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城門守衛
那頭目聽了這話立馬瞪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但死咬著牙,「你們外來的想進我們西北門都沒有。」
安東卻是不想和他廢話,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如果我們都被人算計了,那麼玉成坤先來的車輛到底有沒有安全進西北,「我們之前走的那兩輛車到了嗎?」
「什麼兩輛車,我們接到的任務只是盯著從內陸來的安少,安少你可是個人物,在我們西北都有所耳聞,所以你出現在這我們當然要盯住了。能做掉就做掉有備無患。」
「我問你之前那兩輛車呢,別給我說廢話,我不管你是哪個堂主派來的,我就問你,我們之前那兩輛車的人呢,你們弄哪去了。」
「什麼兩輛車,安少如果還派了別人進來我們是不知道的,我們只負責盯著安少你。」
「你們在關口盯了我們好幾天了,連追蹤器都能放在我們中間還能不知道我們還有兩輛車?騙誰呢,當我是三歲孩子好糊弄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對著他另一隻腳踝又是一槍,腳踝位置肉薄全是骨頭,子彈直接打在關節裡面,死不了卻能疼死人,那人抱著腿嗷嗷大叫,在這滿是風沙的夜晚叫的特別滲人。
安東眼睛都沒眨,踩著他臉,臉色陰冷極了,「說,那兩輛車呢,你們西北不是科技挺落後的嗎,沒想到還能弄到和我們內陸的一樣的追蹤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安東的眼色深邃異常,那人卻是疼的要命,此時也不像剛才那麼硬氣了,「追蹤器是你們內陸人給的,我們老大說盯住你,管我們什麼事,到頭來都是你們自己算計自己。」
安東直接有一槍打在他胳膊上,「說,你到底是哪個堂主的?」
有連開兩槍,那小弟疼的不行,安東給了阿寧一個眼神,後者直接一針麻醉扎在他脖子上,那人疼痛得到緩解又在半夢半醒之間。
我跳著眉頭,知道這個,木蘭說過,人疼到極致,精神渴望解脫,麻醉正好能讓在這種疼痛緩解,但是也是意識最薄弱的時候,這時候問話最容易。
果然那人眼神開始渙散,整個人都迷離了,血都把沙子都染紅了,安東居高臨下,聲音冷漠,「誰派來的?」
「狼牙幫,狼爪,現在掌權的就是他,他那個人和雇傭軍勾結想要佔山為王,很忌諱你們內陸人,他叫我來盯著。」
「你們把我們前面兩輛車怎麼樣了?車子是不是還在沙漠里?」
那人迷迷瞪瞪半天才說話,「沒有,沒看見什麼車,只叫我們盯著你,我們不知道前車,沒人說還有別人。」
安東皺眉,眼色突然變得很深。
阿寧皺眉,在安東身邊小聲說著,「他剛才說追蹤器是內陸人給的。」
安東皺眉半晌,「你剛才說追蹤器是內陸人給的,誰給你的?」
「不知道,老大隻說最近有人來這邊做生意,我不知道,老大從來不把這些事和我說,我就是個小弟。」
阿寧皺眉,「那個內陸人是什麼人?」
結果那小弟像是失血過多開始迷離,話也說不清楚,只嗚嗚嗚發出幾個聲音卻是不真切,安東此時皺眉抬起槍直接就毫無預兆的對著那人胸口啪啪啪三槍,後者直接咽氣了,突然開槍讓阿寧都嚇了一跳,他本以為還要再追問一下的,自己剛要爬下去聽他到底在說什麼,安東就毫無預兆的開槍了。
「安少?」
安東卻是陰沉著臉,「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弟,白白浪費了我的麻醉針和子彈。」
安東突然情緒不定的大踏步離開向車過去,喊人上車出發。
其他小弟面面相覷,安東這樣喜怒無常的時候並不常見,可還是很識相的趕緊上車,按之前的坐法上了兩輛車,只是這一次,車裡似乎沒人說笑了。
安東一直悶聲不吭,車裡及其沉悶,臉色非常不好,我有些疑惑,試探的問著,「安少,會不會是京城有人先一步和西北合作了,不然那小弟也不會說。」
我還沒等說完安東就打斷,回頭看我,眼色說不出的複雜,「他只是個外圍,具體什麼事也不知道,也許是狼爪故意和他說的,為的就是擾亂咱們視線,不然也不會派這幾個廢物來劫我。
既然知道是我安東來了就該知道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派這幾個草包過來,沒準是影響我視線的敢死隊,西北錯綜複雜,像狼牙幫這種大幫派,更是什麼人都有,各自心懷鬼胎,互相內鬥,狼牙幫這幾年發展太快了,其中有好幾個堂主都出類拔萃有自己的人。
這年頭更是誰都不讓誰,內陸人每次他們都不放在眼裡,來了都會像這樣的在外面殲滅,但是我安東就算在西北也是有名頭的,他們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這幾個人太弱,你也看見了,他們的軍火都不太好,說明對方根本不是誠心要來弄死我,而是試探我。
