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玉鐲丟了
幸好這星期也沒什麼業務,財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可沒想到一個星期後,孫涵卻帶著人找到我們公司來了。
孫涵的氣勢很沖,跟之前我們見面時候文字彬彬的樣子不同,明顯就是來找麻煩來的,
帶了三個壯漢過來,三個人不像正經人,穿著花里胡哨的有點像是道上混的。
我們自認為並沒有什麼錯處,他這麼找上門來,一時間我還真摸不清他們這是走的什麼套路。
「孫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財哥問道。
「什麼意思!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孫涵突然揚起手裡的棒球棍一下子砸在我們公司的玻璃門上,瞬間玻璃碎片四處分散,有幾下打在我胳膊還還有點疼。
這扇玻璃門一個半月前被汪瑞傑撞碎了之後新做的,可這還沒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又讓孫涵給打碎了,怎麼說也得一兩千,碎得我財哥有點肉疼。
財哥頓時就怒了,忍著氣低聲說道。
「孫先生,你有什麼意見直接說,我們一個星期之前的合作不都很愉快嗎?你帶人過來砸我們公司是什麼意思?」
「合作愉快是嗎?你們是很愉快,拿了我的錢之後,又偷了衣冠冢里的玉鐲子,吃裡扒外你們當然愉快了。」
孫涵說著抬手手裡的棒球棍沖我揮打了過來,幸好我一個下蹲躲得及時,要不然這一棍子下來,我少說也得上醫院躺上半個月。
「你們最好是把玉鐲給我交出來,咱們現在還有得商量,不然你信不信我讓你們公司現在就關門。」孫涵吼道。
聽孫涵話里的意思,這是埋在衣冠冢里的玉鐲不見了。
孫家老太太的衣冠冢是秘密進行的,除了他們孫家人知道之外,就只有我跟財哥了。
外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可能是扒衣冠冢,就算是小偷也不敢啊。
這要說是玉鐲不見了,除了孫家人之外最大的嫌疑就是我跟財哥了。
當下我本能的看向財哥,財哥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我。
我從財哥的眼神中看到了懷疑,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也正是他,但財哥現在是公司的負責人,他肯定是不會做這種自砸招牌的事情,而且憑藉財哥的人品,也絕對不會做這種糊塗事的。
因此我打消了對財哥的懷疑,但財哥對我的懷疑,卻並沒有減少。
「孫先生,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了解一下情況。」隨後財哥對我說道:「小張你跟我進來一下。」
財哥將辦公室的門一關,直接了當的問我道:「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去扒孫家老太太的衣冠冢,拿走了玉鐲的?」
我伸出三根手指頭衝天起誓說道:「財哥,我對天發誓,我張少謙就算再缺錢都不會去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否則我出門就讓車給撞死。」
財哥對我的懷疑稍稍放下了一些,但還是問了我一句:「真不是你?哪還會有誰?」
「具體是誰我也沒有頭緒,但這人這麼做肯定是沖我們公司來的,或者說是沖我來的,那天去的就是咱們兩個人,吳家人肯定是不能監守自盜,再說這事關係到吳家老太太延壽的問題,不會是吳家人做的,那就只有你我的嫌疑,你是公司的頭,那剩下的就只有我了,我三兩句話肯定是脫不開嫌疑的,但財哥你信我,我張少謙不是這種人。」
財哥嘆了口氣說道:「我信你一次,但現在遇到這樣的危機,孫涵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事只能交給警察處理,必要的時候為了保住公司,我可能要讓你受點委屈。」
「只要最終事情能查個明白,我受點委屈倒是無所謂。」我說道。
等我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孫涵痞里痞氣的坐在我的辦公桌上,一腳將椅子沖我踢了過來說道。
「怎麼著,你們商量清楚了沒有,交不交鐲子。」
「孫先生,鐲子的問題事出蹊蹺,但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偷的,你沒有證據僅憑自己的猜測就斷定是我們公司的問題,這有點太過草率了,不然這樣,我們把事情交給警方處理,最為公正你看怎麼樣?」
「交給警察處理,你們又想耍什麼把戲,以為你們做的天衣無縫,我找不到證據,之後警察就會不了了之,我也沒有理由再找你們麻煩是吧。」
孫涵直接將我電腦的顯示器推翻在地,囂張的說道。
