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禮物
「嗯。」聲音太熟悉了,安東身邊形影不離的秘書,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可剛才那聲爆喝卻真是爺們了,不管如何人家也算給我解圍了。
雖然現在環境有點特殊,我還是趕緊問了最迫切的,「安東哪去了?怎麼安城那邊的消息說他失蹤了,他到底幹嘛去了?」
是不是被司徒家小姐監禁了,這最後一句話我放在心裡了。
阿寧咳嗽了一下,簡約的解釋,「安少最近有點棘手的事,不太方便露面。」
「屁啊,你給我說實話,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和你說阿寧,你別小看我顏嬌,別以為我解決不了,要是安東真出事了,你必須告訴我,我不會看著安東出事的,就算是求爺爺告奶奶,我也會把他撈出來。」
阿寧卻是有些尷尬似的,「嬌爺,安少既然連安城那邊的人都沒透露消息,就是真有不能泄露的事。您別為難我了,本來我都不該出現的,就是,就是。」
他沒說下去。
我卻不怎麼關心他有什麼事,我就是關心安東到底出了什麼事,要這麼隱藏自己,連自己那邊的人都瞞著。
「好好,他有他的事,我也有我的事,知道他平安,明天他那個什麼酒會我就不用參加了,今晚上就開車回安城,以後他安東的事我都不會多管閑事。」
我假裝生氣的,果然,阿寧有些急了,「哎,嬌爺,嬌爺,您別這樣啊,您這樣,安少可委屈死了。」
他嘆了口氣,「實話和您說了吧,你一進京,安少知道了,可是這邊出了點事,安少真不方便出來見您,明天的酒會安少本來不打算去的,但是嬌爺你突然上京,就幫忙去一下吧。
想必你在魯星那邊都聽說了吧,這個慈善酒會暗潮湧動,安家其實在裡面看著風光,實際上舉步維艱,您要是心疼咱們安少就替他去一下吧,最起碼別讓京城的人把咱們安少看癟了,算我阿寧單獨欠你個人情行嗎?
嬌爺,有些事我不便多說,可是我跟安少這麼多年,看你要是誤會他,心疼著呢。」
我微微皺眉,思量了半晌,看來安東在這邊確實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而京城這個拍賣慈善酒會也至關重要,沒準和案子有關,沒準幕後那個人就隱藏在那幾大家族之中,所以這個酒會無論如何我都會去的。
可此時我卻裝作思考了半晌,最後無奈的。
「那好吧。那安東什麼時候回來?」
「嬌爺您就別問了,有些事情問多了不好,安少這也是保護你,不想你牽連太多。」
我知道阿寧說到這份上已經不會再說下去了。
皺眉想了一會,「好吧。」
不過半晌我才反應過來,敢情我是站在廁所隔間外面和他聊得啊,馬上皺眉不悅的拍著隔間的門,「你丫的,和我說話,還要隔著廁所門啊,趕緊出來,聽見沒有。
不然下次我見到安東叫他給你調到陳曼那些小鴨子里去,聽見沒。」
我拍著廁所隔間門,搞得那麼神秘,安東見不著,難道連他那好基友秘書都不讓見一下嗎?大姑娘羞於見人嗎?
我越想越生氣,原來我聽到安東失蹤消息時候白白為他擔心了。
我啪啪拍門,裡面阿寧卻是沉默了,我更來氣,「怎麼地,我嬌爺說話不好使嗎?」
沉默了半晌,裡面阿寧終於磕磕巴巴的尷尬的被我逼的沒招了,回答,「嬌爺,您,帶手紙了嗎?」
走出慢搖吧,腦子一團亂,江心此時看到我焦急的過來,「嬌爺您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我沒答話,而是皺眉拿過她手裡的煙點了一根,抽了半天才抬起頭來,「去買包紙巾幫我送裡面廁所去。」
「啊?」
江心沒一會就從慢搖吧里出來,臉色複雜,我已經抽完一根煙了,抬頭問她,「情況怎麼樣?」
「說是吃海鮮吃多了,拉稀。」
江心回答,我卻是沒站穩,咳嗽了一下,「不是,我是說你看到阿寧本人了嗎?察言觀色,能不能從他面上看出他和安少的境況,畢竟之前阿寧不是和安少一起失蹤了嗎?」
江心皺眉思索了一會,「阿寧還是老樣子,衣服款式什麼的都沒變化,但是。他好像說話聲比以前大了。」
我頓時皺眉,心提了起來。
半晌,腦子很亂,江心看我在那想了半天,煙都抽了半盒了,試探的,「嬌爺,您想什麼呢?」
我看著江心,一把摟過她的脖子,一邊走一邊說著,「江心啊,凡是不能看表面,這是我早就發現的,記得以前在村長家幫工,我就發現吧,村長家的小姨子三天兩頭往村長家跑,說是農忙,要村長家幫忙出個長工。」
說到這我回頭看了一眼江心,後者很認真的聽著卻一頭霧水。