如果弄死了最好,弄不死,這些人還有別的用處,狼爪這個人我聽過,心不會這麼粗,保不齊是有人利用他手上不怎麼招人待見的小弟假傳聖旨,來送死。
為的就是讓我把怒火燃到狼爪身上,這些都說不過去,什麼內陸人合作,這種追蹤器很平常,他的話不足為信,具體怎麼回事還要再說,不過看樣子,阿坤他們確實是沒事。」
安東在那和我說著,可我怎麼看他的表情都覺得,這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末了又重複了一遍,「阿坤沒事就說明順利,那就好。」
我微微詫異,總覺得一絲詭異,卻也沒再說話,車裡太安靜了,半晌安東看我,又看看車裡的人,「剛剛劫後餘生,大家該慶祝一下,勞累一晚上都餓了,阿寧找找車上有什麼吃的。」
安東似乎想緩解沉悶的氣氛一般,笑著過來摟我,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那隻手在發抖。
翻找著,對方的東西還挺多,不少西北牛肉乾和乾酪。
不提還好一提吃東西,人突然放鬆下來,看到食物不免咽口水,整個晚上都在高強度的生死較量,現在放鬆下來我頭皮還是麻的,拿著牛肉乾的手還是顫抖著的。
我和卡瑪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卡瑪經歷這次事件之後到對我信任了好多,對我們也不是之前那滿嘴跑火車的程度了,更多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多了幾分信任。
最起碼在她看來這麼生死危險的時候我們都沒扔了她,還派人去救,不說救命之恩這些矯情的話,接下去的路我們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危險了。這孩子從小市井長大的,對人戒備心很強,除了卓元幾個人,似乎沒信任過誰。
此時主動想表現一下,拿著水鍾,「咱們離凱拉市已經很近了。」
一夜已經過去,天空開始蒙蒙亮了,一絲破曉的光在沙漠盡頭漸漸升起,伴隨著這寂靜的土黃色一望無際的沙漠,此時看到這一絲掛在天空的光亮,突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真是一夜混戰,此時此刻,猶如新生。那句快到了,像是天籟,可同時我們也知道,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頭,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們終於看到前面的綠洲了,然而又一個難題來了,西北在綠洲邊緣起了很高的城牆只留了城門,如果想開車進去,就必須走城門,那麼作為內陸人這一關必然要被審查。
來這邊鋌而走險做生意的是挺多,可是內陸人卻不多,敢來這邊堂而皇之從正門進來的也是裡面有諸多背景或者親人來探親的,前些年西北還和周邊的內陸姑娘商客通婚。
但這幾年西北對內陸的歧視越來越嚴重,不少西北人歧視內陸人,進行了大規模恐襲擊,主要屠殺的就是內陸過去的,所以,內陸人出現在城門那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坤少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因為是白天我們不敢太接近,只能遠遠停著。「阿坤他們有西北那邊的接應,這就另當別論了。」
「坤少的人會派人來接咱們嗎?」阿西在一邊好奇的問,安東卻是沒回答,皺眉似乎不悅的,「我安東要是連城門都進不了未免太讓人瞧不起了,接什麼接,就算真來了,我也用不著。」
像是賭氣似的,我們車子停在距離城門很遠的一處大沙丘後面,要探出頭來才能看到城門,不敢過多露面,因為城門那邊似乎有軍隊在守衛。
「要不咱們晚上過去?」
「晚上那邊也有守衛。」
陳曼和阿西在一邊分析著,可是卻沒過多營養。
沒辦法,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直看著水鐘的卡瑪轉著眼睛,「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們看向她,看眾人都看自己卡瑪笑眯眯的,「這邊也有不少溜進去的,主要是西北是邊境了,內陸的警方又很難追到這,我以前阿爹說不少逃跑的犯人都鋌而走險從這邊出去,直接穿過西北到邊境然後跑出國外去,但是成功的不多,這需要大量的金錢和關係。還需要有內部人搭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