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半路警花:我當卧底那些年> 第六百三十九章 阿飯要找的那個人

第六百三十九章 阿飯要找的那個人

  我心抖著,顧忌不了其他,要上前卻被吾生攔住,「他已經瘋了,別過去。」


  我掙不開只能叫著,「阿飯,阿飯。你冷靜一點。」


  阿飯眼神如聚,聲音洪亮,「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冷靜。」


  「哥?」


  阿邦皺眉要過來,阿舍卻突然抬起手制止,眼神也冷靜了下來盯著阿飯,「這是我養父那一帶的恩怨,阿邦你別管。」


  「可是,哥。」


  阿邦皺眉,他看著阿飯,想起自己記憶中對於養父的印象,他從小沒了父親,母親是個女強人,在他的意識里,母親一直是那種什麼都不怕喊打喊殺的大姐大,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大概就是從遇到繼父開始的。


  沒錯,那一次很偶然,在母親當時開的一家夜總-會裡,那天有一個薩克斯樂手生病沒在,而母親有重要客人,他記得他那時候還小,母親經常忙於這些事也沒人管他,他就一個到處逛出來玩,反正走到哪裡都人叫他阿邦少爺。


  那天他就在夜總會裡看到大母親大發雷霆,叫人去找薩克斯樂手,說晚上有很重要的客人,當時母親結交了幾個上流社會的人物,想要通過他們的權力打開自己的財路,而上流社會的人總是要附庸風雅,其中一個人物就喜歡薩克斯,來之前還提過喜歡這裡的樂手。


  而就在母親著急發脾氣的時候,夜總會角落裡一個喝酒的男子起身,說著英文,但是卻長了一張國人的臉,走到台前掏出自己背著的薩克斯就演奏起來,那薩克斯是他聽過最棒的,要比夜總會原來那個之名海外的樂手還厲害。


  阿邦他不知道母親是不是那個時候被那個人迷住的,他只知道從那一天起,母親整個變了,包括他的人生都跟著變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了,有了一個哥哥,叫阿舍。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繼父總是溫文爾雅,和母親那些小弟手下全然不同,溫和的好像不會有什麼事可以激怒他。


  可這種溫柔卻永遠帶著一種疏離,不知道是不是記憶出了錯,在阿邦的記憶里這個繼父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傷感,包括和母親結婚,他母親高興的像是一個少女,繼父從始至終都對母親溫柔之極,可是卻永遠隔著一層什麼東西,看不透也摸不到,他不知道母親是否能感受到,但是在孩子的眼中,是看的到的。


  那個人就像是沒有感情波動一樣,到母親死,到他自己死,都淡淡的毫無波瀾。


  而此時出現一個人說是來找他死去的繼父,說繼父是殺父復仇人,他很難想象記憶中的男人會殺人?

  阿邦剛要說什麼,阿舍卻是抬起手阻止任何人上前,「這是我父親的一點私事,希望安少還有阿邦你們不要插手。」


  說著看向阿飯,「這位先生,我猜你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吧,借一步說話如何,就你和我。」


  阿飯還拿槍指著他,「好。」


  說完,阿舍就做了個請的手勢指這那邊被炸的破破爛爛的夜總會,阿飯跟著他去了,我想去追,卻被吾生攔下來,阿邦想叫人跟著阿舍也不讓。


  末了阿舍轉頭,「安少如果真是來合作的,那麼我阿舍先謝了,如果不是,也請和我弟弟明示。」


  說著頭也不回的和阿飯去了後面,我有些擔心的往後看。


  然而阿邦回頭對著安東,似笑非笑的,「安少。」眼神戲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阿邦將軍當然沒想到了,你在金三角為了好處說了那麼多栽贓我的話,是不會想到有一天在你狼狽之極的時候是我安東出現來救你吧,畢竟你雖然不仁,我總不能不義,到底認識了這麼多年合作了這麼多久了。」


  阿邦皺眉,「別廢話,我可不信你是好心來救我,你什麼目的?」


  安東看了我一眼,眼神越過看向吾生,沒說話,阿邦皺眉也隨著安東大哥的視線看向吾生,三個之間氣氛非常微妙。


  安東卻是飄著吾生對著阿邦說道,「我是來合作的,先別急著否認,此一時彼一時,你之前有靠山,踩我是為了理你利益,現在我就算看見你噁心至極,和你合作,也是為了利益,一樣的。


