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身陷囹圄
漆黑的深夜裡,那些黑衣人陸續的從樹上跳了下來,飛身到了燕雲夙的身邊。
緊閉雙眸的燕雲夙,睜開雙眸,劍眉冷對,望著面前的蒙面人。
「呀……」
那些個黑衣人一聲令下,便衝到了燕雲夙的面前。
「咣……」
燕雲夙手指一彈,將劍鞘打落在地上,月光下,燕雲夙的佩劍散發出凌厲的光芒。
「鐺……」
頃刻間,刀光火石之間,燕雲夙奮力的抵擋著。在確定了顧西涼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時候,燕雲夙奮力的衝出了一條血路,將他們遠遠的扔在了身後。
「這臭丫頭,跑的還真快。」
燕雲夙慢慢的放下了腳步,借著微弱的月光,將自己剛才在混亂中搶掉的東西,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這是一個正正方方的令牌,上面清晰可見一個「令」字。後面襯著龍紋。
燕雲夙納罕的把玩著手裡的令牌,龍紋是皇族的象徵,不用說這黑衣人跟上一次見到的那一群黑衣人有必然的聯繫。
「喂……」
就在燕雲夙猜測這黑衣人的身份的功夫,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噠……」
燕雲夙手裡的令牌不經意間的掉落在地上,瞬間消失了蹤影。
「你……」
勃然的燕雲夙,手指著面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顧西涼。
「我什麼我。」
顧西涼直接抓住燕雲夙的那根手指頭,哂笑著面前的男人,「怎麼,堂堂五……」
警覺的顧西涼也覺得眼前的事情,絕非那麼簡單,也不敢胡言亂語,剛說了一個字,便放低了聲音,靠近燕雲夙神神叨叨的說道,「皇子,你不會害怕了吧。」
說著就嘿嘿的哂笑著。
「害怕?」
燕雲夙一把撥開顧西涼的手,「遇見你准沒好事。」
桀驁的男人冷視著面前的顧西涼,這個丫頭,從相府莫名其妙的多嘴之後,只要碰上這丫頭,自己准沒有什麼好事。
「遇見我?」
顧西涼蔑視著面前的男人,「自以為是。」
說著顧西涼懶理會燕雲夙,朝著清涼寺的方向走去,嘴裡不停抱怨著。
原來,這顧西涼有些擔心,自上一次燕雲夙受傷風波之後,顧西涼擔心燕雲夙會雙拳難敵四手,會受傷倒在地上,還未回到清涼寺找人的顧西涼,便又折回來,剛好碰到擺脫他們的燕雲夙。
原本以為,這燕雲夙會感激自己的不離不棄,沒想到燕雲夙竟然這麼的無情無義,百無聊賴的顧西涼狠狠的踢著路上的石塊。
「嘭……」
漫無目的的顧西涼,黯然的朝著走著,身後的燕雲夙也是警覺的打探著周圍的情況。
然而,整件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結束,顧西涼卻突然的掉進了一個陷阱里。
這陷阱是村民用來捕獵的,四周光滑,根本就沒有辦法攀爬。
「哼……」
剛張嘴準備大喊的顧西涼,一想起來燕雲夙的那張嘴角,索性的坐在了陷阱里,等待著第二天有人搭救。
卻說這燕雲夙,確定周圍安全,便朝著顧西涼的方向走去,先後掉落在陷阱里。
只不過,燕雲夙卻比顧西涼舒服的多,跌入下去,竟也是覺得柔軟了許多。
「哎呦……」
豈料,這燕雲夙竟然不偏不倚的坐在了顧西涼的身上,這突如其來的重量,把顧西涼壓的不停地哀嚎。
隨手從懷裡掏出火摺子,瞬間整個陷阱宛若白晝。
「唔……」
燕雲夙這才發現那個羸弱的顧西涼正趴在地上,面色通紅的哀嚎著,愧然的燕雲夙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愧疚的望著地上的顧西涼。
「你這個挨千刀的,我遇見你是倒霉透頂了。」
顧西涼不住的揉捏著酸澀的後背,那一下,可是讓她受傷不輕。
「那個我……」
桀驁的男人,此刻也變得手足無措愧疚不已,他手忙腳亂的將顧西涼攙扶起來,語無倫次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誰能想到今天會這麼倒霉。」
燕雲夙說著,眼睛卻盯著面前的顧西涼。
「你倒霉?」
顧西涼瞥了眼燕雲夙,一天的折磨,讓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命活到被火燒的那一天。
「你還說你倒霉?」
頹然的顧西涼,婆娑淚眼,靠著陷阱慢慢的坐在了地上,那痛苦的回憶猶如走馬燈一樣,在自己的腦海里回蕩著。
「你有我倒霉嗎?」
顧西涼囁嚅了一下嘴唇,輕聲的說道,「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們都對你唯唯諾諾。」
「而我呢?」
顧西涼冷哼著,「在你們眼裡我是嫡女小姐,可又能怎麼樣,讓人捧在手心裡嗎?」
「也許娘親在的時候,我有過,可是現在呢?」
婆娑淚眼的顧西涼,陰冷的望著一旁的燕雲夙,「丞相小姐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欺負?到時候被……」
顧西涼原本想要說退婚的事,一時間覺得自己說的多了,便打斷了說道,「跟你說那麼多你也不懂。」
「你……」
燕雲夙冷不丁的被顧西涼教訓,更是被顧西涼的話說的語結。
她們是令人羨慕的大家閨秀,從出生就不能自己,被安排了自己的生活,而她就是燕雲莫的未婚妻。
他知道這個燕雲莫一向孤傲,自以為是慣了,也始終認定自己是長子長孫,是皇室太子的不二人選,也是沒少跟他們說,自己是正統。
而他對眼前的這個顧西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只不過是那個顧良安私下巴結討好皇后,才會有當朝指名的訂婚。
燕雲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顧西涼的敏感,也相信她已經感覺到,燕雲莫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那個,你能不能不哭了?」
燕雲夙慢慢的靠近顧西涼,將汗巾遞給了顧西涼,試探的討好面前的女人,「你別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啊……」
燕雲夙話音未落,只見顧西涼一把抓住燕雲夙的胳膊,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瞬間殷紅的痕迹,跟燕雲夙的那件衣服相得益彰。
「你這個瘋子……」
燕雲夙拚命的掙脫著,只是顧西涼的堅持,讓他放棄了反抗,索性就任由這個丫頭,肆意的發泄著自己的怒火,直到顧西涼心甘情願的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