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撒嬌賣萌
真是氣死他了。
江墨琛不動聲色的將宋輕暖從自己的懷中推開,徑直地坐到另一邊,神色淡淡,語氣更是冷淡的可以。“你還要做檢查,還是先住一段時間吧。”
沒有將他放在心裏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嘮叨著那隻破貓,回去他一定要閹了它!不,將它賣出去,再也不準出現在宋輕暖的麵前。
宋輕暖原本聽著江墨琛的語氣有些鬆動,還以為隻要自己再勸勸就可以回去了,誰知道現在卻變成這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好好的,他好像突然不高興了?宋輕暖微皺著眉頭,細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想著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他了。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江墨琛的態度轉變得這麽奇怪,一定是因為她剛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嗚,她真是個蠢的,就這麽幾句話也說不好,還惹惱了江墨琛。
難道出院的事情就這麽泡湯了?
不行,她真的是受夠醫院了!氣氛壓抑不說,還要天天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真是無聊透頂了!
她才不要繼續待下去。
可是,江墨琛不鬆口的話,她肯定是不能離開的。
這麽一想,宋輕暖的小臉又垮了下來。哎喲,真是急死她了。
“江墨琛,你……生氣啦?”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怎麽招惹了江墨琛,宋輕暖也懶得繼續想了。反正她這個木魚般的腦袋,就算想上個十天半個月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但,她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再在這個病房裏麵,呆上十天半個月的。
“哼。”江墨琛眉眼不動,回答也是直接用鼻音來回答的。從桌麵上抽出一份文件,低頭便看了起來。儼然一副要處理公務,不想理會她的節奏。
他生氣生得這麽明顯,隻要宋輕暖不是個瞎的,就能看出來。
竟然真的生氣了。她在心裏嘀咕著,怎麽性子這麽別扭,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小孩子?宋輕暖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眯著眼睛看了江墨琛一眼,略微思索了半響,便明白江墨琛為什麽生氣了。
隻是……宋輕暖有些苦笑不得,這個男人,還真是和小孩子一個樣,竟然這麽愛吃醋。
要不是江墨琛本人就在麵前,宋輕暖肯定忍不住爆笑出聲。
這樣的江墨琛……真是太可愛了!
也隻有她,敢用可愛這種詞來形容江墨琛了!
“江墨琛……不要生氣嘛。我要出院,還不是心疼你。”宋輕暖伸出手指,輕輕拉了拉江墨琛的衣袖。
話音一落,宋輕暖便看見江墨琛翻著文件的手指,不經意的頓了一下,而後又恢複原樣。
宋輕暖差點沒笑出聲來。
“你看你,每天都要公司、醫院、景苑來回跑,在醫院處理公務還要照顧我。這裏的夥食又不好,最重要的是,你來回奔波,如此勞累,看得我……心疼。”
宋輕暖原本是想要哄江墨琛一下而已,誰知道說著說著,倒是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她求著要出院,無聊雖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她身體弱,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要長,就算是無聊,也是有限度的。
但是江墨琛就不一樣了,他原本就公務繁忙,還要親自照顧她。看著他眼皮下那一片烏青,心裏麵也是心疼的很。
她還勸過江墨琛會景苑,讓陳嫂好好照顧他的。隻是江墨琛始終不放心她,一直不肯走。將公務搬來她這裏之後,晚上還在這裏歇息。
房間裏麵隻有一張病床,床又是小床。宋輕暖在上麵睡著,江墨琛大手大腳的,根本就無法再躺上去。就算能躺上去,手腳也是攤不開。
江墨琛倒是不在意這些,隻是宋輕暖身上總是還有些傷痕還沒好,他也不敢抱著她睡,就怕弄到她的傷口。
所以江墨琛也隻能屈尊睡沙發了。雖然也是無法伸展手腳,但比病床要舒服很多。不過就算是舒服很多,也一樣是睡得難受。
江墨琛是多挑剔的一個人,宋輕暖是知道的。知道他在這裏根本就睡不好。不過是幾天的時間,他就用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迅速瘦了下去。
看著他消瘦的身形,宋輕暖隻覺得心口微微作痛。
聽到宋輕暖這番話,江墨琛一直冷著的俊臉,才稍稍有些鬆動。
現在才知道要來討好他……哼,還不多說些好話?難道這樣就想打發他?沒門。
江墨琛慢條斯理的翻著文件,對宋輕暖的話,似乎從未聽見一樣。隻是耳朵卻是豎了起來,等著宋輕暖的下文。
宋輕暖原就一直注視著他,他這些小動作,又如何能瞞得過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是不顯,最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江墨琛,回去嘛回去嘛,我想回去,想跟你在一起……”
宋輕暖這話不過是剛剛說完,剛才還在一直裝假正經的江墨琛,忽然不鹹不淡地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麽?”
“什麽?”宋輕暖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麽。剛才最後那句話,她可以壓低聲音來說,因為兩人靠的近,彼此都聽到了。可是,她卻不願讓他如願,隻狡黠地做迷惘樣。“沒說什麽呀。”
“……“江墨琛一張俊臉,頓時如同六月飛霜。
現在還聽不出來,是宋輕暖故意在捉弄他,那他虛長了這麽多歲,也是白長了。
好啊,這個小丫頭,自己還沒說她,她倒是捉弄他上了!
江墨琛心裏麵暗暗咬牙,正想著要怎麽“處置”宋輕暖的時候,身體猛然一僵。
原來宋輕暖看著江墨琛那陰晴不定的臉色,頓時捂嘴像隻小鬆鼠般笑了起來。知道他轉過彎子,知道自己在捉弄他了。
終究是不敢點火,便湊到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在他的輪廓處遊蕩。隻聽到小丫頭軟糯糯的道,“江墨琛,我想回去,和你在一起。”
江墨琛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從腳湧上頭頂,讓他臉紅耳赤,心跳不已。整個人隻知道坐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在一起。
江墨琛輕輕闔上雙眸。
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與她在一起,白頭偕老。
“叫我什麽?”情緒來得太突然,又無法壓抑。江墨琛也不想掩飾,她對他的地位和重要性,從來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