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愛的表白
卻說詩雅走到酒店的門外,車子聽得並不多,她仔細地巡視著,看看有沒有計程車,真的是奇怪,停泊的都是前來消費的私家車,本來大酒店的前面一般多多少少都會泊有計程車的。
真奇怪,現在這個時候不見有,詩雅看了一下手錶,快到兩點了,可能是太中午的緣故吧,有時碰上人們吃午飯又是遇到午睡的時間,也許這個時間裡出門的人與車都相對少一些吧,詩雅又往前走,走到街道的邊上尋找過往的計程車,於是她站在一處等著.……
「嗨,詩雅,你好,我來了,你過來吧,我送你回去哦。」鄧哥剛走出酒店的大門,老遠就一眼看出詩雅站在前面的街口等車,他一邊朝詩雅喊,一邊朝前面小跑著,他也怕詩雅等不到計程車會坐公交車回去,坐公交車不是很方便,不能直接到廠里,等車子到了站台上,下了車還要走上一二十分鐘的路程。
詩雅看見鄧哥也出來了,她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是一個男人,需要跟老闆們在一起陪同客商,她只是感到自己在裡面很不自然;有點促局不安;有點不適應那種場合,所以才會一個人起身告辭了出來。
當她下樓了,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她反而感到一個人提前離開是一種失禮的表現,感到有點對不住老闆娘們,想再次進入上去更是不好,心裏面很是一團亂麻,如今看見鄧哥有出來了,她更是覺得不好,而且老闆娘們都覺察到鄧哥是喜歡他的。
「鄧哥,你怎麼也出來了呢?本來裡面男人就少,只有你和阿東老闆兩個,你應當在裡面多幫助陪陪客人才是呀。」詩雅姑娘望著鄧哥說。
「噢——,我是看到你出來了嗎,我想送你回去呀,客人那邊嗎,不是早已吃完了嗎?我想沒事了吧?」鄧哥一邊回答說,一邊下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
「噯——,按理說你是要留在地面更好的,你也是經歷過不少的場面,這種情況你是應當明白的呀,怎麼說呢,既然出來了,也就算了。」詩雅對鄧哥說。他們兩個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到酒店的停車場。
「我,我下次就跟老闆娘們幾個解釋解釋吧,走,我們上車吧。」鄧哥回答說。
「解釋,你怎麼解釋呢?」詩雅揚起臉看著鄧哥問道,聲音不大。
「哦——,隨便解釋咯。」鄧哥一下子一時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即隨便地回來了一句。
「走吧吧,我們上車。」鄧哥一邊對詩雅說,一邊走到車頭的另一側打開車門,吩咐詩雅坐進去。詩雅看著車內的前中後排的位置,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即進去。「詩雅,你今天就坐到這前面來吧,你不是幾天後就要回家嗎?」鄧哥望著詩雅說,話語中帶著某種提示,又像是在請求。
詩雅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上去了,她端坐在前排的位置上,與鄧哥並排,但是中間空著一個位置。她選擇外面靠撤除的那個位置坐下,她的兩隻腿腳併攏著,她把套裙的下擺往下拉了又拉,其實不拉也沒有關係,裙擺本來就是垂至小腿的,也許是一種心裡因素的使然吧。然後她把包包放在膝蓋的裙子上,眼睛朝前面的街上看視。
「詩雅,你幹嘛突然提出辭工呢?你不是一直都乾的挺好的嗎?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呢?我今天突然聽到,感到很震驚啊!」鄧哥雙手握著方向盤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接到前面看,一邊問道。
「喔——,嗯——,是的,我也是遇到特殊原因,是臨時做出的決定,因此沒能即使告訴大家的,對不起喲,真的是抱歉!」詩雅平靜地回答。
「是什麼特殊情況,是著著廠里的還是老家的呢?可以跟我透露嗎?」鄧哥一邊小心滴開著車一邊打聽。
「哦——,是老家的,是我的奶奶身體不好。」詩雅回答著。
「哦——,是這樣的啊,這種事情,你幹嘛來不及說呢?老人家現在沒事吧?」鄧哥問道。
「哦,奶奶在市醫院住院,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聽爸媽說暫時ahi沒有危險。」詩雅告訴說。
「哦——,老人家嘛,七老八大的,身體不好,也不是很太大的事情,你就跟老大們請一段時間假啊,老大們都對你特別好的,我看你是個很重義氣的女人,怎麼要辭工呢?」鄧哥實話實說。
「我以前跟你話家常的時候也說過我與我的奶奶是有著特殊的感情的,她也老了,身體有不好,我還是決定要回家去多陪伴她,照顧她,萬一奶奶這次有個什麼閃失,我一輩子都會悔死了,進廠打工嘛,,今後想來又可以來的呀。」詩雅言不由衷地回答著。
「哇,你真是個乖乖孫女啊,少見少見,佩服佩服。」鄧哥稱讚著說。
「應該的呀。」詩雅依然平靜地說。
「詩雅,你這次回去了,我們一別,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能遇到啊?」鄧哥很感慨地嘆息。
「社會越來越會發達了,現在有手機,最近又出現了電腦,雖然電腦現在很貴重,極少見,只有少數的收入高的人和一些工廠企業才擁有,想必幾年後會常見的,我現在下班的時候喜歡在辦公室里玩電腦,網上不但可以發信息聊天,還可以語音通話,還能視頻,就是可以看得到人呢!以後我們聯繫不是很方便嗎?呵呵。」詩雅告訴說。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詩雅,我,我……,可以對你說一句真心話嗎?」鄧哥變得支支吾吾了。
「沒事的,我們都是好友,你儘管說吧,我不會介意的,哦——。」
「其實,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很愛你的,我以前是追求過你,你也拒絕了我,我本來不想再追求你的,可是我得知你過幾天就要出廠了,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又非常非常地渴望得到你,求求你答應我吧!我,我說的是真心的話啊,可以么?」鄧哥又是支支吾吾地說著,聲音聽起來有點抖顫的樣子。
「嘭——」的一聲,接著又傳來「咔嗤」的一聲,突然車子震動起來了,詩雅都震得從座位上蹦跳了一些起來,剎那間,鄧哥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方向盤,一隻腳迅速地踩了下去,聽到「喳」一聲,車子被緊急剎住了,轎車顛簸了一下就停住了。此刻兩個人都臉色煞白,驚叫不已,詩雅俏麗的臉上、額頭上一下子沁出細細麻麻的汗來,哇塞真的是連汗都嚇了出來。
「詩雅,你沒有事吧,你沒有傷者吧」?鄧哥顧不得自己嚇到,馬上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關切地察視著詩雅。詩雅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急忙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啊,好險呀,鄧哥,你呢,沒有吧」?
