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惶恐不安
“厚……”聽到這話的筱筱,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掉了。她長這麽大,還真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明明就是他開車先撞上來的,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而且還一副一臉瞧不起別人的樣子。
而且,聽他的口氣,跟宋輕暖似乎還是認識的。
真是夠了,這種男人!見過賤的,還真沒見過這麽賤的。
她長這麽大,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筱筱一個激動,差點就衝上去朝著車子直接踹上幾腳來發泄情緒。
宋輕暖一把拉住衝動的筱筱,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何言胥的身上。
她知道,這個男人,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好說話。
“阿暖,你幹什麽要拉住我!”筱筱氣呼呼地直等著何言胥,似乎下一秒就會撲過去將他撕個稀巴爛。
“喂,臭小子,姐姐告訴你,做人不要這麽囂張,小心風水輪流轉!”因為一直被宋輕暖拉住,筱筱根本就無法動彈,隻能夠在宋輕暖的身後氣呼呼地朝著何言胥叫囂。
“嗬,”何言胥看了一眼宋輕暖,最後將視線定格在筱筱的身上。看著那個女人這麽囂張的模樣,聽著她不自量力的話語,他不由得輕笑出聲。搖了搖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真是太好笑了,長這麽大,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他說威脅的話語。第一次被人威脅和叫板,竟然還是一個女人。
不知道被方愚他們知道了,究竟會是怎麽樣的表情。
應該,是會笑掉大牙的吧。何言胥一邊笑著,一邊輕輕聳動肩膀。
“喂,臭小子,你笑什麽?”筱筱看著何言胥一直盯著她笑,心裏麵不由得有些發毛。
丫的,一個長得賊帥的男人對自己笑,盡管對方是個渣男,也不影響筱筱的審美觀。怎麽看,都是一張帥氣的俊臉。隻可惜,人品太爛了。
正是因為這樣,盡管審美觀還在,何言胥那張臉也夠帥夠逼格,但同樣的,他人品也夠渣夠極品,導致筱筱被他笑得渾身雞皮疙瘩排排站,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笑什麽?”何言胥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散去。視線卻是直接對上筱筱的視線。神情卻是帶著輕視,語氣更是囂張和不屑。“笑你的不自量力唄。”
竟然膽敢威脅他,嗬,簡直就是嫌命長了。
一直躲在溫室裏麵長大的小花朵,竟然還有膽子在他麵前囂張。真是笑掉他的大牙,也不去稱一下自己究竟夠不夠斤兩。
“你——”盡管筱筱早就已經料到何言胥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但是也沒有想過,他竟然會囂張到這種程度,直接當著她的麵毫不留情地說出來。
該死的,這個臭小子究竟是什麽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家庭,才能教育出這麽失敗的渣男?真是替他的父母感到羞恥和慚愧。
她被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指著何言胥,說不出話來。
“筱筱!”宋輕暖眼看著筱筱和何言胥之間的戰火越發的彌漫,不由得回首狠狠瞪了筱筱一眼。
如果她看人的眼光沒有錯的話,她才何言胥不但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好說話,甚至還很愛斤斤計較。
如果不是的話,他的注意點也不會從她的身上轉移到筱筱的身上。
這還不是宋輕暖最擔心。她最擔心的是何言胥因為她和筱筱的關係,而遷怒筱筱。
不管是肥皂劇,言情小說,還是現實生活,其實很多東西,都不會有太多的改變。不然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麽多不堪的畫麵和新聞了。
何言胥今天既然會出現在她麵前,就證明他對那晚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
而她沒有聽過蘇糖提起方愚等人有去找過她,那麽證明何言胥的關注點,是江墨琛。
而那晚,大家都看到她對江墨琛的態度。
也許在她看來,不過是正常的拒絕。但是在他們看來,很有可能是變相地傷自尊。
盡管那並不是她的原意,但是他們既然要這麽想,她也是沒有辦法阻止。
當時並沒有想過事情究竟會怎麽發展,但是後來回想起來的時候,她也曾經有過無數的想法和念頭。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來找她的人,竟然會是何言胥。
不過,她也並不是那麽的意外。
說實話,也許這個人,正是適合處理這種類型的事情。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惡心,因為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麽讓自己覺得很惡心的事情。”寒風呼嘯,但是宋輕暖卻腰身挺拔的站在何言胥的麵前。視線也與他目光對上,沒有半點的閃躲和閃爍。語氣平淡,沒有因為他的行為和舉動甚至是言語而感到生氣。她語氣平淡,似乎在闡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嗬,貧窮人家的孩子,還真是了不起。”何言胥的注意力原本轉移到筱筱身上,此時聽到宋輕暖的話語,不由得冷笑起來。下頜微微抬起,雖然站在車前,他隻是坐在車位上,但是依舊會讓人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的錯覺。
說完,他忍不住低垂眉眼,輕輕地拍起手掌來。
“當然了不起。”宋輕暖想也不想的便肯定他的話語。輕輕扯著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們能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沒有去偷,沒有去騙,還能為家裏出一份力,成為當家人。”
這樣的他們,當然是當之無愧的了不起的人物。
相比較於他們這種出身含著金鑰匙的人來講,對社會的貢獻,簡直就是要好上千千萬萬倍。畢竟出身,並不是那麽所謂的“窮人家的孩子”可以選擇的。而他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也不過就是比他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會投胎而已。
所以,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高貴和低賤之分。
他們,都是一樣的。
“嗬!”何言胥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了宋輕暖一眼,眼中有冷意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居然還一副了不起的模樣跟他說這番話,真是夠了。
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出現在這裏的意思?難道她以為自己隻是為了來找她聊天,或者是聽她說這些廢話,才會大晚上的守在這裏嗎?
她也想得太美好了吧?
何言胥抹了抹鼻子,笑得異常殘酷。聲音也如同沁了毒藥的刀子,一點一滴地滲入宋輕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