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證據
說著拉里揮一揮手,我這邊突然一聲巨響,嚇了一跳,就看從玻璃鋼的管子里不斷有水出來,逐漸從我的腳踝到大腿,我掙扎浮上去,那邊的人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我這才意識到是我臉上的紅狼妝都掉了,露出了我本來面目。水也跟著停了。
拉里看著那三人的樣子,「看來三位早就知道了啊,只有我被你們耍的團團轉。讓我看看,哦,我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這不是安少之前身邊的女人嗎?」
安東看著這邊的我,眼神中帶著急切。
「這是要幹什麼?」阿舍插-嘴道。
阿邦也是冷哼著,「就是,安少是個情種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受傷,所以安排假死,化妝成別的樣子待在身邊,一勞永逸。還能冒充一下西北世家。」
拉里冷笑著,「告訴我這消息的可是黑珍珠,也就是以前的綠蠍子,她說,安少你以前的女人就是個條子。」
拉里冷峻的看著安東,那眼神深不見底,我只覺得緊張。
「還是說安少本身的身份讓人懷疑啊?畢竟像安少這樣的人說什麼情種,我可不信,成大事的男人哪一個會被兒女私情所困,我看是你的身份本身就有問題吧。」
他笑著。
那邊阿舍和阿邦都是一愣,阿舍眼神複雜,阿邦則是皺眉的帶著探究看著安東,確實這個問題他沒考慮過,不過,什麼意思,安東以前的女人是條子?
「怎麼,二位不知道嗎?黑珍珠還在獨龍寨當綠蠍子的時候,獨龍寨被端了,她就在江湖上放話出來說顏嬌是條子,二位消息這麼靈通難道沒聽說嘛?
雖然當時安少用了很多方法吧把這條消息壓下來了,最後不了了之,但當時可是挺轟動的,我不信邦將軍和舍將軍沒聽過這個消息。」
拉里似笑非笑的說著,同時眼睛緊緊盯著安東,他今天就抱著這種目的來的。
這個南非軍火商野心大著呢,他在南非的時候就混得風生水起,是當地出了名的活閻王,這位拉里出身難民營,最後跑出來先是示倒賣婦女,後來弄上了軍火,可以說他一路都是心狠手辣為人激進上來的,這次得了信奈的邀請,更是想把勢力擴張到東南亞,本來想要憑蠻力,可是突如其來的黑珍珠這個消息去讓他覺得有意思。
拉里可不是不長腦子的人,如果這中間真的試出來安東是條子,他完全可以聯舍將軍邦將軍幹掉安東,至於之後嗎,就是和他們兩個人的較量了,就算干不掉安東,也要讓他退層皮,畢竟他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達到目的。
阿舍沒出聲只是皺眉往我這邊看,那眼神我接觸到只感覺心驚,此時玻璃鋼里全是水,我勉強仰著頭能呼吸,掙扎著看著那邊,大腦一片空白。
而阿邦則是微微皺眉,細細的想著,「這個消息以前到是聽過,不過後來。」
他看向安東,後來這個消息就沒了,他以前也不甚在意,只覺得不過一個女人能鬧出什麼花來。而且,他問過自己哥哥,哥哥也似乎找人調查了,說是安東查明了是綠蠍子的惡意報復,這件事當時也沒怎麼轟動,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現在提起這事,阿邦有些恍然,卻又有些疑惑。
在安東和拉里之間來回打量,最後看向我,主要之前他綁架過我,和我有些過節,只是也許在他的意識里,我根本不像一個警察,我這個女人滑頭自私,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算不上真正意義的警察,要說我是條子,阿邦並不十分相信,可是現在拉里卻把這單獨拿出來說,又不得不讓他去思考這個可能性。
看到阿舍和阿邦地表情,拉里繼續道,「兩位將軍難道沒有打聽過這個女人,叫什麼來著?」
他仔細想了一下,「對了,顏嬌,這個顏嬌在京城是因為什麼死的嗎?說是意外,可是我不信大家在京城沒放人,當天那座橋上警方封了路,又涉及到其中一個是雲家雲詹少爺,你們這邊的事應該比我明白吧,京城太遙遠我也是聽小弟彙報的。
當時橋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具體並不重要,重要的事,當時在場的司徒家和安少之間有些過節是不是?太巧了,司徒小姐出事,顏嬌出事,這中間我可打聽出了點當時得情況,似乎也是關於這個顏嬌小姐身份的問題。」
拉里似笑非笑的說著,半說不說半露不露的看著安東。
後者臉色鐵青,我在這邊心中大害,這個拉里,不會查到了什麼吧。
當天只有那幾個世家,雲詹等人,可是雲詹死了,當時在橋上的小弟們也被安東處理了,安東是絕不會說出去的,可是,我心中一顫,當時還有雲聰和司徒家的人。
