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埋伏

  雲聰則搖頭,「這幾天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了。」


  「明白個屁。」安東忍著痛拿槍插空射擊,一面咬著牙,「別在這玩大義凜然,現在要是把你交出去我們就能全身而退,我早把你扔出去了,很顯然對方沒想到我和顏嬌來了,更不會想到司徒也插手了,能在這動手顯然是狗急跳牆了。


  他恐怕知道司徒很快就會查到他的身份,現在對方慌了,亂咬人,就想著不如拼一把把咱們全弄死在這地方。


  司徒說的沒錯,雲聰你那伙人中肯定有對方內奸,一定是先把我的人引走了故意設了個套,擦,我安東英明一世,要是最後死在這,真是喪啊,死在一幫山村地痞手裡,被人家算計的團團轉,md,老子今天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


  安東回身拿著酒瓶往前仍,槍法極準的在空中將酒瓶打中,那酒瓶子在高溫子彈下爆開,玻璃碴子崩在對方身上,立馬有人中招。一時延緩了他們靠近我們的速度。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阿寧叫到,他肩膀已經受傷了。


  然而就在這始料未及的緊急時刻,那邊柳大生,突然爬過去拿了四五瓶白酒,「我有辦法啊,你們誰身上有打火機。」


  安東忍過去一個,後者拿開一瓶白酒,仰頭往嘴裡倒,我以為這貨瘋了,可是下一秒鐘,他拿著打火機一噴,巨大火苗立刻把接近的一個小弟燙的子哇亂叫,聲音慘烈的似乎打滾想要熄滅身上的火。


  柳大生回頭眼睛晶亮的看著我,「嬌爺,不如這樣,我帶著酒瓶和打火機衝出去,等我走到前面,就請安少開槍,我身上全是酒瓶,爆炸起來威力一定很大,電影里都是這麼演的,我以前在城裡馬戲團打過工,我知道這樣會爆炸的。」


  柳大生拿了不少酒,眼晶晶亮的看著我。


  「不行。」


  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你這是去送死。」


  「可是沒辦法,嬌爺,要是不衝出去,我們都得死,嬌爺,你聽我說,我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膽子大的人,可我娘從小就叫我知道感恩,要不是您,我前些天早就被人弄死了,我柳大生知道知恩圖報,嬌爺站在人前把我護住的樣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要不是您,我娘也湊不夠做手術的錢,我只求,今後好好安排我娘,別和她說我死了,就說兒子去當兵了,為祖國建設大好河山去了,我沒去當兵我娘一直遺憾。」


  柳大生強忍著腹痛,咬著牙,渾身綁滿了酒瓶子一手打火機一手五糧液,風蕭蕭兮易水寒,那種壯志讓我一下愣住。


  下一秒柳大生高喊一句安少,「槍法準頭不?」


  我大叫著,「大聖哥,別。」


  可是他已經快步走出去了,對方看有人出來,但是一樓大廳沒燈,只有二樓燈光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見一個體形龐大的人衝出來,就抬槍射擊。


  子彈打在柳大生身上的酒瓶子上,立刻崩裂開來,一個兩個岸,他卻沒停下腳步,身上似乎中槍了,碎了的酒瓶玻璃碴子扎在身上,踉蹌著卻沒停,我瞪著眼睛似乎都不會動了,張著嘴,完全反應不過來了,就像電影慢動作。


  只見柳大生動作變得緩慢,卻是高喊一聲,往嘴裡到這白酒,拿打火機往前噴,火噴在那些小弟混子身上,後者啊啊的在地上打滾,大廳都亮了。


  柳大生一臉戾氣,滿身蠻力,仗著身上綁著酒瓶勇往直前,被人開槍打破自己身上瓶子也只是一頓,一邊走一邊噴著火,高聲叫著,像是不成調的曲子。


  雲聰忍痛背靠在吧台上,「他,在唱什麼?」


  我帶著哭腔,聲音走調的重複柳大生的曲調,「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唱的很難聽哽咽的都曲不成調。


  最後手裡的酒瓶空了,他嘴裡忍不住吐著血,除卻酒瓶子擋住的,也中了三四槍,有一槍似乎達到了腹部,他嘴裡噴出一口血來,眼睛瞪著,臉上青筋都爆了起來,卻死死地挺住,對面的張老闆等人全都驚恐的看著這怪獸一樣的已經走到近前的人。


  柳大生不斷地吐血,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咬著牙,「就是你們這些人害了鄉親們,害了我們靠山村靠水村。老子今天就給鄉親們報仇了。」