我拉起嘴角,有點得意,「小時候吃過苦,自然會看人臉色,我那時候雖小,可是別人看著平常的事,我卻看到不同,那村長的小姨子表面挑三揀四,實際上她眼睛一直停留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長工阿光。」
我狡猾的眨眨眼睛,看著江心越來越疑惑,笑著,「女為悅己者容,每次她叫阿光的時候都會捋一下頭髮,而這位小姨子的老公呢以前蓋房子的時候摔壞了腰。」
我挑眉,「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江心一下反應過來,我這繞了一大圈在說什麼,滿眼崇拜的朝我比了個大拇指,「嬌爺厲害啊,後來呢?」
我則是鬆開江心,一副偉人樣子,背著手仰望天空,「那年缺糧,可我家米缸里卻有大米白面。」
當時很敲了那對姦夫淫婦一筆,我拿這個威脅了兩個冬天的米面。
「所以啊。」
我眨眨眼睛,「阿寧這人呢,看起來精明,實際上和安東差遠了,阿寧說話聲音平時跟蚊子似的,可這次我也發現他說話聲大了,可你發現沒,他自己根本沒意識到。
我以前在小說上看到過,說人有時候短暫性耳鳴會導致你說話聲音大,因為你要讓自己的耳朵聽到之前的說話音量,聲音就提高了。」
江心不明白,「嬌爺,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是說阿寧是被什麼震到耳朵了嗎?是慢搖吧里呆的久了嗎?」
我卻搖頭笑著,沒答話,木蘭說過,這種短暫性耳鳴,絕不是什麼音樂聲能震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槍聲。
我回頭看著那間慢搖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阿寧應該是剛從槍響的現場回來,而且不只是一聲槍響,而他很可能身上還帶著槍,讓我送手紙什麼的都是借口,他是在廁所里處理好了才出來,為的就是隱瞞安東在哪裡這個真相!
回酒店一覺睡到大天亮,昨晚就好像做了個夢似的,我偷偷將這個信息交給了木蘭,這算是突破性的吧,說明安東真的在倒賣軍火,而他似乎在搞什麼事情,所以將自己都搞成失蹤,不肯露面,怕被人發現行蹤。
今天白天是被魯星安排去安東的商場購物,一方面買晚上的禮服,另一方面看看這邊的生意有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只是昨晚我知道安東一部分事了,所以白日里在這沒什麼值得留意的地方了,這個商場大概也只是安東留給別人的外在幌子。
白日逛街一切平常的都不能在平常了,就吾生買東西的時候,鬧出點笑話,阿西就男人應該穿平角內褲還是三角內褲的問題,展開了博士論文答辯的場面,這一天到輕鬆。
下午回酒店準備休息一下晚上參加宴會,可是剛到酒店,卻意外地被前台通知,有人留了東西。
我一看,好傢夥,還不止一個人給我留了東西。
慕容西他們幫我把東西運到樓上,一個個打開看,聰少送的禮服,坤少送的禮服,幾乎全是禮服。
我撇著嘴,果然這些上層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雖然表面上大家不動聲色,但其實都知道我來了,安東的蹤跡誰都不清楚,所以,我這個被打上安東情婦標籤的女人一進京,所有人都把眼光投過來。
找不到安東就盯著我,而我明天要參加宴會的消息似乎也就這樣散播出去,他們會以為安家賣的什麼關子,似乎也在標明著一種態度,我代表安家,這值得玩味。
我翻找著,看到了言家的,和其他幾大家族,以及一些不知道名的人送的。
最後從禮物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是司徒家送的。
拆開來,竟然是一隻匕首。
都說司徒家做的是重工業,以鋼為主,可是送刀具,這意思就有趣了。
我挑著眉頭,對著魯星,「這司徒家的禮物到別緻。」
後者卻拿過旁邊一個盒子,「司徒家送了禮服。」
「哦?那看來這匕首是額外得了?」
「我想可能是司徒家大小姐,司徒美夕。」魯星指指禮物里的卡片。
我拉起嘴角,原來是安東的相親對象啊,這什麼意思?
魯星皺眉,「京城都是幾百年傳承的大家族,很懂得老輩的規矩,送刀具給女人,大多人會覺得不吉利,更有恐嚇的意思。」
「真是無趣,想威脅我,還這麼含蓄。」
真想告訴那個司徒美夕大小姐,在我們鄉下,送人家鐵器什麼的這種貴重物品是示好投降的意思。
【大家來討論下劇情啊,么么噠】