鄧哥表示自己沒事,只要詩雅安全就好,詩雅提示他以後千萬要記住:開車的時候一定要思想集中,不要說話,要認真開車。
鄧哥把車子就地停了下來,走下車來看擦,詩雅也走下來了,發現是右邊的輪胎撞到了隔離帶的花圃的水泥圈上,輪胎被擦出一條痕迹來,問題不是很大。
兩人重新上了車,鄧哥開著轎車,在一家麥當勞西餐廳的門前停下來,他立即下車了,他很快地走到另一側替詩雅打開了車門,然後雙眼望著詩雅,對她說:「詩雅,我們上去聊聊吧?」目光中瀉滿了真誠。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呢,就在這車子里說可以嗎?」詩雅問道。
「不,我想找個合適的地方,也許我更好表達。」鄧哥回答著。
詩雅略加思索了一下回答說:「嗯,隨你吧」。然後下來車,鄧哥在前,詩雅在後,兩個人一起拾級而上向樓上的西餐廳走去.……
鄧哥點了飲料和炸薯條……,選擇一處相對僻靜的角落
位置,兩個人對面相視而坐地坐下了,他們一邊享用著西式
快餐,一邊交談著——
鄧哥依然是向詩雅求愛,詩雅向對方傾訴了自己的情感,她對鄧哥說:「鄧哥,說心裡話,我真的是很感謝你對我欣賞和鍾愛,我一直都認為一個人能得到異性的愛,是非常幸福的,相比無人追求,被愛永遠是幸運的!」
詩雅接著說:「在這個廠,幾百個工友,有很多的未婚女人,你能看中我,這說明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個魅力的女人,這更是我個人的榮耀,其實我也是一直很欣賞你的,只是很抱歉,喜歡能與愛相提並論,但是不能代替愛,這永遠都是兩種獨立的概念。」
詩雅繼續說:「我雖然不能接受你的愛,但是我並沒有刻意地去迴避你、冷淡你,討厭你,而是把你當做我的表哥一樣的認同,你真的對我很照顧,我感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生活上的關懷和工作上的配合與支持!」
詩雅表示:無論是鄧哥的外表形象還是性格和為人,她也是無話可說的,但是愛情是一種令自己都無法捉摸的東西,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愛情上為何沒有接受他?詩雅表明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她本來是不想說的,覺得不讓他知道比起讓他知道來更妥當,說出來,他會更痛苦的,但是鄧哥如此地痴戀著她,詩雅還是決定告訴鄧哥更好,有的人反而會從中拔出來,會是一種解脫,於是還是告訴了鄧哥。
詩雅安慰鄧哥說「: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這並非是我漂亮的說辭,不僅僅是我個人這麼認為,我們廠里大部分人的觀點都是相似的,相信你會找到一個美麗的姑娘的,這也使得我想起了一句人們最常說的也是非常經典的一句話:愛一個你所愛的人不如好好去愛一個所愛你的人!」
詩雅還說:「我想我們今後一定會成為友誼上的好朋友,我們都有電話號碼,我們以後可以保持聯繫的,我以後只要是換了號碼,我都會告訴你的,希望你以後換了號碼也要告訴我哦。」
詩雅告訴了鄧哥:他不久前也學會了一點上網的知識,弄了一個扣扣號碼,以後彼此可以在網上相見,多了一條交往的通道,今天之內她會把扣扣號碼發到鄧哥的手機上去,她希望鄧哥有空的時間,也可以去學學上網。
她還表示以後的社會是非常網路的社會,他們都是年輕一族,不能是電腦盲,那樣會被時代淘汰的。詩雅希望鄧哥在友情上記住她,在愛情上忘掉她,最後她衷心地祝願鄧哥工作愛情雙豐收!
鄧哥默默地聽著,聽完了之後,他說:「我已經明白了,再在你的面前說什麼愛啊,情啊之類的話,只能是瞎子點燈——白費油了,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這些天,在你回家之前的時候你可以陪我打一次球嗎?」
「可以,我你兩個都是超級球迷,不只是愛好,簡直是嗜好啊。呵呵」。詩雅一換剛才理性而又感性的語氣。
「好,就這樣說定了。」鄧哥顯得高興的樣子,也一掃剛才深沉的樣子。
……
隨後詩雅與鄧哥兩個一起走出了麥當勞餐廳,兩個進入了轎車,轎車調頭,鄧哥一踩油門,駛上了返程的街道,車子的後面留下了一股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