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把柄
季默馳一早醒來發現手機沒電，覺得很奇怪。
??充電開機後，看到蕭景廷的若幹個未接來電，他回撥過去。
??響了很久，在他以為不會被接起時，聽到蕭景廷爛醉的聲音。
??“老季，來我家。”
??這語氣好像對人生失去了信心，準備向季默馳宣布遺囑似的。
??季默馳緊趕慢趕地過去了。
??黎麥在鬧鍾聲裏醒來，不見季默馳，反倒鬆了口氣。
??現在麵對季默馳，和他說句話都要醞釀半天，心理壓力實在很大。
??黎麥趕到炎黃藝術館，比正常上班時間早到十分鍾。
??陸陸續續有同事進來，李嬌端著一杯咖啡，扭腰擺臀地走到黎麥辦公桌前。
??“做得怎麽樣了？昨晚走那麽早。”她居高臨下地問。
??黎麥仰起頭微笑道：“正在努力。”
??“早點弄完。”李嬌不耐煩地敲了兩下黎麥的辦公桌。
??“嗯。”黎麥應聲。
??就在這時，張經理特意過來通知，“大家都把手頭工作放一下，今天大BOSS要過來視察，大家打起精神來。”
??“大BOSS？難道是季總？”整個部門的女生都雀躍起來。
??張經理笑嗬嗬地答：“猜對了！”
??“哇，太棒了！季總已經很久沒來炎黃了，上次炎黃差點被他那個見異思遷的未婚妻接管，事事兒那麽多，特別討厭！”
??“就是，還沒上任就製訂裁員方案，簡直有病。”
??“聽說她現在和小季總談婚論嫁呢，小季總是季總的弟弟，也挺帥的。”
??“小季總花名在外，我有朋友就在世濤南方大區工作，說他在那邊玩得可花了，女朋友每天都不重樣。”
??女同事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黎麥卻在盤算著找個什麽借口躲過季默馳。
??臨近中午，季默馳一直沒來，辦公室裏的女生補妝都補累了，紛紛吐槽張經理的消息準不準確。
??黎麥一心撲在工作上，秦佳冉的助理十分給力，不到十點就把黎麥需要的所有資料發過來。
??臨近中午，黎麥接到向毅的電話。
??“小麥子，我出來了！我要找你吃飯。”向毅不容置喙的語氣。
??黎麥欠他那麽大的人情，沒道理拒絕，雖然擔心季默馳，可最終理智戰勝情感。
??她不想畏首畏尾連朋友都失去，何況隻是吃頓飯。
??兩人在炎黃附近的川菜館碰麵，是黎麥選的，點評榜第一。
??向毅愛吃辣，黎麥也喜歡，兩人總能吃到一起。
??反而季默馳口味清淡，幾乎很少吃辣，黎麥常常遷就他的飲食習慣。
??點了一桌子菜，都是他們愛吃的。
??黎麥一邊喝著豆奶一邊吐舌頭，越辣越吃得過癮。
??向毅看她鼻尖上辣出的汗，又給她要了瓶豆奶。
??“你這是多久沒吃了？饞成這樣？”向毅取笑道。
??黎麥都記不清多久了，“很久了吧，超想吃。”
??“別忘了我的牛肉麵啊。”向毅提醒。
??“忘不了。等我忙過這段時間。”
??“你不是要考研嗎？怎麽又出來工作了？你說你有空不幫我振興一下艾美，好歹我可是算你技術入股的。”向毅好奇。
??“這個你就別問了，我昨天才來上班的。”黎麥不想解釋。
??向毅輕嗤，“你在這裏什麽職務？去艾美我讓你做副校長，榮譽校長也行，要是楊磊沒意見，校長都沒問題。”
??“……”黎麥無奈地看著對麵年輕俊美的臉，“向毅，你不是要把艾美做大做強嗎？你就不能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
??一說到這個話題，向毅來了精神，把昨天和楊磊商量的發展計劃一一說給黎麥聽。
??黎麥意外之餘很是驚喜，“厲害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這什麽意思？我看起來很弱嗎？”向毅不服。
??黎麥笑說：“不是，你看起來沒有你的思想那麽成熟。”
??“這話我愛聽。”向毅得意洋洋，舉起手裏的豆奶和黎麥碰了下。
??之後他恍然問：“對了，我聽說你在一個開幕酒會上當眾把我表姐罵得抬不起頭，你真是長本事了。”
??“我就是說了些實話，沒有罵人。”黎麥皺皺眉頭，差點忘了向毅和文雅這層關係。
??向毅急忙撇清，“我和她關係很一般的，最多就是逢年過節的家族聚會才能見麵。不過我最近聽說她好像遇到麻煩，差點要坐牢。但她怎麽說也是入了外籍，沒那麽容易被定罪，我姑花了不少錢擺平這件事，連帶著還賠上了在榕城的藝術區項目。”
??“藝術區項目？”黎麥記得以前聽說過，“這個項目是不是很大？ZF重點關注的？”
??“對啊，你也知道？”向毅雖然聊得很嗨，但筷子沒停。
??“嗯，那這個項目要取消了嗎？還是易主了？”黎麥單純是好奇而已。
??向毅笑了笑，“被季默馳拿走了。”
??黎麥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對他的事業看來一無所知啊。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季默馳一定是握住了我表姐的什麽把柄，就連我姑那麽厲害的人都搞不定，白白送上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可是文家進軍國內市場的跳板，結果給季默馳做了嫁衣。”向毅意味深長地看著黎麥，“你說，會是什麽把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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