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家族聯姻
安東看我笑了,也笑著,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你別以為我開玩笑,我呢,就喜歡慣著你寵著你,寵的你無法無天,不分黑白。那樣你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因為慣的你一身臭毛病只有我才能忍受,其他男人都被你嚇跑了。」
我笑著看著那個孩子氣泛濫的安東,好笑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話特別裝b?」
安東無所謂的笑笑,「沒有這能力的人呢,才說是裝x,而我呢。」
他邪魅的笑著看了我一眼,很騷包的,「只能說是正常發揮。」
我被他逗笑了,末了,「你最近要和司徒家合作啊?」
「當然沒有,是司徒家一廂情願,我不過是耍耍他們,分散一下司徒的注意力,讓雲聰那邊得以喘息,本來言家倒了,司徒可以少一個競爭對手,沒想到言家突然崛起,司徒家當然要在雲家未成行之前先下手為強了。」
我皺眉,「上次在雲家宴會上射擊的人抓到了嗎?有線索嗎?」
安東搖頭,「我原本以為會是雲詹找來的,看樣子並不是。不過那個雲詹也不是省油的燈,司徒家幫忙,雲詹已經把散股收的差不多了,現在持股和雲家差不多。」
「那怎麼辦?」
「言家不是解體了嗎,除了我之外,言家其他的股份都被其他幾大家族瓜分了,但是齊家佔了小部分,盛家站在司徒家這邊,我站在雲家這邊,現在成一個很有趣的局面,就是幾乎持平了。」
「啊?那怎麼辦?」一想到雲聰,肯定早就焦頭爛額了。
「只是我們原來不知道,到了言家破產,我才知道原來言家除了言家家族和一些小股東的股份,還有至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一個神秘的這不知道誰操控的,現在決定性就是這個人,只要找到了這個股份的去向,哪一方得了,就贏了。
不只是雲聰和雲詹的較量了,現在京城能說的上話的人都形成陣營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言家神秘的股份?」
我皺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被我忘了,可此時卻想不起來,但想著想著,我一下抬起頭,「對了,言家的股份,你之前說你對散股股份不感興趣,你就感興趣言家大公子的股份?你到手了嗎?」
「當然。」
我皺眉,「怎麼辦到的,而且我最近也沒聽到言家大公子任何消息。」
自上次米菲宴會後,言家大公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安東拉起嘴角,看了我一眼,「你們女人啊,總是心軟,嘴上說的狠,身體最誠實。」
我皺眉什麼意思?
不過一下反應過來,震驚的,「你是說米菲?」
安東點頭,「我以為米菲想讓言魯升死無葬身之地,只是可惜啊,股份言大公子沒了,言家沒了,錢沒了什麼都沒了,就差最後一步就身敗名裂,逼得言家大公子跳樓自殺了,這時候卻有人來求我讓我放他一馬,你說有意思嗎?
把人都整成那樣了,就最後一個名聲,卻讓我放一馬,不過反正言魯升都是廢人一個了,放不放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皺眉,迷惑的,「你誰說米菲求你讓你放了言魯升?」
「沒錯。」
安東冷笑著。「不過公開的身敗名裂和本身就已經身敗名裂成為乞丐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一條命,對於言魯升那種人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真不明白米菲怎麼想的?搬倒言家是她做的,現在到做起好人了?」
我迷惑的皺眉,也是我也沒想透。但是想到那天米菲看著窗外迷惘的眼神,我寧願相信,是因為那曾是她愛過的人。
安東車子停下來,指著一間大飯店,這飯店我還挺熟悉的,來過一次,也是和雲聰來吃飯的,記得那天還碰見了他在外國的女同學,果然雲聰喜歡這個飯店,一約吃飯就在這。
我本來還不明白安東為什麼非要我打扮打扮再來吃飯,可到了包廂,我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私人聚會,因為除了雲聰,裡面還坐了一個女人,我掃過那女人,不,應該是女孩的臉,微微挑起眉,還真是,好久不見。
