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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猶豫不決

  吾生卻是皺眉,「好像也不能直接叫中醫吧,我師父不常給人看病,小病小災的村子里有赤腳大夫,或者嚴重的要去市裡大醫院,只有那些大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症我師父才出山呢。」


  「哇塞,你師父不會是神醫吧。」


  看著阿西滿眼冒星星,我和江心都鄙視的瞪著他。


  吾生搖搖頭,「我師父很低調的,平時也不怎麼出來,我們在山上,村民在山下,平時村子里也不長上山的,因為我們那個山很高,平常人就算帶好乾糧也要接連不斷爬三天呢,所以普通民眾甚少能上去,救過那個人,也是偶然,是師父在山中歷練救得。」


  「什麼山要爬三天,我記得喜馬拉雅峰也沒這麼久吧。」


  「就是上次我說的那個汽車轉馬車轉。不過我們爬山就沒那麼難,輕功上去下來,很方便的。」


  阿西抬起手,「大哥,你說你是平行空間過來的我現在都信。」


  「什麼是平行空間?」


  吾生好奇的問道,江心卻是攔住話頭,「別說那些沒用的,吾生,你能幫老大好的快點嗎?我覺得你那個什麼自我修復就挺好的。」


  「那個是要從小就練得,在骨骼沒長成之前。不過我可以運氣,加速老大體內的血液循環,看看有沒有效果。」


  說著就運氣了,說實話這場景在武俠片里看著太爛俗,可是此時在現代社會的醫院裡,一個傻愣愣的人在我腦震蕩的病床前雲起療傷上,我咋感覺這麼跳戲呢。


  不過大概是我頭受傷還沒好,漸漸地很困就睡著了,隱約聽到吾生的聲音,「老大隻是因為之前頭受過傷,其實她受傷不重,可平哥那邊就不是這種情況了,我也去看了,平哥受損的除了脊椎神經,還有交感神經,能不能行真的是要看造化了,如果我師父在就好了,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我醒來的時候確實感覺頭好多了,最起碼不那麼暈了。


  晚上阿朋又來送飯,還帶了消息歸來,「安少說他在忙,明天再來看嬌爺。」


  我抿著嘴沒說話,安東的疏離讓我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過每天吾生都來幫我運氣,我這中西醫結合的方法到讓醫生很詫異我竟然恢復的特別快。


  「再有幾天你都能出院了,還是我見過恢復最快的患者呢。」醫生查房的時候說。剛要轉身走,我一下拉住醫生的白大褂,「和我進來的那個萬平生呢?」


  醫生看了我一眼叮囑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我皺眉在那,門口卻響起了熟悉的久違的聲音。「聽說你好多了。」


  安東笑著走過來,阿西他們當然要退出去了。


  我看他雙手空空的過來,「還知道來看我啊,不是公務繁忙嗎?」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話實話啊,以前看電視劇,總覺得女主這麼說話太作了,可事實上,當你設身處地的到這個位置,你就想撒嬌使小性子,找他彆扭,所以這裡奉勸廣大男同胞們,如果哪天你女朋友對你愛搭不理了,不敏感了,不作了,那麼恭喜你,你馬上又要單身了。


  所以此時我越想越委屈,大概是人生病的時候也很脆弱吧,我竟然越想越心酸,撇著嘴不看他,「都說你們男人吃到嘴裡了就不是寶了,我看這話說的挺對,你看看這幾天阿西他們都知道來看看我,你就上頓忙完下頓忙,我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麼。」


  我想著想著委屈的眼淚都下來了,「安東,我跟你說啊,我這人不是那種扭捏的人,要說玩夠了,新鮮勁過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也不會苦苦糾纏,你這個算什麼,冷暴力啊,我和你說啊,我這人就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你。」


  我說了半天對方都沒說話,我氣憤的一回頭,那張俊美的臉卻近在咫尺,之一回頭,就吻在了他的唇上,我一下生氣的推開他,伸手去擦。


  後者卻是滿眼調笑的樣子,「我就說嘛,你這人嘴硬,身體最誠實。」


  我惱羞成怒,拿枕頭去打他。「你個無賴。」


  他湊到我跟前來,「我就是無賴,賴上你了,顏嬌,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你在鎮上問我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是你,我能做什麼?」


  他眼神中帶著閃爍,變得嚴肅了,「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童年是如何度過的,我本以為人和人在一起除了性,就是心機,你知道嗎?我厭煩那些拋棄家庭的女人,包括我母親。


