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策劃的人究竟是誰
我攥緊拳頭,信奈看著眾人。
「說吧,你的合作者到底是誰,信奈你究竟要幹什麼?信奈你根本沒必要這麼耍人,你想和誰合作儘管合作,這麼耍人是什麼目的?」
信奈笑著,眯著眼睛,「什麼目的?這個問題問的好。」他眼神掃著眾人,卻是拉起嘴角,「是啊,什麼目的啊,廢了這麼大勁繞了這麼一大圈,我一開始也很奇怪呢,怎麼會有人如此勞民傷財不惜任何代價做這種事。」他眯著眼睛看著在場的人。
「可是就有一種人啊,做這麼奇怪的事,他的目的在我看來都可笑的要命。可是對方卻覺得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這就是目的,好處,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因為好處啊,還能因為什麼?
不過,沒辦法,就算可笑也沒辦法,我的聽他的,誰讓他最後也給我把大把的好處呢。所以你們不必逼問我了,都是那個人策劃的,我也不過是個幫凶,你們猜吧,猜對了我會公布答案的。」
信奈的話意味不明,讓人迷惑,他本人卻哈哈哈大笑出來。「不只是我呢,撈到好處的還有你們中的許多人,哈哈哈哈,不過倒真是有趣有趣啊。」說著喝著茶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秋田攥著拳頭,卻沒動手,事到如今,誰也跑不出去,可是在這裡如果一旦成功那就是一步登天,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在場的都是東南亞這邊的大人物,隨便弄死誰,對方的勢力都會垂手可得,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所有人看著彼此,那個策劃這件事的人會是誰呢會誰呢?誰會得最大好處呢?
其實這裡現在最急的是我才對,也許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我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也許就是策劃這件事的人,最起碼是有關的人,信奈說的不明,我卻能想象到,那個人看起來荒唐實際上要的最大好處不就是攪亂世界嗎?
從西北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個人是個真正的瘋子。而那個人就在這幾個人中間,這是我離真相最近的時刻。
「其實那個人是誰,很好猜不是嗎?」阿邦突然開口,「如果我們都死了,最後得利的是誰,當然是安少了,他本來就是信奈的合作者,本沒有我們什麼事,把我們聚起來互相殘殺,他也不會在東南亞留下把柄,勢力會被他慢慢收復,不是嗎?
之前我一直懷疑,安少怎麼贏的豪賭大賽的,接下來他出現在這裡,在接下來,我不得不懷疑,其實安少你表面上假裝和金三角有敵意,實際上是不是做給誰看的呢?
眾人皆知安少的野心很大,在西北設局,在京城設局,現在輪到東南亞了。不是嗎?」
阿邦說著,阿舍立刻拉他,「你瘋了?」
「我沒瘋,哥哥,我只是說出了我的看法,現在可不是什麼講合作的時候,不抓出那個人,就沒有生意可做,也不一定能活著走出這裡。」
阿幫一邊說著一邊拉起嘴角憤恨的看著安東。
「不如大家先聽我的,先一起弄死他,再談合作吧,不然放一個人在暗處總覺得脊背發涼。」
我立馬瞪著眼睛,「邦將軍以為隨便說話就能左右大局嗎,在座的誰不知道你和安少有過節,在這裡潑髒水,我還可以說是你呢?空口白牙的,豈不是隨便說?」
「誰說我是隨便說的。」
阿邦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塊手錶,「這個是在行刺我的黑衣人身上拿下來的,算證據嗎?安少?如果我沒猜錯,現在你手背上應該還有傷呢?」
我心一抖,那手錶我認得,只是,怎麼會在阿邦手上。我一下想到安東那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你故意栽贓,剛才那麼多人扮成黑衣人,你怎麼就知道是安東,隨便拿東西來栽贓也還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我直接站在安東面前指著阿邦,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的人,現在子真是草木皆兵,栽贓不可怕,怕就怕那些人動了心思,如果群起攻之,我們的情況就會很不妙。
安東則是冷笑著,死盯著阿邦,拉我到身後,接過我手裡的槍指著他,「邦將軍,還真是要撕破臉到這種地步,你這空口白牙真叫人心寒啊。」
「是你心虛吧?」
「阿邦。」
阿舍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阿邦。後者卻是拉起嘴角,「哥哥,你總說要和安少合作,你可想過也許他才是隱藏在中間替背後神秘人做事的人,一直賊喊捉賊,誰會想到是他。怎麼,你不信我嗎?」
阿邦看著眾人,「就算在場每個人都穿過黑衣人,但是大家可以回憶一下最初,最開始大家沒加入之前,那些人是什麼人呢?」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我緊張的在一邊拉著安東,阿邦的煽動開始覺得荒唐之極,可此時我卻覺得氣氛好像不對了。
看看阿邦那鎮定自若的臉,電光火石,我皺眉,指著阿邦,「你才是金三角王的合作者吧。你的目的原來是想栽贓安東?」
我瞪著眼睛,一下明白過來了,在看著信奈那似笑非笑的臉。
心中大駭。
周圍人都是懷疑的目光但都沒有動手。
「我要真是信奈老大的合作者,我至於費這麼大勁栽贓安少嗎?我坐擁天下,還會把安東放在眼裡,那時候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用得著大費周章冤枉他?」
阿邦笑著,這句話卻非常有說服力。
「這麼說來,我也開始有點懷疑了。」突然開口的是那個拉里,他皺皺眉,「其實最先宴會剛結束的時候,我去找過安少,可那時他就不在房間里了。安少當時去哪了呢?」
「你們都只是猜測,包括你阿邦我不知道你吃錯了什麼葯。要講證據的,你們可有證據證明是安東?」
「阿舍,誰不知道你一直抱安東大腿,這種時候你弟弟都出來指認,你卻一直在這邊叫囂難道你和安少是一夥的?」
事情越來越急轉直下了。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味。「邦將軍是和安東有仇的,自然說的不算。」
我心裡越越來越緊張回頭看著安東,他皺眉死死地盯著在場的。
這時候,門口的阿飯突然叫了一聲,「什麼人在那,出來。」
現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人草木皆兵,一整晚的互相懷疑,現在這裡所有人都對在場的沒有任何信任感了,站在門邊上的阿飯突然叫著,警惕的走到門邊把一個人揪過來,結果竟然是一個衣服被打的破爛,身上多處刀傷的女人,抓起頭髮,竟然是蘭總。
眾人震驚,昨夜還妖嬈高高在上的蘭總怎麼這個樣子了?
