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不要衝動
“我問你話呢!”蘇糖聽到宋輕暖受傷的消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江墨琛,不要以為她笨就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按照他江少在E市的地位,想要保護宋輕暖,那不過是動動口的事情。可是宋輕暖卻還是失蹤了。
這其中若是沒有他的允許,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出了事情,卻知道要裝傻,似乎什麽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蘇糖一把揪住江墨琛胸前的衣服,毫不退讓。
江墨琛卻是一臉冷漠,淡漠的看著她,似乎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跟他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沒有解釋,也沒有反抗。
蘇糖卻被江墨琛冷漠的眼神給嚇了一大跳。
江墨琛平日裏的神情本就嚴峻,此時此刻帶著幾分死氣,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那邊的方愚原本還想打探的清楚一些,眼角不經意的一轉,卻看到蘇糖一手揪住江墨琛的衣領,似乎下一秒就會直接揍上去。
想起之前她的所作所為,他忍不住半邊頭皮都開始發麻。
蘇糖打起他的時候,那可謂是眨不眨一下眼睛,加上宋輕暖的出事,她雖然笨拙,但肯定也能看出些什麽……當然,其中很多關鍵點,還是他透露的。
不過這點不能怪他,隻能怪蘇糖實在是太會哄人、太會套話了。他總是聊著聊著,就不經意的被她套了話去。
想到這裏,方愚忍不住一臉的懊悔。
這下子好了,老虎頭上釘虱乸,以後大哥萬一知道這些消息都是他給泄露出去的……方愚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他絕對相信,大哥會直接將他扔到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或者是讓人直接割了他的舌頭。
方愚瞬間被驚嚇出一身的冷汗,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喜歡。
這麽想著,方愚也顧不上什麽內幕消息了,直接就衝過去,一手有技巧的抓住蘇糖的手腕,一手圈住她的腰,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將她脫離江墨琛的身邊。
大哥現在是失意,才會對她的冒犯毫不在乎。待到這件事情過了,蘇糖肯定沒什麽好果子吃。大哥秋後算賬的本事他可是領略得不少。
“蘇小糖、蘇小糖,不要這麽衝動,有話好好說哈。你看你,好好兒的,現在都快變成潑婦。”方愚一邊給江墨琛點頭致歉,雖然江墨琛一絲眼光都沒給他,但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麽,一邊直拖著蘇糖,捂住她的嘴巴便一個勁兒的往遠處拖去。
他就這般插科打諢的說著話,蘇糖一直掙紮著,咽咽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麽,方愚卻死活不肯放手。
他心裏麵想著的卻是。哎喲,我的姑奶奶喲,大哥現在心情不好得很,你不說好話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火上澆油,你老不是嫌小命長麽?
當然,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裏麵說說,要是他膽敢說出來,他發誓,蘇糖肯定得剝他一層皮。
想到這裏,方愚忽然覺得自己活的真的格外的艱辛。不但要看著自家大哥的臉色,竟然連蘇糖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臉色也要看……
他幽幽地看了還在死活掙紮的蘇糖,又是深深的歎息。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失足成千古恨。
恨字剛剛在腦海中閃過,方愚就“哇”了一聲,直接鬆開捂住蘇糖的手。上麵是一個大而明顯的牙印。
“蘇小糖,你丫的上輩子是屬狗的是吧,怎麽這麽喜歡咬人?”
他一邊甩著手,一邊皺著眉頭看著蘇糖。俊臉上雖然並不展露多大的情緒,但是心裏麵早已經哭爹罵娘。
靠,看著蘇糖瘦瘦弱弱的,沒想到咬起人來,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我呸,我說你,愚公,你究竟想幹嘛?我剛剛跟江墨琛說話說得好好的,你丫的是腦子被驢踢了是吧,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拉我離開!”蘇糖雙手叉腰,臉上布滿怒意。不就是想要吵架嗎?她長這麽大,吵架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怎麽,敢做虧心事,不敢承認?不過是被我說了幾句就受不了了?那麽躺在急診室裏麵,等待著搶救的阿暖呢?你們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方愚:……
一時間竟然被蘇糖堵得啞口無言。他從來都不知道,蘇糖的口才原來這麽好。好到他差點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這個女人,竟然說他腦子被驢踢了。她自己倒是不先想想,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就算是生氣,也要好好說話啊!還說別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明明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是她,不然的話,她怎麽敢直接揪住他大哥的衣服,去質問他大哥呢!也不動一下腦子想一下,他大哥是她能夠招惹的人嗎?
方愚看著蘇糖一臉怒意,自己也是一臉怒意的瞪著她。雙頰更是氣鼓鼓的,一時半會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剛才不是還很囂張的嗎?現在怎麽不敢說話了?心虛了是嗎?做這麽多缺德的事情,你們祖上的墳上肯定是冒煙了吧。”蘇糖看見方愚一聲不吭,更是肯定自己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他們利用了宋輕暖,害了宋輕暖。不然那麽單純善良的阿暖怎麽會突然遭遇這種莫名的災難呢!
她越想越是生氣,手指頭直接戳著方愚的胸口,直戳的他一步步的往後退。“愚公,我可是告訴你,最好阿暖一根頭發也沒少,不然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
說完,還重重哼了一聲。
方愚捂住被蘇糖戳中的地方,隻覺得那裏火辣辣的痛。
他氣呼呼地瞪著蘇糖,心裏麵恨得心癢癢的,卻又偏偏不能將她怎麽樣。可是這個女人也太不會手下留情了吧,竟然這麽用力的戳他胸口!
不用看,他也知道肯定得淤青。她一點都不憐惜,就算不淤青,也必須得淤青!
他揉著胸口,左瞄瞄,右瞄瞄,知道因為他們所在的位置偏僻,且距離江墨琛他們又遠,根本就沒人看見,這才放下心來。
不然的話,被那群家夥看見了,以後必定當成笑料。
他都還沒娶老婆呢,就已經被欺負成這樣,那以後還不得成了怕老婆的男人。
不行不行,他怎麽能怕老婆呢!
這麽想著,方愚的腰板頓時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