  我同時又厭煩那些為了目的犧牲自己的女人,包括我的繼母,而我父親是個冷清的人,她這輩子沒愛過任何人,我以為這就是人和人的關係。


  直到阿坤在我的生活里出現,直到京城六魔頭,可是,事實一次次的讓我清醒,我覺得人活著就是這樣的方法,我也抗拒過,你就像是闖進我生命里的一個刺客,一次次的揭開我的底線,我承認我一開始是利用你,故意接近你。」


  他停頓了一下,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我發現我開始害怕你離開我,這世界上很多事我都是握在手裡的,權勢,金錢,甚至是信仰,只要我想掌控的我幾乎都可以掌控,只有你,我無法掌控。


  所以那天我突然覺得什麼都沒有了,失敗了的時候,就想抓住你,佔有你。那之後我以為這就是愛了吧,我沒愛過任何人,我不懂什麼是愛。


  可是你那天質問我如果陷入悲慘的是你,我會怎麼做,我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後來我和自己說我不會讓你陷入那種境地,我對任何事情都是有掌控的,可是,你就那樣的。」


  他眼神微動。


  「那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我會怎麼做,我突然發覺我真的只能報仇解恨,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我當時在和上天祈求,如果你能醒過來,我願意搭上我擁有的一切,換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在這個機會裡,只要你不背叛我,不離開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心顫抖,「別說了。」


  我躲閃開安東的目光,他的目光讓我害怕,是的,我害怕,因為心虛,我沒想過安東會想這些,會想到這麼多,因為我從沒想過和安東有什麼未來,可這樣的安東讓我慚愧,讓我覺得不配,我才是一直說謊的那一個。


  「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他抱住我的頭,我這幾天頭可以移動了也可以下地走走了,他伸手翻開我的劉海,撫摸我那道還沒好的疤痕,平時有頭髮擋住是看不見得,可是它就在那,一直提醒著我一個事實。


  他輕輕撫摸那結痂了的傷口,閉上眼睛吻上去,我無路可逃。


  「所以,顏嬌,答應我別離開我好嗎?你是我和上天換來的。」


  說著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經營的小巧的指環。


  上面繁星點點中帶了一顆不算大卻很亮的鑽石,「嫁給我,好嗎?」


  我低頭看著那指環愣愣的發抖。


  「你說你是個保守的姑娘。那麼,我應該給你一個求婚吧,你們鄉下,圓了房就是嫁人了吧。」


  我發愣的顫抖的看著那枚戒指。


  安東眼神亮亮的看著我,「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以後就算結婚也是政-治婚姻,為了聯姻而形同虛設的婚姻。我從沒想過,我會有一天想要娶一個姑娘,愛我不管身份地位,不管我是什麼人,不管我的信仰在那裡,沒有任何牽挂的愛我。


  我也同樣的,無論出身,背景,樣貌,甚至信仰。


  想要她永遠和我在一起,只要她不離開我,我就擁有全世界,她高興我也高興,她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顏嬌,你真狠啊,你在不知不覺中把我安東變成了這樣的人。連我自己都詫異了。」


  那枚指環就舉在我面前,顏嬌,你不一直想進城嫁人嗎?現在就在你面前了,你的願望就要達成了。


  顏嬌,你有什麼資格接受安東的求婚,你所有的幸福都是偷來的,平哥為了你還在重症監護室里呢,你和安東是不可能的,你傷害安東還不夠嗎?兵就是兵,賊就是賊,你早該死了,是誰把你從死亡線上撈回來的,是孟莎,你是替她活著的,是誰救了你,是平哥,不然你早死一萬回了,你現在想幸福就幸福了?


  那麼許處他們怎麼辦?孟莎怎麼辦,那些犧牲的卧底怎麼辦?你難道要背叛他們嗎?


  你有想過嗎?

  我盯著那枚戒指發愣,事情始料未及,獃獃的看著。


  安東笑著,「怎麼覺得在醫院不浪漫嗎?也是,以前總嘲笑阿寧不懂得浪漫,我以前可是花花公子呢。」


  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像個頑皮的大男孩,「哎呀都是過去了,自從認識你以後我哪再找過小姑娘啊。」


  看我還在發愣,「怎麼樣?舉得我手酸了。」


  我張張嘴,卻始終沒說出話來,半晌,「安東。」


  後者皺眉緊盯著我,在我開口的前一刻,他一下收回了戒指站起身來,「我知道這個環境求婚有點不浪漫,反正有的是時間,下次,下次我找個出其不意的機會和你求婚,好嗎?戒指先放我這,跑不了,肯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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