雲聰不會說,可保不齊司徒家的人不會說。
我一下感覺要窒息了,水裡沒坐穩,跌進去嗆了一口,那邊聽到聲音都看過來,安東死死地盯著我,攥緊拳頭去又不敢表現出多麼關心,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拉里笑著,「安少要在兩位將軍面前解釋清楚嗎?」
「你想幹什麼?」
拉里很滿意安東的表現,「這就對了,開誠布公。二位將軍可以想一想,當時大概就有人揭穿了這位顏嬌姑娘的身份,所以,是不是安少故意讓她假死然後在把她藏起來換一個身份呢?你們覺得以安少這樣的人物會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處於如此境地嗎?我覺得不會,除非。」
他拉長音。
阿邦卻是皺眉眼神驚訝的回頭看著安東,「除非,你本身的身份就有問題。」
說這話掏槍指著和安東,阿舍瞪眼睛,「你瘋了。」
「我沒瘋,哥哥,拉里說的對,安少有問題。」
安東死死地看著阿邦,冷笑到,「前腳我剛幫了你,你緊接著就用槍指著我,你真當我安東是對你們軍火商無私奉獻的嗎?」
阿邦笑著,「什麼叫幫了我,你也不過是尋求合作,安少不是說了嗎,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合作關係,那麼就不存在著什麼人情,商場上都無父子何況是和安少的人情呢。」
「你就不怕是他故意挑撥離間,到時候我倒了,你也挺不住多久。」
「那就不勞安少費心了,除非,安少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否則,就算今天一起幹掉了拉里,明天你以條子的身份把我們賣了,我也得不償失。」
確實阿邦一開始並沒有想太多,可是拉里的說法太有說服力了,不得不讓他懷疑安東的身份,畢竟,身邊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競爭對手,好過身邊有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條子,在軍火商之間更是難以容忍的辭彙。
安東冷笑著看著在場的人,「想讓我怎麼證明?這是我的女人,你讓我證明她不是條子?」
我在這邊瞪著眼睛看著安東,心中狂跳,他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了,現在怎麼證明我不是警察啊?
而且,我心中一痛,安東的樣子表情,我知道他是在吉利極力的維護我。
「怎麼證明?有人說她是條子,自然安少要拿出不是條子的證據。」
「那你就聽別人一面之詞嗎?」安東不屑的冷笑,「是不是我找一個白百個人說她不是,她就不是呢?」
「安少要真這麼強詞奪理,我也沒辦法,我得到這個消息以後也是將信將疑,畢竟我拉里不是那種被女人刷的團團的傻子,黑珍珠也就是個女人,女人就是該在男人-胯-下,所以她的話,我自然也作了調查。」
說著拉里叫小弟拿過一份資料。看來他既然能把我弄到這威脅安東,自然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著安東怎麼個表現法了。
「這是什麼?」
阿舍拿起資料翻看著。
卻是眼神複雜,阿邦在一邊抽過去看,最後也冷笑著摔在安東面前,「安少,咱們可是合作方,解釋一下吧?」
說這話給後面小弟眼色,一大群阿邦的小弟圍過來,就在安東小弟的四周,黃寧他們幾個拿著槍指著拉里的人,同時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周自己這邊的人指著他們。
安東挑著眉看著那文件,其實這邊和那邊的距離並不遠,我抬起眼看見文件上似乎有照片。
「其實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背景很容易,京城嗎,又是國內的熱鬧地方,隨便找幾個人調查就好了,這個。」
他指著照片上的人,「市區派出所的警員黃大年,家裡有親戚是上面的大-官。我的人說在過去半年那男孩私下裡找顏嬌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顏嬌身份沒問題的話,怎麼會有警察找她,還不是質問逮捕,而是私下像是很討好的過去找這位姑娘。
而且嬌爺手下有一個酒吧,裡面的人曾被這個人以掃黃打非詐騙抓進去過,我可不認為是巧合,恐怕是以這種形式進去彙報資料吧。」
我聽著拉里說話剛才還提起這的心,此時卻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