剛才蘭總沒出現,本以為她在混戰中被人幹掉了呢,畢竟和在座的比,她這個拐賣兒童的算不上什麼大人物。
只見她的得嗦著,看向我們這邊,我心裡一抖,那女人的眼神中全是恐懼,指著安東,「是,是他,我看見了,我看見他和他的手下穿上黑衣。我一直對安少有意思,想趁著晚上,去他房間找他,結果在他房間門外我看到了這一幕,結果被他抓住了。」
「你說謊。」
我震驚的大喊著,手指哆嗦,現在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個場景。「說沒說慌,你說了不算紅狼小姐。」
阿邦冷笑著,「你不是說我和安東有利益關係有過節嗎?那麼現在有人出來佐證了,證實我沒說謊,我其實早就懷疑了,不過是瓜田李下我知道說鎖了也沒人信,現在這個蘭總和安東沒有任何生意上的關係沒有利益可圖,她也就是個小角色根本就是個陪襯,根本沒機會和金三角合作。
再說了,這個女人對安少有意思大家都看的出來吧,現在相信了吧。」
我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蘭總,她眼神驚恐的看著安東,死命的瞪著安定,那眼神看不出任何假意,而且她身上的傷口全是真的。」
「你說謊,他要是抓到你了,為什麼不殺你滅口。」
「因為我是信奈老大的人,他不敢動了我。」
「我安東沒什麼人不敢動。」
安東眯著眼睛帶著冷意。
可是那個蘭總卻是不甘示弱走近了,「就是用你口袋裡那把匕首,你看看這刀傷,你叫人把我關起來,鎖在馬棚里,說事後,再把我放出來,叫我不要多事。」
安東攥著拳頭,我整個人都蒙了,回頭看看那個女人又看看安東。
所又人都看著安東,後者咬著牙。
「你敢說不是你抓得我。你的匕首拿出來大可以比對。」
蘭總毫不示弱。
她的話顯然很有說服力。
我看像安東,「拿出來叫她比對一下。」我心跳極快,安東卻是看著我的眼睛,「她是我傷的,也是我關的,可我不是真的黑衣人,我只是想假扮黑衣人打探消息。」安東看著我的眼睛,在場的人卻全是懷疑。
「打探什麼消息?安少,怎麼那麼巧,都穿了同樣的衣服,還是在同一時間,這話一點力度都沒有吧,事到如今還要狡辯嗎?」阿邦冷笑著。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安東,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他有事瞞著我,「打探什麼?」
安東卻是看著我的眼睛,沖我搖搖頭,「真的不是我。」
「紅狼小姐,事實都擺在眼前了,看來安少把你騙到這邊來,也不過是想把你一網打盡啊。」
「你閉嘴。」
我會沖著阿邦,整個人都在抖,安東看著我的眼睛。
四周人卻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信奈,你不是說我們猜到了就承認嗎?是安東嗎?」
我回頭瞪著眼睛看著眾人,所有人都在看著信奈,又回頭看著我。吾生在一邊易錯不錯的盯著我的眼睛,我心裡翻江倒海。
而就在此時,信奈眼神飄著眾人,「是不是,有那麼重要嗎,大家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
這句話說得很有意思,可是在場的人再看向安東的時候卻都是確定了的樣子。
安東警惕的拿起槍,他身邊就幾個小弟,手上都有槍,但子彈都不多。
警惕的看著四周。
「紅狼小姐,你還要站在安少身邊嗎?你可要想好了,我們這些人槍炮可不長眼的。」阿邦說著,在場的人都拿起武器,我甚至聽到了手槍上塘的聲音此起彼伏。
「紅狼。」安東死死地看著我,「不管別人信不信我,我一向沒在乎過。」
他一下抓住我的手,也緊張起來,也許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到了這個地步。一切來得翻江倒海一環扣一環。安東第一覺得緊張了,不是來源於這些要對自己開槍的人,數十把手槍指著自己的時候有很多,每一次他都從容不迫,可這次他緊張,不是別的,而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
「紅狼。」
他死死地抓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
他深刻的知道我一直以來在追查什麼,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任務,所以才會如此緊張。
我則是渾身顫抖著,死死地看著安東的眼睛,半晌僵硬的回頭看著眾人,最後慢慢將自己的手從安東的手中抽出來,在場的已經有人開始拉起嘴角。
安東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紅狼,你不信我嗎?」
然而我卻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結果下一秒鐘速度很快的從安東的腳踝抽出匕首,不過不是指著他,而是背對著他,面對那些人,眼神堅毅,「我信他,就算沒人信他,我也信他,你們別忘想設局弄死他,安東是弄不死的,有我紅狼在,誰也別想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