  我猜官方和你解除,秋田攻擊,你該很奇怪吧,畢竟你那天那麼栽贓我,說明你當時就和信奈達成了某種協議,從金三角撈好處,你場子里的毒品可都是新貨。」


  阿邦皺眉,後者卻笑著 ,「誰沒有幾個線人,你敢說你在我身邊沒安置?」


  「安少就是聰明。」阿邦不屑的。


  「我猜你也不傻吧,事情突然急轉直下,只能說明你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把原本不到手的好機會全丟了還惹來殺身之禍,而我呢,正好和你惹得那個人現在是敵對方,不是我要幫你,而是不得不幫和你抱團,畢竟你也看到了,秋田氣勢這麼猛,必然是有人支持,所以,聯合嗎?」


  阿邦皺眉似乎帶著懷疑。


  後者卻是哈哈大笑,「不幹嗎,不過你也沒機會了,我看我還是和你哥哥談吧,畢竟阿邦將軍受傷這麼重,在挺一會恐怕血就流幹了。


  看著阿邦臉色蒼白地上是血,應該受傷很深,可是阿邦這人好面子輸什麼也不輸氣勢,此時被安東這樣一將,瞪了他一眼,卻是沒繃住的咳嗽了出來。


  安東無所謂的指指後面,我回頭就看見阿舍和阿飯出來了。兩人似乎沒有預想中的廝打,也沒有仇視,而是彼此臉色陰沉,尤其是阿飯人和丟了魂似的走出來。


  安東從車上下去直徑走向阿舍,「舍將軍。談合作吧,你不是到處叫人找我嗎。我現在親自來了。」


  阿舍臉色很難看,瞟了一眼阿飯,回頭看看廢墟,「安少還請移駕其他地方,這裡實在不是談事的地方。」


  同時回頭叫人把受傷的阿邦帶下去療傷包紮。


  阿邦則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安東,阿舍安撫他,「有我,沒事的,放心。」


  就叫人備車,整頓剩下的人,以便防止秋田捲土重來,一面和安東卻去下一個地盤談事。


  而阿飯走到我身邊,臉色嚇人,我著急的拉他,「怎麼了阿飯,怎麼了?」


  後者卻是搖頭,我知道他又是有事,但現在人多不能說。


  心裡忐忑,吾生也叫自己得小弟把車開過來。


  而阿舍剛要上車似乎想起什麼回頭看我,「安少不帶上嬌爺嗎?」


  聲音不大,可是因為離的近,聽得非常真切,我抬頭看過去,和安東轉過頭來的眼神相遇,後者眼神深邃無波看不出情緒,盯了我半晌,拉求教起嘴角像是嘲諷的,依然是招牌的邪魅笑容,「嬌爺有嬌爺的世界,我安東可不敢把她囊括在自己的範圍以內。」


  說著在阿舍疑惑的目光中上了車,頭也沒回,阿舍則是看看我最後只能也上了車。


  車子離開,吾生叫我,我還么沒從安東那句話中緩過神來,失落難過是什麼,說不清,只是感覺似乎有什麼真的是徹底的,斷了。


  「走吧,嬌爺。」


  我微微發愣,被吾生拉著上了車。阿飯也被魂不守舍的跟著。


  一路無言,我們再回到的地方卻不是之前住的旅店了,而是吾生的賭場。


  吾生和我解釋,他又回到賭場了,並且和我說之前就是叫了賭場的人來幫忙,我回頭看著阿飯,意思是,你看,我就說吾生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可是我同時心裡也一沉,吾生到底還是回賭場了,是不是就說明一直和那邊沒有斷。


  阿飯此時卻沒有心思,低著頭很喪的樣子。


  吾生卻是觀察著我的表情,解釋著,「嬌爺,我也是為咱們考慮,不是非要和他們再有牽連,咱們現在的處境不和他們聯繫,恐怕。」


  我打斷他,「我知道吾生。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大家。」


  「嬌爺,我保證,回京城,回京城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和他們聯繫了。」


  他那雙單純的眼睛看著我,讓我心裡一抖,一種無奈浮上心頭,吾生還是太單純了,這是你想離開就離開的嗎,這些人,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他們當初看上吾生什麼,我不知道,可是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尤其是翼龍那天的樣子,他們肯定是利用吾生什麼,才對她他如此寬容並且捧上高位,我不敢想,只感覺前路一片灰暗。


  回到賭場,吾生給我安排了房間,我借口有些累了先休息,把阿飯拽到了我房間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後者悶頭不說,只是點著煙站在窗口,整個人都好像丟了魂一樣。


  我心裡一沉,「阿舍怎麼說?他父親到底在哪?」


  阿飯皺眉回頭,「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他父親?」


  我一愣,他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有些口吃,「我,我就是,看到了照片。」


  聲音小了下去。


  「原來你早就知道,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