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四億?!
可是找到她之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哪裏不一樣?”宋輕暖還想說些什麽,隻可惜江墨琛沒再給她機會。
“阿暖,春宵苦短。”江墨琛低聲的呢喃著,然後重重地吻上她的紅唇。
房間裏麵,隻餘下歡愉的樂章。
***
“嗬。”江墨琛將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扔在桌麵上,一手支撐著腦袋,一手搭在腿上,看上去是無比的休閑。可是視線落在他的俊臉上的時候,便會發現那張俊臉上,此時是滿滿的冷光。
因為他的一聲輕嗬,會議室裏麵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四個億,你們還真是給我長臉了。”
說著,他一把將那文件夾重重地掃落在地麵。
站在江墨琛身後的陸銘,低垂著眉眼,似乎什麽也沒有看見。
“江總,墨老板也是愛玉石成癡,賭石這種事情,三分看眼力,七分靠運氣。”會議室裏麵,有人小心翼翼地說。
“哦——”江墨琛拉長了聲音,挑著眉頭看向那個開口說話的人,忍不住嗤笑出聲。“愛玉石如癡?那怎麽不認識真玉石和廢石頭?”
他的視線,從眾人的臉上,一一劃過,猛地一拳砸在桌麵上,發出的巨大聲響,嚇得在座的人都跳了起來。“三分靠眼力,七分靠運氣?你以為墨老在這一行幹了多久?走眼這種事情出現過多少次?要不要我去拿些數據來給你們看看!”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而那個被江墨琛一再點名的墨老則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耷拉著腦袋,毫無精神地坐在椅子上,一聲不敢吭。
最近玉石的行情有些走下坡,而且他們店裏麵的極品玉石都已經極少了,多數是他多年前購買回來的存貨。新一輩的人物當中,也有不少的精英,隻不過還不足以獨當一麵。
所以,前段時間,他便親自到了緬甸看石,然後花了一個多億拍下了一塊石頭,然後運回到國內。總計花了兩個億。
那塊毛料,足足有兩米高,一米多長,在拍會場上,便已經解開了一麵。那瑩瑩的翠綠,看上去很是吸引人,出綠後,價格一直在飆升,這也是為什麽他拍下一塊毛料,竟然用了那麽一個多億。
出綠的賭石,可賭性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那露出來的玉石——那是當之無愧的王者,也是翡翠中的極品翡翠,帝王綠。
不懂得玉石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帝王綠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是他愛玉石成癡,怎麽可能會不認得。
而且,帝王綠極少以這麽大的形態出現。那一塊大石頭,誰也不知道裏麵是不是蘊藏了一大塊的帝王綠。
帝王綠跟祖母綠一樣,都是翡翠中的極品,翡翠中的王者,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
而祖母綠跟帝王綠的顏色,又有本質的區別。祖母綠是極深的深綠色,給人一種神秘的色彩,而帝王綠則是明綠,給人十分明亮的感覺。
帝王綠奔上就是極其難得見到的東西,在見到之後,隻要是懂玉石的人,都無不欣喜若狂,就像是突然找到了視而不見的寶物一樣。
這樣的毛料,無論是在誰的眼中,都有很大的可賭性,更重要的是,它已經出綠了。那玉石幾乎是剛運回到E市,他便迫不及待的讓人切開。
誰知道,裏麵全部都是莽帶!黑色的莽帶纏繞在翡翠上麵,幾乎將翡翠全部毀掉。除了出綠的那一小塊,其餘根本全部都是被毀掉的玉石。
這個結果,不禁讓墨老飽受打擊,而且讓兩個億打了水漂!
想到那兩個億,墨老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猛地回過神來。
玉石行一直在秦亦晟的手裏管著,但是負責毛料這一塊的,卻是由墨老負責。墨老這個人,經曆也頗為傳奇,被他挑中的毛料,幾乎每一塊都能出綠,雖然不一定是極品玉石,也不一定有賺,但至少沒有賠。而且,每一塊都出綠,這樣的運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而毛料在墨老的管理下,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麽錯。像這樣的玉石行,全國都有分店。而像墨老這種元老級的人物,一向得江墨琛的信任和看中,手中的權利也很大。
他們能夠單次支配的金額,就達兩個億。
這是僅限於玉石行的。因為玉石本來就是貴重的東西,錢財用的一向也多。其他的人,最高也能動用一個億。
“江總,都是我的錯。”墨老愣愣地看著江墨琛,老眼中忽然落下悔恨的淚水。
都是他對自己太過於自信,才會栽了這麽大的一個跟頭。沒想到他英明一世,臨到老死的時候,才毀了一世的英名。
其他典當行的老人,看到墨老這個模樣,也紛紛低垂下眉眼,濕了眼眶。
“呲,”江墨琛看了眼墨老一眼,又看了眼低垂著眉眼,不敢吭聲的典當行的其他幾個老人,“你們在典當行幹了多少年,你們最清楚,也不用我一一去說了吧?墨老就算是失手,也情有所原,畢竟賭石這種東西,就像你們說的七分靠運氣。”
“那麽,誰又能告訴我,你們一個個做了這行這麽久,連元青花都不認識嗎?”江墨琛猛地拍桌,四家店的老板不同時間不同程度地都收入了以假亂真的贗品,總計損失兩個億。
那代仿的元青花,花了整整一個億!
那些典當行的老板,被江墨琛說得抬不起頭來。
就算江墨琛不說,他們自己也知道丟臉。他們在這一行幹的時間長的就像吃飯睡覺一樣了,也極少有看走眼的時候。可是這次卻齊齊看走眼不說,金額還不小。
真是連祖宗的臉麵,都丟光了!
江墨琛看著一個個不敢吭聲的老家夥,也知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而且這次的事情這麽巧合,簡直詭異。其中若是真的沒有人為的推波助瀾,那肯定是他的黴運到了。
隻是,這次的事情,怎麽看都像是有人約好了,衝著他名下的產業來的。
“你們都是這些行業裏麵的老人了,有些話我不說,你們也知道該怎麽做。”江墨琛看著淚眼模糊的老人,心裏麵忍不住歎息。敲了敲桌麵,這才道,“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就算了。但是,那些來典當東西的人,無論如何,你們都要自己給我找出來!”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樣,若是他輕易放過,那以後他直接開慈善堂好了,什麽都不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