原心裡在想。


  ………


  在幾年裡，高原去到書館的次數少了許多，有多種的原因。每次只要去到那裡，他依然是主動地坐在詩雅的身邊，高原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在詩雅的腿上或是肩背等不很敏感的部位做一些挑逗性的動作，詩雅與早年一樣反應自然而又淡定，習慣而又隨便的樣子。


  以上這種彼此不慍不火的、曖昧的、心照不宣的、心領神會的關係延續了多年，這回一種特別而奇怪的地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