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客來訪
雲聰皺眉看著我和安東,「情況怎麼樣?」
安東搖頭。
聰少嘆息著,「看來京城又有好戲了。」
往窗外的夜空看去,此時深夜繁星滿天。
我看了一眼和幾大家族一樣爭執的雲詹,朝雲聰墊墊下巴,「你這個堂哥可比你積極,你可得小心了。」
後者無所謂的樣子。
他這人性格就是這樣,上次安東說他生氣,每兩天就去找安東,他這人向來不記仇,有什麼都不放在心裡。
那邊如火如荼的吵著,最後裡面的大夫終於出來,看到齊少卿點了個頭,後者臉色不太好,示意大夫說話。
那大夫嘆了口氣,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宣布,魏老是心梗死的。
這一句話讓在場互相懷疑的看著,安東皺眉,我這才想起還沒和他說吾生地發現。
雖然大夫說著是死於心梗,可我看他和齊少卿的眼神交流肯定是有問題,而齊少卿不想別人知道這個消息,是想偷偷查找這個兇手。
而在場的又有多少是吃素的,不相信的人居多,幾大家族有吵吵著不能再齊家一家定論,要給魏老轉院,可是人都死了還轉什麼院啊。
這些人現在的嘴臉真是醜陋到了一定程度,好在還有律師和秘書做主,要進行後事料理。反正醫院裡已經亂成一團了。
而這邊安東卻是聽了我的話,「一種樹的根莖,是挺特殊。回去讓你的手下好好說說這東西,交給阿寧去調查一下,這種東西市面上不常見,看來只要找到來源,就能找到下毒的人。」
「可這人在這節骨眼上毒死為了什麼呢?」
對啊,魏老最起碼人家現在還打著慈善的名義呢,搞起來的慈善機構很受社會關注,現在人突然心梗死了,這無疑讓人心灰意冷,這個慈善機構剛剛成立還不完善,後續如果沒有人在投資的話真的是徹底成了擺設。
不過這些應該不在這些個貴族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那邊亂成一團我站在外圍聽著都煩。
安東看我似乎累了,樓過我,「困了要不睡一會?」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我卻是搖頭。
司徒贏這時大步走到前面,似乎和被擠出人群的醫生說了句什麼,那醫生臉色不太好,偷偷往齊少卿那邊看了一眼,有點磕巴。
司徒似乎嚴厲的又說了什麼,這時候醫生的表情就不自然了,那邊被人圍著的齊少卿皺眉看過來有點著急,但只聽司徒贏聲音極大的,「血液先凝固,可不是死於心梗的癥狀,這位大夫,我看你說魏老死於心梗是心虛吧。」
這話一下將那邊吵吵成一團的極大家族的視線全都吸引過來。
齊少卿冷著一張臉,後者卻是拉起嘴角,「據我所知魏老的身體一直不錯,有腿疾卻從沒有過心臟病史,怎麼會突然發病了呢,我來之前了解到,魏老可是死在言家賭場的。」
說著話一下看向那邊的言家大公子,他臉色立馬青了,言家最近出的事太多了,沒想到魏老又死在了言家地盤上。
我和安東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瞭然。
這些人中,心思各異,齊少卿有點蠢,魏老這事明顯不可能是意外。他想瞞住眾人魏老真正死因偷偷調查,然後從中敲詐好處,因為他料准了是這幾個大家族中有人乾的,其實在坐的人都在互相懷疑。
可是司徒贏不可能讓齊家得逞,這時候要亂,大家一起亂,並且繼續將苗頭指向言家。
此時言家大公子臉都綠了,「魏老時常會來賭場玩兩把,如果是我,想要動手也不會在自己地盤上。」
這話大抵是這個道理。
此時雲詹一下走到齊少卿面前,「齊少當我們是傻子嗎?還是說齊少心裡有鬼,不想讓別人知道魏老的真正死因?」
齊少卿臉色發黑一把揮開雲詹,「你算什麼東西,要和我說話也該是雲聰,你算什麼東西敢代表雲家和我說話。」
這句話直接刺激了雲詹,他這輩子最恨別人瞧不上他。此時更加咬牙切齒,索性,「齊少有意隱瞞我看這裡你也脫不了干係,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魏老到底怎麼死的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場鬧劇越來越往難看的形勢發展了。
最後還是玉成坤出來說話了,他身邊站著平哥,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了。
「各位,現在吵吵也沒結果,幾大家族都關心魏老到底怎麼死的,誰都不想讓魏老含冤,不如這樣,我出個主意,各家各派一個代表,逐個疑點調查,不管是言家的場子,齊家的醫院還是任何有疑點的地方,都公平調查,以防有人居心不良,你們說呢。
不過這件事到底不易曝光,媒體那邊還望各位管好自己手上報社的嘴。」玉成坤的話總算讓幾大家族閉了嘴。
我卻陷入沉思,如果真是這幾大家族有人做的,那麼為什麼呢?