  說著打開褲袋裡最後一瓶白酒,喝了一口,往頭上澆著,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大喊一聲,「安少來吧。」就要往身上招呼。


  我喊著不要,閉上眼睛都不敢看,直聽一聲槍響,睜開眼卻驚訝不已,只見安東那槍並沒有打在柳大生身上,而是打在了對面左上角的水管上。


  頓時那水管崩裂了,水一下就噴出來,站在下面的張老闆等人頓時就被出乎意料的噴水弄得一驚,打在身上,一時沒反應過來胡亂的開槍。


  而柳大生也是反映靈敏就地一滾,打開的打火機往前一扔,剛才他們開槍不少酒都濺在他們身上了,打火機一過去,頓時火連成一片,再加上那水管好像是下水管,所以那些水裡帶著黃白惡臭的,此時真是水火相容。


  我們順勢將柳大生拖回來,趕緊忍痛砸開了飯店的玻璃跑了出去,但是因為有人已經昏迷有人中了槍,幾乎是連滾帶爬走的。


  我倒還好,可安東和雲聰此時真是狼狽兩個詞都不足以評價,誰能想到京城兩個最風度翩翩的公子,此時真是一身屎臭味,捂著肚子,衣服都刮的不像樣子,連滾帶爬出來。


  出了門我想報警,安東卻抓著我,「他們趕在這動手,說明和村子里一樣,就算是派出-所也可能是他們的人,就算不是,是普通人更不敢開門了。」


  「那怎麼辦。」


  「去咱們車那邊,就算咱們的人被引走了車肯定還在。」


  我們點著頭,往鎮子入口處跑。就快到了,遠遠看車子那邊有個雲聰的個小弟在車外抽煙,那煙蒂在夜色中一明一暗甚是醒目。


  我們彷彿看到希望一樣,一瘸一拐,趕緊過去,還沒等走近,那小弟似乎看到有人警惕著,問著什麼人,朝這邊走來,到了近前看到是我們幾個一身狼狽,嚇的瞪大眼睛,「聰少安少,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我們此時肚子疼到了極致,話都說不出來,只有阿寧招呼著人,「其他人呢?趕緊的,車上有藥箱,趕緊打解毒針,處理子彈。」


  那小弟慌張的去找,阿寧放下我們一起去幫忙,不過事不宜遲,我們怕飯店裡的人再追過來,趕緊先上車,讓那個小弟先開動起來再說。


  那小弟被嚇了一跳,趕緊開車上路,等阿寧給我們挨個打了針劑速度很快的處理了子彈,靠在車上一身汗的時候,車子已經上了山村公路了。


  因為鄉村公路上有山道,七轉八轉的,很危險,所以之前我們都是不走夜路的,可是現在沒辦法。


  不過才發覺夜晚的山路真的好可怕,鄉村公路一個路燈都沒有,山體擋住月光,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靠車前大燈,所以車子開得並不快,因為有時候走走前面就沒路了,是個山路拐彎,所以開車的小弟開得魂都下來了。


  我們此時才得以喘息,雲聰問開車小弟,「其他人呢,安少的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在那個山寨黃鶴樓力差點被人團滅了。」


  那小弟看著後視鏡,卻不敢放鬆,這曲曲折折的道繞的我直迷糊。


  「阿放哥說安少您說讓帶一半人去旅館,一半人先到下面寨子里去。」


  那小弟說著。


  「阿放?」


  「寨子里?」雲聰和安東同時說著。


  雲聰這是震驚說這話的人是阿放,阿放可是一直以來待在身邊最親近的手下,怎麼可能是他,內奸難道是他嗎?


  其實雲聰很難接受他這幾個手下中有被安插姦細的可能,雖然已經不斷證實這個可能,可是仍然不想去承認,或者說不想相信,希望那個人主動獻身。


  用雲聰的話來說,他帶的這些手下一部分是自小就在身邊貼身的護衛,說是手下,他一直當這些人是兄弟的,還有一部分是他親自選出來的特種兵。


  包括眼前這個卡車小弟,他可是身邊跟了十幾年的一個小弟,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他,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而阿放則是這些人中他最信任的,所以當這個小弟說是阿放的時候,雲聰真的很難接受。


  而安東關注的點,則是,「哪來的寨子?」


  那個小弟有點不安的在山路上開著,我看他開車都覺得心驚膽戰,每次感覺車道山邊拐彎處隨時都會掉下去,這人卻一個大漂移,手法熟練地將車拐過來。


  「阿放哥說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出了鎮子往下的一個寨子,說是復古風情寨子,阿放哥說安少吩咐說一部分人去那邊探路,明天一早休息好了,就去那個鎮子,說爺想看看那邊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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