雲聰笑著站起來,只是沒有我們平時私下見面時候的親切,稍微帶著點禮貌的疏離,能看出來是可疑的拉開一些距離感,禮貌的微笑點頭和我寒暄,先是問我之前住院,又問安東的生意,非常客套,這樣疏離的感覺讓我有點恍惚。
安東一直半眯著眼睛笑著站在我身邊。
而那個齊萌萌,則是從始至終抱著胳膊,半笑不笑的站在雲聰身後看著我,那眼神,怎麼形容呢,在看什麼獵物一樣。
寒暄了幾句,雲聰就介紹起來,「齊萌萌,齊家小姐,安東安少,嬌爺。」
齊萌萌對著安東點點頭,似乎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但是看向我的時候,卻是很有興趣的拉起嘴角,伸出手來,「嬌爺,鼎鼎大名啊,真是久仰了。」
我笑著,意有所指的伸手輕輕握了一下就收了回來,整個人都很疏離,「過獎過獎。」
雲聰笑著在我和齊萌萌之間打量了一下,「都是女中豪傑,自然相見恨晚,入座吧,今天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小聚一下,聯絡一下感情。」
說著往桌子那邊讓了讓。
這間酒店上次我和雲聰來吃飯的視乎,是在外面的大廳,其實大廳那邊就很私人,但是這邊包廂更有名,還是上次雲聰和我說的,說這邊的包廂要提前很久才能預定好,就算你身份地位再高也要遵循這個規矩。
看來這次聚餐雲聰預謀已久了。只是,我看了一眼雲聰,剛才他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自己人?這個齊萌萌他當自己人了?雲聰妥協了?為了家族的地位不會真的要和齊家聯姻吧。
我不太明了雲聰現在到底對齊家是個什麼態度。就像不太明了雲聰為什要在齊萌萌面前和我和安東裝的如此疏離,如果真的是想聯姻,他為什麼要帶齊萌萌來見我們,而且還是如此私人的聚會,這在表明一種態度啊。
還有他對齊萌萌是個什麼態度?難道一見鍾情了?可為什麼在我們面前有表現的那麼,那麼疏離,我真是被雲聰的態度弄糊塗了。
這間包房挺大的,設計的格局有些歐式風格,碎海棠的壁紙,描金的天花板石膏線以及宮廷風格的吊燈,歐式羊毛地毯,處處都是奢華,只不過我覺得這種浮誇的東西雲聰並不喜歡,難道真是人一旦接受了家族生意就會變嗎?
我心裡奇怪著,又有些唏噓。
桌子是類似外面大堂那種實木桌椅,在這大大的包房裡倒不顯得特比小和突兀,這包房的設計風格很大氣,大部分的空間都在展示地毯的花樣,有一種留白的美。
安東紳士的幫我拉開凳子,我剛才在樓下洗手間換了禮服,但是沒化妝,長頭髮就那樣披在後面,帶著自來彎。
而此時並不顯得突兀,因為那個齊萌萌雖然也穿著華麗的禮服,但也沒化妝,她那孩子般的臉本身就稜角分明很精緻,十幾歲,都沒到二十歲,而我也就二十齣頭,我倆這絕對是靠天生麗質和年輕貌美充門面的,連口紅都沒擦。
我們四個剛落座,門外的服務生就出現了,雲聰很紳士的叫兩位女士先點,我推了推菜單,「這裡你熟你來吧。」
齊萌萌說了同樣的話,他又請阿東,後者擺擺手,雲聰就點了一些招牌菜。
等菜的功夫先上了紅酒,服務生就退了出去。
雲聰很場面的舉杯說慶祝我出院。
可我卻沒喝,而是盯著那個齊萌萌,「除了慶祝我出院,不慶祝點別的嗎?比如說,抱得美人歸?」
我意有所指,雲聰卻是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笑著看著旁邊的齊萌萌,「我和齊小姐的婚事還在洽談中,此時慶祝未免有點太早了。」
齊萌萌聽了也沒生氣,而是笑著晃動著高腳杯,裡面的紅酒將她臉映襯的帶著一絲紅色,接過話頭,「齊家的好處還沒給全呢,當然現在不能說這些了。」
我微微詫異,看了一眼安東沒想到齊萌萌這人說話這麼直,她就是齊家拿來聯姻的,這種大家族的女孩婚姻都是沒有自主權的,都是要拿來政治聯姻,促成家族事業更好發展的,這麼多年只有雲聰母親一個人是自由戀愛的。
當時在京城上流社會引起了很大騷動,一般來說這種勇於尋找自由的世家子女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好的,只不過雲聰的母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她大哥死了,不然她絕對不會得到雲家繼承權的。
如果不是因為雲家只有這個人繼承了,雲家老爺子當年也許就不會把她認回去,而是會在雲家永久除名。但就算讓她接管了事業,還是這麼多年都非常冷淡。
所以那之後世家的子女都非常聽話,聽家族的安排,因為沒有人會那麼幸運死個兄長什麼的。只會是悲慘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