抬頭詢問安東,看不清這局勢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身邊的聰少到是開了口,「也不一定是幾大家族吧,魏老之前光98號地皮就得罪了多少人,想他死的人有的是。」
「不過現在未免太湊巧了吧。」我疑惑著。
安東卻是眼睛眯起來,「人死的那麼突然,又是那麼毫不避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兇手就是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魏老死了有什麼好處,除了幾大家族全亂了,一丁點好處都沒有,任何人都得不到好處啊。」
這才是最關鍵的疑點。
安東卻是拉起嘴角,「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京城大家族全亂了,也許這就是對方的目的。」
我皺眉,有些想不透,一邊的厄雲聰卻是拍著安東,「喂,我被從被窩裡挖出來給人當陪同,心裡憋屈的很,這幫人吵得煩死了,不如去喝一杯啊。」
安東和雲聰走了,我拒絕了一起去,這邊則是讓江心馬不停蹄的去了言家賭場,剛才聽這幫人計劃,第一站就要調查言家這個賭場,恐怕今晚上言家就會發覺賭場到我手裡了,這中間亂七八糟的事讓人覺得頭疼。
然而我想了想,我本人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賭場里,這時候幾大家族全圍上來,我八張嘴也說不清,而且我廖准了,言家會先來找我,因為這魏老死的真是太巧了,正好在我接手賭場的時候,言家怕我是什麼計謀,畢竟言大公子那個人謹慎的時候很變態。
想到此,我突然發覺在這全京城馬不停蹄的時候,我竟然沒什麼事了,只等著言家大公子找上門,看看那邊幾大家族還在討論吵吵,我則是回家裡睡覺去了。
然而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後半夜回來的,六點就被電話鬧醒了。是古董街四合院那邊來的電話。因為那邊空著,為了掩護我這邊真實住處,對外我的住處都是那個四合院。
裡面傢具用品一應俱全,就是沒人,以前阿元在的時候偶爾和平哥在那邊接頭,現在阿元不在那邊了,就空下來了,只是象徵性的雇了一個打更老頭。
這個老頭哪見過那個陣仗,言大公子一早上帶著人氣勢洶洶來了,把那老頭嚇夠嗆,直接就給我打電話了。
我轉轉眼睛叫那個打更的老善別慌,請客人到大堂沏茶等我一會。
那老頭一聽我說客人,雖心有疑惑可是聽我的口氣,還是放下心來了。
我則是這邊不緊不慢的吃了個早飯,阿朋說他研製了一個海陸空三明治,一早上整得很高大上,所以我早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在加上洗漱化妝又是一小時,等江心開車接上我的時候,都八點多了。
這邊和古董街還有點遠。中間老善一遍遍打電話來催,應該是言家大公子著急,我都讓老善給客人倒茶,看著手機靜靜地欣賞著言家大公子給我打了二三十個電話,想象著那個氣急敗壞的樣子。全按了掛斷。
言魯升這個人有手腕有心機,可是就有一個毛病,想得太多,這種往好了說叫謹慎,不好了說那毛病可就多了,瞻前顧後的後果有時候就是錯過出手的機會。
我聊准了他會這麼來,所以我也只敢謀算言家,如果我今天偷偷了的是司徒家的賭場,司徒贏根本不會來見我,而是直接炮轟了我的人,奪回來。
而言家大公子則不會,在加上現在言家出的事實在有點多,他焦頭爛額。昨晚魏老死在賭場,他今早發現賭場成我的了,現在肯定一方面懷疑我要麼是和言家小公子有勾結在謀算他什麼,要麼是覺得安少想對他動手。
他這種被迫害妄想症沒準還會想,是不是我殺了魏老為的就是嫁禍給他讓言家進一步水深火熱。
所以他一定會來見我再做下一步打算,見不到我肯定坐立難安,而我故意無所謂的拖著,讓他在我想的越來越多,一個人一旦毛躁自亂陣腳,他就離輸不遠了。
當我到了四合院的時候,老善都急出汗了,迎出來,「嬌爺,您可來了,那位少爺都砸了好些傢具了,帶著不少人,都要把宅子翻個底朝天了,和他說您不在您不在,他就是是不信,發了好大的火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