「我告訴你,我孫涵今天就在這裡定案了,就是你們公司的人偷的鐲子,要麼把鐲子交出來,要麼給我三十五萬,別跟我說什麼王法,我就是王法。」
原本我們想好的報警的,可孫涵竟然自己不同意,要不是因為在自己公司的地盤,和他們起衝突我們比較吃虧,我使勁讓自己壓住火,千萬不能動手。
「孫先生,既然您不同意報警,那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調查清楚,我們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全部。」
財哥擋在我和林建的面前,估計他這也是怕我和林建一時衝動就先動手了。
「行,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要麼我要看到鐲子,要麼我要看到錢,否則後果自負,我話就擺在這裡了。」
孫涵臨走的時候還用腳踩在地上的電腦顯示器上,屏幕直接就碎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長這麼大以來,我是頭一次受這種窩囊氣,剛剛恨不能什麼都不顧,先跟孫涵幹上一架。
大富幫著將地上的顯示器抬了起來,嘴裡小聲的說了一句,「小張你不能做這種糊塗事吧?」
本來我就在氣頭上,大富這話就更加是火上澆油,我直接將電腦顯示器掃到地上去,怒道。
「他姓孫的懷疑我也就算了,當兄弟的你也懷疑我。」
林建趕緊勸道:「大富你也是,說這話幹嘛。」
大富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趕緊對我道歉道:「小張你別生氣,我說話向來沒什麼腦子,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都覺得這事跟你沒關係。」
「不過也難怪這姓孫的懷疑你,孫家辦事之前指名了要你幫忙,對你是萬分的信任,又是你跟財哥經手的,現在出事了自然第一個找你。」林建說道。
我心裡有些寒,同一個公司,風裡來雨里去的三個兄弟,竟然一個個都先懷疑到我的頭上。
敢情是我一直把他們當兄弟,他們一直是把我當成公司同事而已。
說來也是諷刺啊,怪只能怪我自己涉世未深太傻太天真。
「姓孫的,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小張你自己要小心著點,看他今天能帶人過來,想來他在道上也有點勢力。」林建囑咐我說道。
我還嘴硬的說道:「誰怕誰啊,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他能把我怎麼樣。」
林建和大富幫忙將門口的碎玻璃打掃了一下,我坐在辦公桌前思前想後還是有點不安。
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無緣無故怎麼攤上這鬧心的事,到底會是誰偷走的這玉鐲,跟我有什麼仇什麼怨,非得把我置在這風口浪尖上。
可沒想到當天下班的時候,我走的有點晚,出了公司天都已經黑了。
因為從公司到出租屋要經過殯葬一條街,這條街都是賣死人用品的,天擦黑店門就全關了,整條街一個人都沒有。
我正在這街上走著,平時我也都走這條,可今天我卻感覺後背一股惡寒襲來。
這時遠處停著的一輛白色面白車的車燈突然亮起,一聲轟鳴車子突然發動,兩道遠光燈直直的照射在我臉上。
那亮度照得我都快瞎了,眼前是一片白晃晃根本就看不到路。
我站在原地沒動,就聽見那車沖我的方向疾馳而來,那轟鳴聲是越發的近。
一聲緊急的剎車聲之後,那輛麵包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我就聽見車門被快速拉開的聲音。
此時我的眼睛還處於暴盲的狀態,只能隱約看見有人從車上下來,根本就看不清具體是什麼人。
突然有一股冰涼抵在我的脖子上,鋒利的刀片陷進我的肉里,此時拿到的人笑聲發陰的在我耳邊說道。
「你老實點,我們也是拿錢辦事的,你要是不配合,我這一刀子扎進去,深淺我可拿不準。」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讓人給綁了。
在我視線快要恢復正常的時候,那些人突然拿了一個套頭麻袋將我的頭臉蒙住。
有人將我的手給捆上上,直接就往車上塞。
之後就聽見車門一關,車子發動的聲音。
夜裡的光線本來就暗,加上這麻袋透氣不透光,我基本上是分辨不出自己正往蛇魅地方區去。
我能聽出綁我的這幾個壯漢都是外地口音,一共有三個人。
在這樣的狀態下我跟他們來硬的,無疑就是自尋死路,於是我便裝作小老百姓的樣子問道。
「幾位大哥,我跟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們綁我為什麼?」
一個壯漢笑了一聲說道:「為什麼,為了錢,為了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